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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秘密(弗莱希尔格里菲尼斯) (第2/2页)
甚至敢于发起一场战争,无论对手是谁。”库伦缓缓摇着头,似乎有些遗憾,“看来联邦的大人,也只是个不称职的商人罢了。” 汉密斯微眯起眼睛,芙蕾则握紧了拳头。她清楚,男人对于商人的身份很是重视,库伦的话语则无疑是一种挑衅。如果汉密斯拍出逐客令,或是谈话演变成一场争执,她必须想办法避免局势失控——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将双手在桌前交叉,目光透过指尖落在桌面。 “我没有看到足够的利润。”菲尔顿叹了口气,完全不去看库伦的脸,“还是说,作为神明的你,能够拿出让我动心的东西?” “如您所想。”黑袍人的声音隐约带着诱惑,“不知议长大人,对于永生可有兴趣?” “和罗格曼一样的‘永葆青春’么?”汉密斯摇头轻笑,“那恕我敬谢不敏。” “罗格曼有太多的野心,却缺乏足够的智慧……而你不同。”库伦露出满意的神情,不紧不慢地开口,“实话说,真正的永生并不存在。但吾主将赐予你数十倍于常人的寿命,和始终健康的身体和心智。”他轻抚着手中的册子,抬头望向弗莱希尔,“议长大人,你为何收留一名艾尔纳的,想来不需要我帮你解释吧?” 汉密斯依旧没有抬头。“一个朋友托我照顾她。何况,她从未触犯任何联邦的法律。” “我曾听说,四十几年前,你追求过一名艾尔纳女性,好像是叫做……伊斯拉菲尔?”黑袍人轻声细语,“吾主埃达能够令她复生,并且让你在今后的数百年间,与她携手共度……只要那是你的愿望。” 弗莱希尔略微绷紧了身体,而同一时刻,汉密斯从桌旁起身,直视黑袍人的双眼。 “你不是商人,恐怕也不懂得什么叫做。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即便再怎样怀念,一切也无法重来。”男人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此外,我必须再说一次,联邦没有什么‘议长’——对于国家的政策,我只有十四分之一的话语权,和任何一名元老相同。” 库伦·达尔轻微躬身,面容上仍旧温和不变,一如冬日的暖阳。 “我明白了。无论如何,感谢你的接见,议长——或者说,元老大人。过一段时间,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再来拜访你。” 他直起身体,将手里的书册放平,右手按住银色的封皮。一道无形的魔力漫过书房,顷刻将弗莱希尔前几日熬夜阅读和进行实验,所积累下的疲惫一扫而空。 “仅愿吾主埃达的荣光,永远行于大地之上。” 库伦转身离去,柔和的光晕笼罩他的全身,直至房门与墙壁将一切隔离。芙蕾凝望着对方的背影,尽管知道他有所图谋,也了解过其过往的“劣迹”,却莫名地生不出太多厌恶。 那位帝国曾经的君王,她想,也是因此而信任着对方的么? “不愧是的代言人,对吧。”汉密斯似笑非笑的声音将她带回现实,“你觉得,芙蕾,我们应该怎么做?” “他有一点说得没错……如果真的要打仗的话,和王都的贸易弄不好会变成亏本生意。”弗莱希尔走到男人对面,双手抱胸打量着他,“你真有那么在意信用?” “对商人而言,信用意味着未来的利益。而对于这个国家,一个稳定的奥伦帝国,同样能带来长远的利益。”联邦的元老绕过桌子,走向悬挂在书柜一侧的地图,“战争能送给我们一笔横财,甚至让我们从多方手中获利……问题是,那些我们卖出去的武器和物资,或许终有一日会落到我们头上。” “听起来是个胆小鬼的托辞……至少罗格斯元老会这么说。”芙蕾撇了撇嘴,“在你看来,等待着帝国的,不只是一场内战而已?” 汉密斯抬起手,用钢笔敲了敲地图的东侧与北侧,“我们可是有两个。紫罗兰的历史不过两百余载,但关于正统的争执,足以延续到四百多年前的卡斯帕王朝覆灭。”他的手滑向南边,“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些小道消息,说教国的那位,最近忽然忙碌了许多。” “往好里想,奥斯华德只是在未雨绸缪。他们信奉的,不应该支持一场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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