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恋歌_第二十六章 天灾人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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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天灾人祸 (第2/2页)

走了十多公里。后来有人告诉我那不是走是跑,他是一路近乎是用小跑的步伐把我背到了卫生院。到了医院后,其他的人由于都是轻装上阵都在我们先前抵达,而医院也只有一个医生,所以我就是个没人看顾的孩子,亲戚只能是把人事不省的我放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躺着,然后去叫人。

    当把医生叫来的时候医生吓了一大跳,赶紧上报给院领导,院领导火急火燎的赶来时简单处理了一下然后就把我转市区医院,我也因此第一次有机会到了城里。事后好几年了我才听说当时医院里唯一的一个医生在给另一个同村的女孩子子处理着耳朵的伤口,其实她的耳朵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擦到了一点皮而已。亲戚进去喊医生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还在大声鬼叫呼痛,听到亲戚的话就说反正我都已经是死人了,还是先照顾她这个活人吧!这次事件让我再次深深的体会到了世态的炎凉、人情的冷漠,明明我们前一分钟还在车子打闹嬉戏开玩笑说着一些不轻不重的话,怎么下一秒钟就变成了这样了。自此以后我看人又更是多了一层想法,原来所有的人都不能是以外貌取人的,美丽和善的外表下披着的是怎样一个残忍无情、肮脏无比的心灵。

    这期间只有父亲一个人在照顾我,除了医生之外我从没有见过别的人来看过我。而我每天都只能是躺在这个充满了药水的房间里,连水都不能喝一口,有天我实在是想喝的不行,父亲就用手指沾沾杯子里的水,给我舔了几下。我发现人有时候真的是很无助很无力,不管平时多么活蹦乱跳、精力十足,可一旦有个什么病痛不能起床的时候都是如此苍白无力。

    出院时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我也扶着东西能站起来了,在医院的时候头上就已经结疤,当初医生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把我额前到头顶的头发都剃光了,虽然只是剃了五分之一,可也是很难看的,剩余的头发根本就不能拉上来遮住头顶的光秃,最主要的是剩余的那些头发都被血糊住粘在一起,只有用手去捻的时候才会呈大红色的灰尘般纷纷掉落,顶着这样一头大白天都能把人给吓死的不阴不阳发丝实在是难受得要命,现在行动又不便,就算是以后长出来也是要很久了,想了想我找了把剪刀“嚓嚓嚓嚓”,仿佛剪的不是头发,是我的心脏一样,及腰的长发转瞬间就已经落地。

    中途我没敢有丝毫的犹豫,我怕我一停顿,就会忍住舍不得剪。我一直都比较喜欢长发飘飘的感觉,这种剪头发的声音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几天后,隔壁的大妈见我剪的东一撮西一撮的没干净挺难看的,就说还不如光头好看,我一想光头就光头吧,于是大妈就回家拿她家的那种古老的推剪帮我推,推得我头皮生疼。最后照了照镜子说,像个小尼姑一样。大妈打了一下我的手臂,这孩子,怎么能说自己是个小尼姑呢?这多不吉利呀,呸呸呸,还不收回去,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段期间我也没去上学了。“夜叉”依旧骂骂咧咧的,只是没有打我,可能是怕一打就打出问题来吧,毕竟现在我还是伤员。父亲这时也没有出远门做工赚钱了,在街子上做点买卖粮食的生意。

    傍晚,天边像是火烧过后一样彩霞满天,红彤彤的让我欣喜不已,我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数着天上已经迫不及待升起来的廖廖可数的几颗星星,周围的一些蚊虫在我周围飞来飞去,使我不得不在数着星星的同时还要用手把他们赶跑。大黄在我椅子边不停的哼哼哈哈,时不时还“唰”的把嘴往前一凑,像是对着蚊虫示威,又像是吞噬蚊虫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东菊,你给我出来,”一个恶狠狠的似破锣般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东菊是“夜叉”的小名。我非常诧异有哪个不怕死的竟然敢这样呼喝在家里如山大王的“夜叉”。扭头一看,貌似这个人是“夜叉”的哥哥吧,只是我从记事起就知道我们两家并无往来,怎么今天他会来,来也就来了,可为何脸上还又怒气冲冲手里还提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借着晚霞的红光看上去威风凛凛的,犹如一个出征的大将军。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这种事情我是乐意见到的,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正是“一物降一物”呀,平时她不是很得瑟、很自以为是很目中无人么?不管这个满身横rou的大汉是来做什么的,反正只要与我父亲无关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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