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群老婆去打怪_第35章 哑巴叫化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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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哑巴叫化子 (第1/1页)

    貔木英怪笑一下:“威总该不是单独到什么鸡院去了吧?应该是跑路了。”

    夹谷杵与李金凤对视了一眼说:“木英,拜托,别再提鸡院,威总要去,也不会单人独行。”

    貔木英说:“怎么会单独,他不是说和余员外很熟吗?余员外也会请他呀?”

    李金凤说:“可能出事儿了。”

    貔木英立即说:“如果威总不是余员外请他去鸡院,也不是跑路,那他就是被人掳走了。”

    夹谷杵一听貔木英话里有话,忙问:“怎么回事?被谁掳走了?你倒说呀。”

    貔木英这才将先在船码头施舍哑巴叫化子的事说了道:“杵哥,我感觉这个哑巴叫化子来得蹊跷。”

    “怎么蹊跷?”

    “这个哑巴叫化子虽然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黑糊糊的,但身子骨不差,从伙计赶他,他跑的姿势来看,你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弱。我给他那么大一绽银子,他却不急于离开,盯着威总看,我估计他认识威总,我看到他看到威总时,眼睛里面冒了一下光。还有,他的哑巴像是装出来的,他对声音的反应比较敏感。像我这样天生只哑不聋的人少,要不就是他后来才哑掉的。”

    夹谷杵想了想说:“这个人说不定也是身负奇冤,在这里守株待兔,想找威总伸冤。但如果是他掳走了威总,那就是有惊无险。但到底是不是他掳走了威总,也不能确实,走,我们放了包,去找黄掌柜。”

    三人放了包下楼,夹谷杵立即问黄掌柜:“威总什么时候出去的?和谁走的?”

    黄掌柜笑眯眯地说:“客官,我知道你们四个是一起来的,但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你不问我也不好说。你们刚走,那个胖子下来取银子,还是叫先那几个伙计抬了上船的,听伙计说过江往北走了。他给你们留了三百两银子还我这儿。不是我多话,我估计他是为那二麻袋银子跑路了。”

    李金凤立即问:“那寄存单呢?”

    黄掌柜笑一笑,从抽屉里拿出寄存单来,果然是威总签名的那张。

    夹谷杵的第一反应是住进了黑店,银子也走路了,人不在,寄存单必定来自威总的身上。

    夹谷杵右手掐住黄掌柜的脖子,左手点了他的xue道:“你不是同伙,也是知情人,说,到底怎么回事?”

    黄掌柜翻着白眼说:“客官,我们不是黑店,不信你可以搜啊。”

    夹谷杵丢个眼色,李金凤和貔木英立即分头搜索。

    李金凤和貔木英搜遍了从楼下到楼上,搜遍了几十间房间,不见周应秋,也不见任何打斗痕迹。

    “黄掌柜,我撂句话给你,不管真相如何,你一定是知情人,你这条命我暂且寄存着,如有欺瞒,或者你是同伙,我随时来取你性命。”

    夹谷杵解了黄掌柜的xue道出来,立即对李金凤和貔木英说:“我们立即上船过江。”

    貔木英说:“杵哥,不像贼人作案啊,银子在客栈,贼人取不走啊,除非贼人是一伙的,我们进了黑店。但黄掌柜的话也没破绽啊,威总银子也给我们留了,他跑得方向也对啊,这很合情理。难道我们是要过江追威总吗?”

    “没有这么简单吧?如果这是个设计,这个设计也是够周密的,给我们也把退路化好了。但他也不知道我们和威总的关系呀?”李金凤说一句,又问夹谷杵:“杵哥,是去县衙或者锦衣卫吗?汉正街最高的那个门楼就是县衙,锦衣卫所在对面。”

    夹谷杵说:“都是两麻袋银子惹的祸,威总落入了官方的手里,不是捕快就是锦衣卫。他暴露不暴露身份都有危险,他不暴露身份,可能被图财害命,他暴露身份,可能被杀人灭口。我们停船时,那个追赶哑巴叫化子的伙计,应该是个耳目。我们现在兵分二路,木英你留守船码头,监视客栈,想法要找到那个哑巴叫化子,这个人一定有来历,可能是个知情人。救人第一,不可恋战。我和师姐立即过江。”

    三人快步走向码头,上得船来。

    李金凤用剑尖挑开放飞鱼服和绣春刀的船舱一看:“杵哥,我们东西被翻动过了!”

    “不是我们的气味,船上藏了生人。”貔木英缩了几下鼻头,嗅到了一股臭味,“什么人藏在船上?还不出来请你死!”

    貔木英话音刚落,船尾钻出一人,正是那个哑巴叫化子。

    夹谷杵移步上前:“是你,你在等我们?”

    哑巴叫化子突然开口说:“你们是周大人的护卫吧?我叫余礼炎。周大人被田捕头和汤岳抓走了。我看见他们上的船。三个麻袋,二麻袋是银子,还有一个麻袋装的就是周大人,你们救人要快,不然周大人有危险。”

    夹谷杵三人对望了一眼,立即开船。

    两个女人划后桨,两个男人划前桨,乌篷船横渡长江。有渡船见乌篷船划得这么快,无不侧目而视。

    夹谷杵和余礼炎边划边聊。

    “余员外,我听周大人提起过你,你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夹谷少侠,一言难尽。这黄鹤楼一栋主楼,四栋副楼,百五十亩土地,都是我祖上从大唐遗传下来的基业。我当个员外,守法经营,不欠国家的税收,经常赈灾,平常管管经营,教教徒弟,日子本来过得自在。但自从汤槐荫来到汉口,我的噩梦开始了。他刚来时,格外亲近我,有事没事,泡在黄鹤楼,渐渐把黄鹤楼当成他的接待处,凡有官场应酬,都是我买单,他拿了单子,又回县衙里报账。我只当交了个朋友,也没有计较。谁知我的大意刺激了他的胃口,他盯上了我的产业,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去年他与楚王朱良正结成亲家,又逢开征矿税,他靠山硬了,机会来了,开始对我下手了。为了霸占我的产业,他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先是用矿税诓我,说我漏税,从万历二十四年起算,算我三十年,算了我二百八十万两的税。我的产业总值也不过二百万银子。我一想,我们不是朋友吗?只能送他银子,请他高抬贵手。结果送了他十万银子,没事了。没过几个月,周大人巡按矿税来了,也是我参与接待的。但周大人一走,他对我说,他遇到了麻烦,周大人点名查了我的矿税,没办法,还是要当案子办。周大人我陪他吃过几次饭,人很好,根本没提我的矿税的事。我一想,肯定又是汤某人银子花完了,找我出血。我又送他五万银子。谁知这次他翻了脸,不仅不收银子,还以行贿为名把我抓了。他的公子,叫做汤岳,原来跟我学过一阵武功,因为欺男霸女,敲诈勒索,被我逐出师门。汤某人将他摇身一变,当了捕快。名义上他只是捕快,田锋是捕头,实际上捕房的事都是汤岳做主。我开始是被关在捕房的刑讯室,后来被转到汤某人私设的刑讯室,这个刑讯室是他家的柴房改的一个小黑屋。他们给我两个选择,一是以行贿判我十年徒刑,矿税减半征收,自行变卖产业;二是将产业折抵矿税,由县衙主持变卖。我不想坐牢,选了第二个方案。谁知在变卖过程中,他们一直把我关着,足足在小黑屋里关了半年,还在小黑屋后面的菜园里给我挖了个坑,几次将我埋在坑里,威胁要活埋我。变卖我的产业时,别人有想买的,都被他们吓跑了。最后黄龙生出三十万银子买了我价值二百万的产业,国家实得矿税三十万两。名义是黄龙生买的,实际是买给汤岳的。现在汤岳是县里最大的一霸,借着矿税和缉盗的名义,干着黑白通吃的勾当。便是锦衣卫,他也不放在眼里。没办法,我产业也没了,家人和徒弟也各奔生路去了,我只能叫化度日,怕被认出,只能装哑巴。但我不甘心,所以天天守在这码头上,我等周大人,我要伸冤。我知道周大人巡按路过汉口,肯定要落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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