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好逑之公主为农_(24)彼此心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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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彼此心疼 (第1/2页)

    捣药昼林静,汲泉阴涧迟。

    微踪与麋鹿,远谢求羊知。

    被病痛折腾了足足半月,今日程溁总算体温渐降,脓痂渐干缩终成痂盖。

    在这半月中,每时每刻都仿佛有千百只蚊虫,同时在她身上叮咬,天知道她有多痒,多煎熬。但她一下都不敢抓,因为她知道自己只要抓了一下,后面就会有千万个理由说服自己,抓第二下,第三下,直到将全身脓包抓破,爱美的她,坚决不能留下满身疱痕,或者满脸麻点。

    再有半月,其身上的痂盖,便能自然脱落,皮肤虽依旧很痒,但是她强制自己不去抓。

    但痛苦不仅于此,她连续十五日咽肿痛,说出的话比破风箱还难听,每天连喝些稀粥都吐光也就算了,居然还拉稀,是以小rou球的身材已不再,小胳膊,细腿儿不说无力的站不起来,还酸痛的十分厉害。

    且每日都要打几次寒战,就算拿着饭勺,手也在不听使唤的发抖,若不是程溁每日还能勉强比划几下,她都快怀疑自己患上帕金森。

    此时她都佩服自己的忍功了,倘若上辈子自己要是有这尿性,早就清华又北大了,这就是人生中的修行吧!

    此期间还是谢迁日日强迫给程溁喂饭,虽食完便呕吐,但谢迁依旧如此坚持。

    自从入住狼洞,谢迁每日都去山坡灌丛中挖清热解毒,敛疮止痒的千根草,虽带着驱蚊香包,还是会被蚊虫叮得满身包,手指缝里都是泥,还有许多血淋淋的划痕。

    这半月不仅程溁变得骨瘦如柴,谢迁更是辛苦。每日除了采药、砍柴、做饭,都是贴身照顾程溁。

    除了喂水、喂饭、喂药、换药、把屎、把尿,就连睡觉,还要将她箍紧,担心她睡梦中会不自觉的蹭破脓包。

    程溁看着这样的谢迁,不禁很是心疼,心中那点计较与过不去的坎,早就丢掉爪哇国去了啦!

    暗许待她康复,会好好对谢迁的,不会再使小性子,也会尽量少矫情,还许下吃货最高的承诺,哪怕是自己吃不饱,也会给谢迁喂得饱饱的。

    端着刚出锅香喷喷鸡rou粥的谢迁走进来,笑道“溁儿,来吃饭了。”

    程溁双眸一亮,道“正饿着呢!”天知道每日她有多饿,关键是吃完就吐,好不容易吞下去的那么一丁点儿,竟还拉稀。

    谢迁将粥锅放在床头柜上,这都是这半月他做的木匠活儿,虽不精致,但却很结实,盛上碗粥晾上,程溁嘴里都是水泡,食不进热食。

    程溁嗅着食香味儿,肚子本能的咕咕叫,害羞得用结着脓痂的小手,捂着肚子,红着脸,低着头,不自觉的瞥了几眼垂涎欲滴的鸡rou粥。

    谢迁嘴角微微勾起,道“溁儿粥凉了,来,啊,张嘴!”

    说着,谢迁便一勺勺喂着进那小嘴里,不一会程溁便将一碗喝光。

    谢迁拿着细棉布,给程溁擦净嘴角,哄着程溁入睡后。将碗筷撤出去,自己将锅里剩下的凉粥,快速‘粗鲁’的吃完。

    随后,收拾好厨房,接着劈柴,干完活儿抹了把汗,拿出早上新采的千根草洗净,剁碎,研磨成糊状放在碗里,重新洗手后进了狼洞。

    谢迁瞧着熟睡的小姑娘,低声道“溁儿,该换药了。”

    显然这道低声,并未唤醒习惯吃饱了就睡的程溁。

    谢迁心疼的皱眉,白胖粉嫩的小娃儿才半月便瘦成这样,若不是他天天看着,都未必认得出来。

    轻轻解开程溁的里衣,将之前残留在皮肤上的药,用药泉水轻轻擦净,换上新药,又帮小姑娘换套衣衫,重新压好被角,这才拿着脏衣出洞。

    谢迁走后,程溁悄悄睁开眼睛,自己装睡的本事越来越大,一开始还能被谢迁发现,到了如今脸皮极后厚的她,为了避免尴尬,索性该睡的时候就‘睡’,反正她给自己上不好药,索性就暗示自己‘幼不避父、嫁不避夫、疾不避医’。

    谢迁背上竹筐,拿着柴刀牵着牛儿、小毛驴在附近挖野菜,狼母在旁边放哨,顺便打些野物,毕竟这里是深山,任何毒虫猛兽都有,那些野兽最是敏感,自是不会来找狼母麻烦,牛儿、小毛驴都吃着最新鲜的嫩草与野果,皮毛越发的油亮。

    一人、一狼、一驴、一牛回了巢xue。

    谢迁开始将野菜剁碎喂鸡鸭,捡圈里的鸡蛋、鸭蛋,打扫鸡窝、鸭圈,将它们的粪便堆在一起,挖坑用草木灰掩埋。

    收拾好狼母逮的几只兔子,用炭火烤熟后,凉凉给狼母吃。

    待忙完这些,谢迁将方才鸡窝捡得鸡蛋做两份鸡蛋羹放上了灶,只要有发蔫儿,或者下蛋不勤快的鸡鸭,他便立即宰了给程溁熬汤,是以这些鸡鸭大概也是怕了,每天都抢着下蛋,蛋多得吃不完,虽每日都给小姑娘做鸡蛋羹,荷包蛋,煮蛋。

    虽程溁饭后便吐,但他依旧坚持,好歹吃点是点儿,否则小姑娘的身子,只会亏空得更厉害。

    提前种了牛痘,都受如此大的折磨,这万一若是患上天花,估计早就没命在了。

    每当这般想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谢家碎尸万段。

    但他不能让小姑娘发现他的戾气,每次他上灌木丛挖药,都将驱蚊香包放牛儿背上,这样蚊子自然会来咬他,他也很少用药锄,大部分用手采药,如此他的手就又伤又脏,溁儿每次看见都会心疼,小姑娘心疼一次,他就离她更近一点。

    还记得程溁高烧醒来的首次,用那样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眼神瞧着他,当时他的心有多痛。

    他知道每日给小姑娘换药,她都会害羞得装睡,可那又怎样,小姑娘还是会越来越心疼他,瞧他眼神中的依赖与亲近也是与日俱增。

    想到这里,谢迁嘴角微微上勾,只要程溁能对他始终如一,他做什么都愿意,当下,潦草的冲洗一下,换身干净衣裳,又进了狼洞。

    这时程溁已醒,谢迁脸上挂起一抹浅笑,将调好的蜂蜜水,一勺勺喂进那小嘴里。

    程溁倚在床上,瞧着谢迁手上的划伤,同脸上蚊虫叮咬的包,关心道“深山的蛇虫鼠蚁太多了,抹点薄荷吧,这样就不痒了。”

    忽然,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又问道“昨日的书读了吗?”

    听着关心的话,谢迁幸福的笑着,点头道“没事的,自幼都被蚊子咬惯了,千字文同之前学得残缺不全的字,对比着学,也勉强算是认了字,谢迊的书注解很全,理解着很好记,昨日的书,已可背诵了。”

    程溁心痛这样的小正太,担心谢迁给自己压力太大,于是劝道“溁儿已恢复得差不多,读书是个漫长的路,迁表哥不要太辛苦,科举专取四书,及《易》、《书》、《诗》、《春秋》、《礼记》五经命题试士,但所有的学子都读这些,想要从科举中脱颖而出,就要读得比这些学子更精细,更活络,还要读其它辅助的书,但这些四书,至少要比那些学子读得更扎实。”

    程溁又担心谢迁学得太快,便骄傲了,觉得应该好好说说科举制,又道“一甲的前三名,就是咱们家喻户晓的状元、榜眼、探花。

    前三名基本会被安排进翰林院,担任编修或编纂,二甲与三甲的第一名均被称之为传胪,二甲、三甲要录取若干人。按照科举的名次,依次委派官职,从庶吉士开始,一直到地方上的知县。

    也就是说,辛辛苦苦从童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一路考过来,还不一定就能当上大官。

    官运不济的,甚至还会从地方小官一步步往上爬,在官场上官员年过半百,但却依旧只是一个五六品的官衔,甚至更低的情况,比比皆是,是以仕途并不容易。”

    谢迁瞧了人家程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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