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下,_第二十九章 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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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鱼 (第3/5页)

讲的话题都没几句。学了武,或许还能跟她多几句话讲,或许这是他想学武的其中一个理由,却不是最大的理由。

    “若是我会点武功,掌柜的也就不会白死了。”李景风道,“我就想做些什么。”

    “当大侠?”朱门殇笑道,“这世道哪来的大侠,地方上有事都有门派管着,要是不受管的,都进了夜榜。大侠不过就是领了侠名状的狗,到哪都有约束。”

    李景风讶异问道:“你没领侠名状吗?”

    朱门殇道:“没,那玩意顶个屁用。”又问:“对了,你不是甘肃人?怎不回故乡?崆峒也是大门派,你要是当了铁剑银卫,可比领侠名状威风多了。不过就有一点可惜,铁剑银卫不能离开甘肃,你可见不着心上人了。”

    李景风苦笑道:“现在能见着,也算福份了。”说着,想着崆峒或许也不错,守在边关,看住萨教蛮族,也是保家卫国的大志业。

    朱门殇道:“你要真想,到了蜀中后寻个地方将你放了,送你北上有何难?”

    李景风举杯道:“多谢朱大哥指引门路了。”

    两人举杯对饮。经此一谈,两人闲聊畅谈,再无隔阂。

    ※

    晚饭过后,沈玉倾便到谢孤白房中拜访,聊起这趟去唐门的目的。

    “九大家中,武当向来崇尚无为,点苍要收买武当,难。”谢孤白道,“至于少林的情况,沈公子想必也知道。”

    沈玉倾点点头:“正俗之争的事,我也听说了。”他道,“少林也不平静。”

    谢孤白道:“说到这,朱大夫提到的萧情故,这个人我是听说过的。”

    沈玉倾倒料不到这件事,问道:“先生见过他?”

    谢孤白道:“只是听说。据说他几年前入了嵩山派,掌事井井有条,最难得的,他能压下了嵩山中反少林的人马。”

    沈玉倾甚感讶异。虽然听说少嵩之争以后,嵩山派几任掌门都是温和派,与少林保持着不亲不疏的藩属关系,嵩山内部实有不少反少林分子,一直伺机夺权,有些偏激的更私下活动,与自己门派作对。因着这些人,嵩山内部始终无法团结,反倒削减了自己的实力,比起当年少嵩之争时,更没与少林一战的本钱。于是问道:“竟有这等人物?他是嵩山女婿,论年纪只怕与我相差无几,有这等才干,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一号人物?他的来历又是如何?”

    谢孤白道:“他还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投入嵩山门下。”

    嵩山中一直有反少林的势力,少林弟子竟能加入嵩山得到重用,还压下反少林势力?“这位萧公子真是人才。”沈玉倾道,“他日若有缘相见,非得结交不可。”

    “嵩山壮大了,少林更不敢莽撞,天下乱了,对它没好处。”谢孤白道,“少林这一票,也难动摇。”

    “剩下唐门、崆峒。”沈玉倾道,“只要青城不倒戈,衡山有四票。只要唐门答允与青城结盟,诸葛焉的盘算便落空了。”他道,“先生说的天下大乱,便会弥平于无形之中。”

    他见谢孤白只是微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又问:“谢兄难道不以为然?”

    谢孤白淡淡道:“诸葛焉继任后招兵买马的事,你也听说了。”

    沈玉倾道:“难道他真的不惜一战?天下安定九十年了,就为了这个盟主之位?”

    谢孤白反问:“招兵买马的难道只有点苍?”

    “点苍势力壮大,衡山、青城与唐门与它紧连,自然也要准备。”沈玉倾道,“毋恃敌之不来,恃吾有以待之。”

    谢孤白道:“那丐帮、华山呢?”

    “青城、衡山势力渐壮……他们……”沈玉倾犹豫了。

    谢孤白道:“自然也要增备人马。九大家中,倒有六家招兵买马了。”

    “这是先生遍历九大家后,得来的结果?”沈玉倾问,“那依先生高见,要如何消弥这场可能的战祸?”

    谢孤白道:“如果我说,这战祸不可能消弥呢?”

    沈玉倾心中一惊,问道:“先生?”

    谢孤白道:“或许,可以让它快点结束。”

    沈玉倾琢磨这句话,点苍被衡山青城唐门三派包围,如果真要举事,三派夹击之下或许能速战速决,又或许,可以威吓点苍不敢兴兵。

    “还有一事。”沈玉倾问道,“先生自称出自鬼谷一脉,但我查遍典籍,从未听过这个地方,也从未听过这个门派,先生是否有所隐瞒?”

    谢孤白道:“傲峰鬼谷隐匿多年,查不到也是正常的。”

    沈玉倾道:“这样的门派要藏也藏不起来,单说傲峰,傲峰在哪?我没听说过这座山。再说九大家现在掌管天下,又有哪里是他们管不着的。”

    谢孤白笑道:“偏偏就有呢?”

    沈玉倾又想了想,猛然醒悟过来:“昆仑?”

    谢孤白笑道:“傲峰就在昆仑之上,也只有这个地方,是九大家管不着的。”

    沈玉倾又问:“鬼谷一脉又是怎样的门派,又有怎样的宗旨?先生可以明示吗?”

    谢孤白看了眼小八,小八道:“公子改天再问吧,这船晃了一天,摇死人啦。”

    沈玉倾歉然道:“抱歉,打扰两位休息,在下告辞。”他起身行了礼。

    他回到自己舱房内,却见沈未辰已在房内等他,问道:“小妹,找我干嘛?”

    沈未辰道:“又去找谢公子了?”

    沈玉倾点点头,道:“怎地?”

    沈未辰摇摇头道:“我不喜欢他们两个。”

    “喔?”沈玉倾虽感讶异,但也不是很讶异,“你觉得他们太古怪?”

    “这两人藏得深,不知有多少话没说清楚。”沈未辰道,“李景风好多了,哥,你真是怠慢了。”

    沈未辰这一话倒是提点了沈玉倾,自上船以来,他对谢孤白又是好奇又是佩服,心神往往都在他身上。只是想起当日被李景风教训,总觉得自己与他交谈,说什么都不对,要说些武林事,李景风不懂,要说些家常事,李景风也未必感兴趣,要是说些市井之事,那也太做作。真如李景风所言,话都兜不到一块,苦笑道:“古时信陵君结交侯赢,只送礼不登门,果然是有原因的。”

    沈未辰道:“侯赢退了礼物,你也被退了礼物。你太拘谨。与人结交,你又不图他利益。你心里就藏着身份之别,这不是你瞧不起他,是你怕他以为你瞧不起他。其实,李景风没这么多心机。”

    沈玉倾想了想,觉得有理,叹道:“你总是能提点我见不着的地方。”说着又问:“雅爷怎么肯放你跟我来唐门?”

    “说到这桩事,这次使者被杀,我问过爹,爹说是你在背后算计,嫁祸给他,不然家里那支玄铁怎么失踪的?我替你辩解,说那是点苍自己摆布的大戏,就是要威逼青城。”

    沈玉倾不想让小妹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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