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铭_第六章 对峙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六章 对峙 (第2/5页)

准。还有,你对我很重要,所以关于你的事都不是小事。我对你的感情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从小的积累,沉甸甸的,它已经成为我精神世界的全部,所以我不能失去你,如果失去,我就毁了。”汪天精致的五官浮现出忧伤,每个字都敲击着我的心,让我一再的柔软。

    “小天,你的角度错了,你只要关注我们俩,不要向别处看,无论我们周围围绕着多少人,他们都跟我们没关系。”我轻轻揉着他的手臂。

    “可你知道我最担心什么吗?”汪天看着我,目光无比温柔。

    我抚着小天的脸庞,眼神发出询问。

    “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对他还有好感。”汪天目光里有点嗔怪的意思。

    我连忙放下抚在他脸上的手,略显慌乱,“你别瞎猜。”

    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在反思,对于画的好感,是由于汪天的横空出世,定格在原地。和于画保持距离,也绝不是讨厌,纯属为了避嫌。没达成就戛然而止的事儿,总是存在着那么一**惑。

    汪天临走时说:“不管于画多难缠,从今天开始,必须慢慢从我面前消失。”这句话一说完,我明白了今晚的沟通根本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我没有扳过来汪天的思维逻辑,他还会继续跟于画较劲,富二代都是任性的吧。

    管不了他,先管好自己吧,眼下我的当务之急是将自己的情绪归类整理,该扼杀的扼杀,能判死刑的绝不无期,否则任其发展怕会不可收拾。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随意的绑着刚洗完的头发,穿着沾满颜料的工作服,笔记本里放着窦唯的《迷走江湖》,勤劳的在画布上耕耘,画面上的尼亚达西,仿佛一触即活,会走下画布对人们讲述她的故事。我完全沉浸在尼亚达西的情绪里。

    忽然,隔壁画室传来叮叮咣咣的响声,声音很嘈杂,不像是钉画框的声。走出画室,来到于画的后门,听到里面有人说:“汪哥警告你很多次了,把这幅画撤掉,但是你不听,这回别怪兄弟们得罪了。”

    声音很熟悉,小曾?!汪天的一个兄弟,面慈心狠,监狱里呆的时间比在外面还长。我用力推开于画的门,看到地上散落的画具和被毁坏的一幅油画,于画的眼神冷的可怕,但看向我时,已转变了神情,只是那一瞬被我看得清楚。

    “小曾!你们干嘛!”我看着于画的作品被毁十分生气。

    因为我知道一幅作品作者要付出多少,而且参展的日子马上就到了,这简直太过分了!

    “你们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嘛!!手段怎么这么下作!”我有点歇斯底里的冲他们喊。

    “嫂子,你不知道,汪哥也是忍无可忍...”

    “滚!滚!!”我打断小曾狂叫到。

    众人离开了画室,我看着地下的残骸,俯下身收拾着,我得替汪天陪这个罪。当我整理被小曾他们毁掉的油画时,发现画上的人竟然是我,我把被刀划成两半的画拼起来,另一个夏塔在画中冲着我微笑,眼神安静,粉嫩的脸颊彰显着青春,尖尖的下颌透露着俊俏,长发被分在一边,身上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背景是大色块的粉绿和柠檬黄,每个笔触和颜色在画面中都很和谐,画中的夏塔比我美很多。当我看到画的第一个感觉是: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肮脏的存在,只有美好。

    我看得入神,并不是因为画里的人物是我,而是完全被画中传达的情境所吸引,画中人和画者要怎样熟知才能如此传神,汪天一定是看到过这幅画。

    于画没有打扰我,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的动作和表情跟刚才没有丝毫变化。

    “对不起。”我不敢看于画。

    “跟你没关系,为什么要道歉。”于画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盯着我看。

    “我替汪天向你道歉。”我很诚恳。

    于画摆了下手,“你是你,他是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很有王者风范。

    “现在怎么办,来不及了......”我声音里依然带着愧疚。

    “没关系,一切都能弥补,看心有多大的格局。”于画的话说的高深。

    我尴尬的站在画室中间,不知所措。

    “难得你来我这,坐下说会话吧。”貌似商量的口吻但是不容拒绝。

    “你怎么...画的是我?”我尴尬的开场。

    “因为喜欢你。”于画回答的简短到位。

    “......”“画的这么传神,你又没有我照片,我也没做过你的模特…”我看着残破的画,不敢看他。

    “一拿起笔,你就能浮现在我眼前,用不着实体。”于画的语气平静自然。

    “嗯...你家是在南方吧?”

    “在福建,我是佤族。”

    “哦?我都没听过。”

    “一个勇敢的民族,有机会带你去看看我们的生活,很特别。”

    “...好。”

    我始终注视着画,于画始终注视着我,他就是这么没完没了的看我,把我画出来的吧。

    突然灵光一现,拍了下手。

    “我想到了一个修补的办法!”我有点兴奋的回头看他。

    于画嘴角牵出了一丝笑:“我也想到了,看我们想没想到一起。”

    我转身跑出画室,一直跑到看宿舍大姨的房间,跟大姨要了根最粗的针,那种缝被子的。拿了针,又往画室跑,我很急,我急于修补,急于赔付。

    站在于画的画室里,我举着针,喘着气,表情兴奋的看着他,于画笑了:“我们想的一样。”

    接下来的工作细致而复杂,于画把纹理最粗的新画布进行浸泡,把胶泡出来后用电吹风把布吹干,我把织成画布的每条亚麻线拆下来,于画负责搓成粗一点的线绳,然后我穿针引线,趴在地上缝着,于画负责把画布拽平整。

    天亮了,我们看着这幅获得新生的油画,对视了一眼,开心的笑了。画面上的夏塔,从额头蔓延到左脸和下颌处的伤疤,与画面传达的美好形成了强烈的冲突,犹如残损世界里走出的象征美好的精灵,这种矛盾感,更让人沉思,作品的情感也变得愈加丰满。

    于画的手落在我肩上,我身子一僵,他凑近我耳边轻声说:“谢谢汪天给我这个美妙的夜晚。”

    我向前挪了一步,保持住有效距离,“虽然现在作品更完美了,但我还要替小天跟你说句,对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