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表白？ (第2/2页)

些美好的回忆作为弥补……

    只是……我发现好像自己离白月姐越近，就越容易伤害到她一样……

    好几次我都在想，是不是只要我远离白月姐一切就好了，可是我却一直下定不了决心，每一次冒出这个念头，耳边仿佛就有谁在叫我：再多留一会儿吧……

    一次又一次，看着白月姐眼中的挣扎，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仍然在伤害她，呆的越久伤的越深，所以我决定要结束这一切。”

    “所以你的打算是什么？”

    对于灰月没有选择自欺欺人感到满意的纤云放下了茶杯。

    “我会尽我所能战胜它，如果失败的话，也希望能够死在你的手中。”

    灰月用着异常平静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抬起手臂将茶水一饮而尽。

    “不错，但还不够。”

    虽然这一次灰月的气势比起上一次差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在纤云的眼中，此事的结果却从原本的十死无生变成了九死一生，因此在表扬进步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按照你说的，心魔是根据最深的执念衍生过来的，而我的执念则是当初自认为是‘喜欢’的占有欲，这样子的话，如果明白了真正的喜欢，我是不是就能够在对抗中扳回一点劣势？”

    灰月放下了空茶杯，直视着纤云询问道。

    “严格意义上说没有任何问题，当心魔意识到产生自己的本源实际上就是个错误的时候，几乎会对它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

    对于灰月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纤云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才从理论上承认了这一点，只是没有将后面的一部分内容也说出来。

    执念成长为心魔的条件极为苛刻，不单需要一大堆先天条件（极强的执念，对个人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等），还需要后天恰到好处的刺激才有可能，两者相加之下发生的概率微乎不计，因此想要让心魔认识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就和一家子人全有心魔差不多，所以纤云才用上了“严格意义”这四个字作为开头。

    更何况纤云还不能确定，灰月对白月的心魔执念中到底有没有真正属于“喜欢”的一部分（也许只是被过于强烈的占有欲给掩盖了），或者说这种占有欲究竟算不算在喜欢当中（纤云心中喜欢的定义是平等的，而强烈的占有欲是不平等的，只是进入广义上喜欢的划分似乎并没有问题），那样就算最后成功了，对于灰月心魔的打击也不会有那么大，这样子的冒险并不一定值得。

    而灰月自然不明白这一点，在听到纤云回复的话之后眼中冒出了希望的光芒，当即再一次匍匐在纤云的面前，高声请求道：

    “所以拜托了纤云大人，请您教会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灰月这笨拙的话语简单翻译一下，就是在向纤云告白？。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虽然并非是第一次被表白（近六万年百次轮回的过往中），纤云连婚都结了不止一次（和多世的星河及算天，虽然都只是表面上的），但实际上在这方面上纤云的经验几乎为零，因为曾经一直没有这种心思（修炼、守护、战斗、死亡四点一线），都是扮演着保姆大哥哥的角色，然后身边围着一堆弟弟meimei而已，所以听到灰月这有目的性的告白后，再一次摇了摇头婉拒道。

    “拜托了，纤云大人。”

    灰月则当做没有听到纤云的拒绝，保持着匍匐的姿势再一次请求道，似乎做好了纤云不答应就不起来的觉悟。

    灰月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请求对于纤云而言是一种冒犯，双方的身份地位首先就并不对等，更不用说她在涂山狐妖中相貌与身材也并不算出众，但是这也是她唯一的办法（其他狐妖她身体本能抗拒，又不想伤害白月，最后想起纤云给自己喂药时自己不但没有抗拒反而不由自主做出的小动作）。

    “好吧，你先坐到我腿上来……‘”

    对于这个第一次亲眼所见的心魔宿主，纤云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答应了下来，说了一句有些熟悉的话（金风玉露、巧儿：？）。

    “纤云小哥哥你真是太善良了，要我肯定把她打一顿！”

    全程躲在房梁上（跟随灰月过来的）的雅雅看着灰月在用这种方式后还恬不知耻地走上前坐在纤云腿上，并依靠在纤云怀中之后，顿时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然后开始用着有些期待的目光看向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