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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京西 (第2/2页)
部也是分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派系,临阵作战,各怀心思,各部之间相互争功诿过的扯皮是少不了的。自从征辽结束,取得幽州后,朝廷明显就是开始在全力打下和拆散西军,刘延庆、王渊所部调任河北路,王禀训调太原,辛兴宗部回东京,种师中部守河东南路及河中府,种师道升任副枢相,等于是被架空了权力,赵隆也被调任东京,在殿前三衙任职。再加上宣和五年开始的大栽军,西军各部都受到严重的消弱。 很奇怪的是,在刘法和李岘两人的支撑下,陇右的秦凤军和熙河军却一直没有受到大的损失,反而因为在陇右各州招募大量的流民开展军屯,实力还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增强。自金人南侵开始,除了熙河军因为何灌的原因遭受了一定的损失外,李岘以陇右军为基础,通过这三年的各地征战,反而逐渐掌控了陕西甚至是河东各军。 在长安,文官集团的势力和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实际上大部分命令是在李岘的帅府里商量好之后,再提交给太子府再决定的。姚古明显是放弃了与李岘对抗的打算,现在是准备与李岘绑在一起,虽然还有一些武将不怎么服气,但到了现在,没有有真敢跳到前台来与李岘作对。 军法无情,李岘以军法治罪,轻易就能砍掉一些人的脑袋。 刘锜在东京城里呆了数年,委实是有些好奇李岘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 让杨可世和翟进这样的西军悍将能心服口服,自拜下风,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李岘在河南府的临时帅府节堂里召见了翟进手下的主要将领,并在口头上勉励了一番后,就随意地宣布散会,态度敷衍得很。随后房间里只留下了王禀、刘锜和翟进三人,李岘令人在墙壁上悬挂好了一幅大地图后,立刻摒退了左右。 诺大的节堂里只剩下了这四个人。 “金人还是不耐中原的炎热气候,每到夏天,必然要回北方重新休整,这给了我们很多调整喘息的时机。”李岘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宗留守在东京积极备战,明年也许能把金人阻在黄河以北。” 翟进立刻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就凭宗泽手下的那些烂兵?!”他确实是有些瞧不起宗泽招募的那些杂牌队伍,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李岘笑了笑:“当然不光是这个原因,咱们这地盘上都已经这么乱了,金人的地盘上是更乱,金人需要先肃清这些山寨,安定地方,然后才会大举南进。我们的战略是待金人大举南进时,暂时放弃河南、京西等地,在襄阳一带阻击金军南进,另外就是集中兵力,趁着金军主力推进到长江一带时,开始反攻,一举收复河东!这是最高机密,只需在坐的各位清楚就好,不可传与第三人之耳。” “我觉得应该能够守住洛阳,而且在洛阳城下也能够大量消耗金人的兵力。”翟进有些舍不得放弃他目前的地盘。 “得地失人,最后人打没了,地盘也保不住。现在最紧要的是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避敌锋芒,局部利益要服从全局战略,一城一地的得失算什么。这河东之地拥有山河险胜,易守难攻,只要守住太行山几处关隘,就可阻击金军再入河东,而且还能随时窥视河北,截断金人后路。”李岘说道,“作为一方帅臣,需要放眼全局,切不可限于局部的暂时利益。” 王禀笑道:“你这番话,若是让那些文臣给听到,足以用弃城失地的罪名弹劾于你。” “我们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驱逐鞑虏,复我汉家河山。谁若是敢阻拦在面前,那也休得怪我们不客气,就是官家来了也不行。”李岘挥动右掌做了个下砍的手势,“从今以后,咱们决不能再容忍那些什么也不懂的玩意们再骑到头上胡乱指挥。这行军打仗本是军人的职责,何需那些只会坏事的家伙们指手画脚。” 他这番话已经隐含了大逆之意,让另外三人听了后却是胆战心惊,却是不敢出言反驳。 这李岘对王禀和翟进两人都有救命之恩,王禀经过太原保卫战已经彻底对朝廷失去了信心,而翟进是刘法的亲信大将,生平最服老刘,偏偏老刘在他离开熙河时还特意吩咐他一切全听李岘作主。 唯有刘锜,在内心里感觉是有些矛盾,他虽然也对朝廷以文御武的做法感到不满,但官家一直以来待刘家不薄,现在刘家老大刘锡任环庆路经略,而刘锜则接替赵隆任泾原路经略,都为一方帅臣,如此背叛官家的事情他还是觉得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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