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2页)
带着这姑娘前去求医。我知爹行走江湖数十年,古怪平常的毒亦都见过不少,不如爹现在为这姑娘看看,看能否暂将毒情缓解” 欧阳渊听罢,冷峻的面容透出了诧异,“方才我还想是我天泰堡弟子命不该绝,才能误打误撞出了岭祁山,未想到竟是有人带路快带我看看这贵人” 水蓝色的帘子拉开,一个身子窈窕的女子侧躺在榻上,面容苍白憔悴,绝代之姿却在卧病中多出几分可怜玉软的韵味来。 看到如此姿色,欧阳渊只是眼神顿了顿,便为她把起脉来。不过一会儿,两道雪眉渐渐凝起。 “欧阳伯伯,她中的是什么毒”沈妙儿关心道。 欧阳渊并未回答,只见他突地拿出一把匕首,在一旁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刀划到了秦织卉的手腕上。 “爹”欧阳肖惊呼。 欧阳渊却未作解释,只是双眼紧盯着秦织卉的手腕。不一会儿,那道伤口处渐渐冒出了黑红的血。 欧阳渊方才开口道:“我虽不知这是什么毒,但依此刻形势来看,当她的血全变为黑色之时,便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无济于事。” “我听说那左公子医术虽高明,但为人却心性孤傲,想求得他看病并非易事。如今,他又不在医馆,我怕这姑娘” 沈妙儿所说不假,这左公子之所以不被人称为“郎中”,便是因他并不如一般医者那般怀有悬壶济世之心,他行事全看个人喜好。因他十天有九天不在医馆内,故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但但凡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子,所以赠了“公子”这一雅称。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时,便有一弟子跑来道:“堡主,济世馆李郎中差人来传信,说是左公子回了医馆,可他并无意出诊。” 欧阳肖声音有些压抑地道:“人命关天,岂是他想便救,不想便不救的”说罢,对欧阳渊道,“爹,我带这姑娘去济世馆,若左公子见死不救,我便不得不以武力相逼。” 欧阳渊面现威厉,斥道:“胡闹我天泰堡岂能以武力威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若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沈妙儿忙上前道:“伯伯说的是,欧阳大哥也是救人心切,才会口不择言。”而后看向欧阳肖,柔声劝道,“若那左公子不肯救人,欧阳大哥还是回堡中,我们再想其他办法。这普天之下,就他一个左公子医术了得” 欧阳肖看向车内的秦织卉,担忧道:“虽如此,但她的毒拖不了罢了,我先去济世馆,之后的事再行商议。” 言罢,便上了马车。沈妙儿见状,便也跟着上了车。马车在石板路上平稳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济世馆前。 欧阳肖和沈妙儿方下车,便见年逾古稀的李郎中从馆中迎了出来。 “我便猜到少堡主会来,可左公子说了不会为姑娘解毒便不会改了主意,我奉劝你们还是另寻高明吧” 欧阳肖恭敬道:“医者父母心,我想左公子看了姑娘的毒后,定会出手救助的。” 李郎中叹了口气道:“少堡主是不了解我们左公子啊他从来不以医者自居,亦从不把救助天下作为己任,世人生死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少堡主还是走吧” 欧阳肖带着讥诮,大声道:“我看这济世馆只是徒有虚名,无以济世,我看不如改名为见死不救馆更为贴切些” 本想以言语逼左公子现身,可过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一人从医馆中出来。欧阳肖有些怒了,方要进馆,便听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少堡主” 原来是车内的秦织卉醒了。 欧阳肖立即掀开帘子,“姑娘醒了。” 秦织卉缓缓坐起身,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递给他,“我想左公子定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只有遇到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方肯出手相助。你把这瓶毒药赠予他,我们再稍等片刻,若他还是不出来,我们便回去。” 欧阳肖将瓶子拿给了李郎中,“有劳了。” 李郎中抚着长胡子道:“我看这亦是徒劳,不过我还是替你们转交,碰碰运气,诸位稍等。” 李郎中进去了一会儿,再出来时,面有喜色,“少堡主,左公子有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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