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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节 爱你,母亲  (第2/2页)
”    “因为美容院外的SWAT狙击手死了。被首发击毙的陈邦虽然价值很大,但不具备太强的攻击性,其实可以放在第二顺序,反倒是那个又瘦又高的女人——赏金猎手冷月。她怎么可能让你开第二枪呢?可惜她忽略了一点。任何一个成熟民主国家的警方狙击手身上,都有摄像头,以便于在法庭上表明其合法击毙。这盒唯一能够曝光时小兰身份的DV带,就在我手里——CP不知道,警备局不知道,法庭上也不可能出现……”    “你为什么这么做。”    “无能的我,无能的我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佐岛君死不暝目!我要亲手抓住这对狗男女,亲手……”板田少室的那双眼睛依旧死鱼一般,嘴角在剧利地颤抖,“碎——尸——万——段。”    少将瘫坐在椅子里,喃喃自语,“好,很好……”    “将军阁下,您究竟向她出卖了什么呢。”    “干你屁事。”    “我不关心你出卖了什么东西,那是政客和军人们的事情。”前警官板田少室将揉烂的纸杯付之一烬,盯着幽蓝跳跃的火焰,缓缓说道,“我只需要你帮我完成佐岛君的遗愿,这能够让你的秘密永远成为秘密。”    少将的喉咙里挤出一阵仿佛来自胃里的笑声。    落日余晖从地面飞速滑走,被巨大的引力吸入昏暗的林间。常曙醒来,用手掌捂着打开夜光表的盖子,顺即打开81式自动步枪上的保险。    “还早。”贾溪的声音从黑暗里爬出来,钻进耳朵时又压压了音量,“你好像有点紧张。”    “人呢?”    “远着呢,刚轮到郑飞和陶勇值班,谭雪在找射击点。”    “刚才我做梦了。”    “没说梦话。”    “那就好。”    “吃药了吗?”    “刚好是吃药的时间。”常曙合上夜光表的盖子,从帖身的防潮袋里摸出两粒药丸。    贾溪笑道:“一定梦见谁给你喂药的,所以醒过来。对不?”    “我老婆。”    “不是小兰?”    “她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贾溪把手指伸入嘴里润了润,拿出来。大致确定风向和风力后,才继续说道,“在天津港上岸后我就再没见过她。”    “也许回泰国了吧。”    “希望如此。”    “事与愿违总在我身上发生。”    “别说傻话,快吃药!”    “你喂我呗。”    “滚蛋。”    “呵呵,我多久没开这种玩笑了。”    “从你入狱开始。”    “我对不起你。”    “阿武和林爽去刺杀佐岛不是你的错。换作是我,也会下这样的命令。”    “其它人呢?”    “白建和曾佳是自愿留下,陈副他们是奉命行事。都不是你的错。”    “妹子,你开始会安慰人了。”    “你还想怎么样,跳楼?跳海?还是赌气不吃药?”    “我想试试毒瘾发作什么滋味。”常曙笑着说,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    贾溪将他按倒在地,拿出自己携带的药丸,数了两粒塞进他嘴里。    良久,常曙坐起来,“换作你是领导,会重新启用一个废人吗?”    “如果不启用,你就真的成了废人。”    “我以为白建最聪明,结果他死了。”    “曾佳比他聪明。”    “互相杀掉对方,杀掉自己心爱的人不叫聪明。”    “如果我和阿武被关在同一个囚笼里,也愿意这么做。”    “他们不是军人。”    “他们爱过,虽然爱才刚刚开始。活着会让记忆慢慢消失,活着会形同陌路,这比死还难受。”    “我能吃这药丸,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小鬼子不会再给他们像你一样的机会。哥,他们已经很幸福了,知道吗?还有五名战士也为你牺牲,可是你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    “我想哭。”    “现在不行。”    “我忍不住了。”    “必须忍!回到部队我抱着你哭。”    “不,我只要由子。我只要由子!”    常曙站起来,倏地栽倒在地。贾溪翻出他衣袋里的药丸,数起来:一、二、三……    一共四十粒。    “哥,”贾溪含着眼泪说,“你有三天没吃药了,对吗?”    冷冷的风,抚过庭车常昏睡过去的身体。只有体温和呼吸,源源不断地填补衣服上失陷的阵地。    18时14分。贾溪将那捆绑了四肢的身体藏在隐秘处,并放入一个散发出某种特殊气味的小管子。这种气味是人类嗅觉所无法分辨的,只有狗能够闻到但极为厌恶。她提起狙击步枪,前往监视点,与谭、郑、陶三人会合。    18时19分。红队的电台向“三太子”行动蓝队即QI旅杨大校发送最后一条信息。    仓鼠需要照顾,蝎子准备出洞。爱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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