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奇的皮壶 (第1/3页)

    第四十章神奇的皮壶

    赵桔受到让他大醉的“拉客”葡萄酒启发，向司马寺提出要求：一、买些当地的葡萄藤苗回国引种。二、雇佣一批阿拉伯皮匠回国开办皮革加工厂，因为他们世代承袭工艺，制皮水平要比国内高出许多。

    这几天码头上热闹非凡，阿拉伯海商从各地驾船赶来，都是要同大宋船队一起出海的。从巴格达方向开来三艘200吨的海船，由哈里发任命的阿拉伯帝国使节率领，其中两艘专供使者和公主随行人员乘坐，另一艘则用来装载敬献给大宋皇帝的礼物。

    巴格达还运来营救公主的酬劳。赵桔看着满满两辆马车的珠宝金银，不由心花怒放，笑着对公主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这么客气怎么好意思。呵呵。”香奈儿倨傲说：“如果大帅不喜欢，本公主命他们运回去好了。”赵桔转头下令：“金泉、金骰，还不快去卸车装船。”公主身后的侍女们一阵窃笑。香奈儿却紧皱眉头，对他的商人习气深恶痛绝。

    在离开马斯喀特的最后几日，赵桔白天在街市和码头闲逛，晚间阿明陪他饮酒作乐，日子过的异常舒畅。

    一天，赵桔望见两头长颈鹿被人牵着登船，阿拉法特在一旁大呼小叫。下船去问：“老阿，你这是干嘛？”小八哥特得意洋洋回答：“尊贵的大帅，小的要把它们运到大宋去，供人观看赚钱。”“嘶！”赵桔倒吸一口冷气，结巴说：“老老老阿，你要想清楚，海途遥远，万一死掉可就血本无归。”阿拉法特一根筋说：“不会，阿拉真主会保佑我的。”赵桔可笑又可气说：“真主虽然万能，可也不会替你照管长颈鹿吧？”阿拉法特指着几名牵赶长颈鹿的人说：“有这些驯兽师照顾，不用麻烦真主的。”赵桔仔细一看那些驯兽师果然手段高明，在他们引导下，两头长颈鹿服服帖帖，十分的听话。就夸他：“老阿，你的脑子真太灵光了，真主制作它时肯定比别人多花不少功夫。”阿拉法特开怀大笑，不忘谦虚说：“比起大帅您来还是差一点点。哈哈！”

    说话间，阿拉法特的雇工们又运来两头狮子和各种飞禽走兽，都是东亚大陆所没有。赵桔奇怪他拿捏得准，就问他。阿拉法特回答：“小的请教过张大人，带的动物都是大宋人觉得稀罕古怪的。张大人为此还索要去二十块金币参谋酬劳哩。”“黑了他的良心！”赵桔愤愤道：“下次有这种事先找我，十八块金币就帮你参谋。”阿拉法特抹着满头汗水说：“一定一定。”

    趁阿拉法特去忙，金骰悄悄对赵桔说：“少爷，我看那些鹦鹉十分乖巧艳丽，我们也去买几只回去玩好不好？”“好啊！”赵桔笑眯眯说：“你手中的钱也够买几十只了，回到福州高价出让，翻个两翻没问题。”金骰大喜，拿着钱袋就要走，却发现赵桔摇着蒲扇不动，就问：“少爷，您不去买？”赵桔说：“我不会养，万一半道上死掉岂不亏本。还是等到回国再问老阿买了保险。”金骰抱怨：“既然风险这么大，您还让小的去买？”赵桔打了他一下额头，笑道：“真那么好赚钱，就你一个人想到？傻瓜！”主仆一路嬉笑着回船。

    复兴三年三月初三，大宋船队起航，马斯喀特城再一次万人空巷，来码头送行。一个简短的仪式中，赵桔向阿明和其他大食朋友道别。他向围观人群挥手致谢，引来无数声欢呼。

    大食人望着如云的船帆远去，无不怅然若失。大宋船队的到来，给马斯喀特带来极大惊喜，不说他们运来精美货物，他们的水手也都彬彬有礼，而且出手大方。当地街市为之陡然繁荣，商人发财，普通平民也受益良多。

    船队行至天竺西海岸，岳飞和韩三泰率领的海师又来精神，天天紧盯洋面寻找海贼的踪迹。不知是前次剿得太干净，还是海贼得到讯息，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大股的海贼。一次岳云用望远镜发现一股可疑船只，兴奋地就要下令去追，被举着望远镜的岳飞拦住，说：“这一票太瘦，杀干净也没几两rou。”岳云暗想，父将这一阵子进步很大，海贼的黑话张口就来。

    进入保克海峡，海师舰队遇上僧伽罗王国的船只，盛情邀请去科伦坡港补给。赵桔隐隐觉得他们是为了钢铁，心想何乐而不为，武夷船队还剩余万斤，如果在这里脱手，当可卖出个好价钱。

    果然，在科伦坡港，国王派出太子莱欧前来迎接。酒宴之中，赵桔与莱欧达成交易，以两千斤钢锭获得七千多克拉的蓝宝石和猫眼石。僧伽罗国得到好钢，立刻打制兵刃支援前方，终于消解北方泰米尔军队的凌厉攻势。

    买卖完成，香奈儿气呼呼地登上栀子花号，当面问赵桔：“赵大帅，您居然卖杀人兵器给交战两方，不觉得可耻吗？”赵桔摇着蒲扇说：“我又没卖兵器，只卖给钢锭，僧伽罗用来做什么不关我事。”香奈儿更气：“狡辩！您明明知道就是用来做兵器的！”赵桔无心抵赖说：“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只要买卖公平，从不挑客人。呵呵。”张山在一旁说：“老赵，你是大宋的巡海钦差，海洋节度使，如何自甘堕落为一个商人？”他对赵桔头尾两吃的做法也非常不满，愤慨说：“你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的立场也代表着大宋朝廷和官家的立场。如此不道义举措，我大宋仁德威仪何在？”

    赵桔轻描淡写说：“你们不要说出去就好了。反正离得那么远，朝廷不会知道的。”二人顿时怒火冲天，香奈儿说：“一旦本公主见到你们皇帝陛下，我就马上告诉他！”张山说：“我也不会隐瞒的！”赵桔假作惊慌说：“你们、你们要出卖我？”二人齐声回答：“是！”引来赵桔一通大笑，二人有点摸不准他是怒还是喜。

    香奈儿先吃不住劲，说：“赵大帅，你别装腔作势，害怕你就说出来。”赵桔不理她却问张山：“老张，你说我要有立场，大宋也要有立场对吧？”“对！”“那好，我想不出该帮哪一边，僧伽罗还是泰米尔？你来选，选好后告诉我，我命海师把另一边灭国，这样大家都满意了吧？”张山气道：“你混淆道理！我们怪你不该两头捞钱，置锡兰于更大的兵祸之中。”

    赵桔正经起来说：“其实我要错也错在上次把钢卖给了泰米尔，然而这次只是在弥补上次的过错。”二人不解，听他说下去。赵桔继续说：“泰米尔信奉印度教，僧伽罗信奉佛教，泰米尔先得到钢材，战事然后顺利，过不多久可能消灭僧伽罗国王朝，那时要死多少佛教徒，你们知道吗？”二人听了默然把头低了下去，香奈儿最有体会，穆斯林和天主教的宗教斗争何其惨烈，屠城之事犹如家常便饭。张山也在旅途中见闻极端的宗教排斥，像大唐大宋一样的各教并存，互不仇视的国家几乎没有！

    赵桔见他们无话可说，摇起蒲扇自我欣赏道：“古来圣贤多寂寞，瞧瞧，我多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