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逍遥_第六十九章 赛马场上的意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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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赛马场上的意外 (第2/3页)

然后撕下一半存根,投入巡场收注姑娘们的竹篓之中,就算完成了下注。

    同样的,场外的投注摊位也在接受民众购票下注,这样的摊点分布在赛马场四周,都围着许多兴奋的人群。

    由于赛马这种赌法在大宋是第一次,人们还十分陌生,所以下注的时间拖了很久。直到十一点钟,马会才收齐了所有彩票,下令开锣。

    这时艳阳高照,许多赛马在场内等得已经有些烦躁。终于,第一场开始。一声锣响,八匹高头大马冲出栏门,骑师们各自扬鞭,进入赛道奋勇争先。场内马蹄翻飞、泥土四溅,观众被此雄壮气势所感染,无论男女老幼都发出助威呐喊。

    随着群马依次冲刺过终点,观众中有人喜极雀跃,有人懊丧叹息。有了第一场的经验,第二场彩票卖出去更多,赵桔因为需要避嫌,和马会其他董事都一样不能参赌,心痒之下叹息:“真是爱一行毁一行,把一门爱好做成生意,最终难免落得个无趣。哎!”

    赵仁却不这么认为,他的爱好更多是在做生意赚钱。赵仁从结算账房过来走到赵桔身边,用压不住的欣喜对他说:“桔儿,上一场收到十二万多两**,赔出去七万多两,马会毛赚五万多两!看势头,接下去两场还会更多哩!”赵桔不禁露出一丝惊喜,心中默算:“照每旬一赛估计,一年马会收入大约可以在二百万两以上。若再加上配种和出售多余马匹,黄埔港的维护和行政费用当可以绰绰有余。”

    中午的大太阳底下,民众的热情也迅速升温,第二场彩票销售情况空前高涨,造成赛马候场的时间不断延长。赛马们纷纷打着响鼻,甩头踢腿,马师们汗流浃背忙于安抚和控制。

    马场主管秦奋跑到看台上请示:“少爷,能不能等到下午凉快点的时候再赛,今儿这些马好像都有点发燥。万一使起性子乱跑,那前后名次都无定数,马会可能要大赔一笔。”赵桔看着也有些不对劲,又看观众情绪饱满,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就说:“赔点就赔点,赛完这场再暂停吧,以后赛马都放在下午。”“是!”秦奋领命回去安排。

    十二点钟,第二场马奔上了赛道。一出栏,赵桔就发觉不对,几匹makou吐白沫,脚步也散乱不齐。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来,生怕赛马癫狂相撞,伤了骑师。一旁金骰见赵桔神色凝重,心中也透出一丝不安。其他观众并没有察觉赛马异常,都在竭力为自己相中的马儿大喊鼓劲。

    马群刚跑出二十丈,贵宾席一侧下方居然窜出一只黄鼠狼,还有两只大狗在后面紧追不舍。赵桔瞬间寒毛倒竖,大叫:“不好!”人跟着迅速跑向看台下面的围栏跑去。

    马这种动物极为胆小,平常的突发情况都会引起马匹的紧张和sao动。特别是在它们身体劳累和不适的时候,一群起飞的鸟或是一头冲出的兔子都会让马惊慌失措,狂奔撒野。赛马虽然受过长时间训练,比一般马的忍耐力要高,但它们基因中的恐惧因子却根深蒂固。

    这回也是赵桔倒霉,护墙严密的赛马场居然溜进来三只追逐的小动物,而偏偏又是在赛马烦躁不堪的临界点。八匹大马顷刻失控,集体朝贵宾看台冲了过来。

    赵桔早知不妙,立刻踢断台下整段护栏,大叫祥子同他一起搬起迎阻惊马。这看台上坐着他的亲人,一旦惊马冲撞,难免发生伤亡,那是他几乎不能面对的。

    一种牺牲精神在赵桔和他的侍从们心中升腾而起,骆驼祥子举起护板另一端,金泉、司马寺帮赵桔扛住一端,金骰和谢大方抽刀准备杀马。

    观众席上一片慌乱,人们连滚带爬,扶老携幼,希望避过这场灾祸。太君挺胸叫:“都好生走!有赵桔在,你们怕什么?”

    唐政还是错误估计了形势,在八匹发狂的奔马之前,人力变得微弱,即便是赵桔和他的强悍侍从。头两匹马撞在木栏上,木栏粉碎,两马和骑师一起倒扑在地。巨大的冲击力让赵桔气血翻涌,当时吐出一口鲜血。他顾不了许多,立刻爬起身将手中的半截木板劈向随之而来的奔马。那马一个趔趄,身体向前卧翻,赵桔被马身带着仰天跌倒,后一匹马昂首对他踹下前蹄。

    赵桔眼望蓝天,心想:“好天气,可是运气坏到了极点。”正在他等着承受生命中最后一击的时刻,一个身影扑了过来,挥刀刺进那匹马的胸口。血液四溅,上千斤的马体带着冲力压在了那人和赵桔身上,后面的马一见血光,转头就往侧方跑开。

    两侧看台的民众眼见奔马跳跃,数千人哭爹喊娘,夺路奔逃,期间踩踏无数。

    惊马最终被骑师控制住,场面却已一片狼藉。司马寺、金泉和骆驼祥子、谢大方缓过气,合力扒开了赵桔身上的死马,趴在他身上还有一副软软的身躯,那是金骰!

    赵桔因为有了金骰救助,死里逃生,受的伤并不太重。他起身又吐出一口血,抱住金骰叫:“小骰子!醒醒!打牌了!”金骰微微睁开双眼,眼泪流下说:“少爷,下世吧。小的好像撑不过去了。”赵桔双眼尽赤,摸着他塌陷的胸口,急叫:“八格!你不许死!我、我。。。呜呜呜。”泣不成声。

    金泉也含泪大喊:“小骰子,说好哥哥我先死的,你可不能抢了先。呜呜!”金骰大口吐血,眼帘合上晕了过去,显然内脏都受到重创,生命也在旦夕之间。

    赛马场中的一间静室,这原是阿拉伯马夫们用来祈祷的地方。金骰被赵桔抱在一方软垫上躺着,呼吸微弱。赵桔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金泉守在他弟弟身旁。赵桔取出随身一直携带的布囊,里面是两枚他用来保命的石卵果。全部掐碎,投在一壶平时煮茶的茶壶中,直到里面果实煮烂,赵桔提下壶让它冷却。

    赵桔随后跪在室中,泪流满面合掌祷告:“上帝,我知道您的存在,不论您以什么方式。我向您求告,拯救我的兄弟。我愿以自身换回他的生命,他还太年轻,不该这么早离开。我活了一百多岁,信仰也是或断或续,还是让我在您愿意的时候牺牲才好。不要让金骰替我死,这不公平,请接收我的请求,无论千难万苦,我都愿意承受。”

    赵桔祷告默念之时,金泉没有听到只言片语,但看到他一番情真意切,不觉感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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