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逍遥_第一百零三章 伤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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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三章 伤心 (第4/4页)

了他相同的名字。那敖登格日勒的夫婿可能就是此人,因为赵桔改变了历史,第一个铁木真也改变了命运。也速该已经伏法,生前也没留下什么子女,第二个铁木真也就不会诞生,赵桔因此私底下里十分得意,历史的列车终于转变方向,在他铺设的轨道上,隆隆向前行驶。

    复兴十五年十一月初,新宋律编撰完毕,草稿刊印出二百份,分发四品以上官员阅览,征求各方意见。有几份草稿流散民间,被一些报社获得,连载刊登出来,在大宋社会掀起一股热潮。当时,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新法,几乎所有百姓表示热烈拥护,特别他们对其中的“民法”极是期盼,说有了此法今后去衙门打官司就不用看官老爷的脸色了。

    大宋官场对新法颇有微词,觉得一旦新法实施,官僚和士大夫群体将与寻常百姓在法律上基于平等,少了以前的转圜特权。他们也不好明目张胆反对,只能借其他原因上奏阻挠新法颁布。

    朝议上也提出了两条代表性理由,一条是:律法过细,会孳生民间讼棍盛行,百姓淡忘礼节而纠缠于律例,摧毁千年道德基石。另一条是:提高了各级衙门的审案难度,降低了官府的判决权威。长此以往,民不惧官,政令难施。

    赵桔出班解释:“律法乃是道德的最后保障,无法可依,无法可究,何以守德?另则,民应惧法而不应惧官,古来为臣者,为君王守牧天下,若如狼似虎,只顾私威,天子之恩何以达及庶民?”他也看穿他们用心,接着安慰说:“各位大人宽心,新法已得官家恩准,添加了以爵以官抵罪之条例,明文刑不上大夫,所以勋跪之家仍是不同于平人。”

    张山出班说:“原刑统太过粗略,给许多jianian官以枉法空隙。靖康年前大宋匪盗丛生,很难说不是官逼民反。民冤无处伸,继而生乱。若行新法,则可大减冤案,还民一片青天!”

    高凯附和说:“下官任过几处地方,见到许多庸官与手下贪吏沆瀣一气,欺压治下百姓,而按旧法却无法处置。新法若出,可一扫官场陈腐之气!”

    随后,黄启宏和高清等人也出来支持新法,连郡王石怀义也上奏请皇帝尽早颁行新宋律。有这些重臣的表态,让朝堂上的发对声音趋于微弱。

    其后第三天,经过赵桔挨户走访说服反对派众大臣,朝议终于达成统一,皇帝赵构当廷下旨:“即日传檄天下,新年伊始全国施行新宋律!另改新年年号为明法元年。”复兴年的结束,表面宋朝君臣已经认可了这些年的国家振兴,将来要步入一个平稳开明的时代。

    十二月十五,新宋律通过批准的那天,赵桔无比喜悦,在编修院大摆筵席,答谢所有为新宋律做出贡献的同事同僚。赵桔心里清楚,这项工作对未来中国有着划时代的意义。以法治国代替以官治国,这是走出封建社会的第一步,人民的自身权利得到保障,生产力将获得大幅度释放和提高。在强大的生产力保证下,大宋国力也会迅猛发展,傲视周边列国。

    宴会中,赵桔轮桌敬酒,表达自己的谢意。编修院过完年就要解散,所有编修都要去其他衙门供职,这也算是一场告别会。一批年轻进士推举出一人向总修官赵桔致词,那名叫朱辰的探花说:“多谢赵相的提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学生和同事们学到的见识,比十年寒窗所学还要多。赵相的智慧和勤勉,是我们仕途中的榜样。”

    欢呼鼓掌中,赵桔起身抱拳道:“承蒙众位仝人夸赞,在下再次感谢。”接着宣布:“在下明日要在早朝辞相回乡,在此忒向众位预告,愿大家继续为大宋、为圣上效命,开创一代盛世之朝!”

    席中顿时哗然,觉得他青年辞官不可思议。有人升起名盛遭忌的念头,赵桔微笑道:“你们莫要乱想,这本是我同圣上约定好了的,五年为相付出辛勤,眼下五年之期已至,我也要回到自己的生活,回家照顾妻子了。”

    赵桔继续感慨道:“在这五年中,我每晚睡觉从未超过两个时辰,陪夫人和孩子的时间也只限于吃饭时候。这本与我的懒散习性相悖,我其实不想过这般生活。宰相的尊荣对我而言,更多是一种负担。”

    在座的三司主官和张山他们听了不禁黯然,赵桔的勤勉有目共睹,平常见他精神头十足,却不想他内心酸楚。

    第二天早朝,赵桔上表辞相,赵构虽早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不舍他离去,流泪走下丹樨恳切挽留,赵桔态度坚决,跪着说:“圣上,容臣去吧。”赵构抹泪说:“逸仙,那你要以右相位身退。”赵桔点头。

    赵构回到龙椅,先下旨封赵桔为右相,随后再下旨许他归乡。

    朝臣皆感佩赵桔在功望巅峰之时,离朝退隐,纷纷上前向他道别。赵桔一一回礼致谢,久违的轻松慵懒神情回到了脸上。

    (本章献给作者两个最亲密的人,他们虽已逝去,但活在作者心中。一位是我的舅舅王继斌先生,他毕业与上海美术学校,后去广东佛山美院任教师,娶了同是教师的舅母梁红英。他年轻时寒暑假都会回上海寄宿我家,因为我母亲是他唯一的jiejie。他才华横溢,会画连环画给我看,讲广东的离奇故事给我听。不可避免,我十分崇拜他,一直的,至今我还是崇拜他的文人气质。记得我因为生意而几次去深圳,他都来相陪喝酒,酒多时他会说:“小峻,你mama我阿姐是我最佩服的,她在夜晚我昏睡的时候强打精神起来为爸爸打杜冷丁,那时我知道却爬不起来。”我当时就知道姐弟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他的闻名之作是深圳的“改革开放是硬道理的广告板”。他的离去,让我无尽伤感,

    另一位是我的同学朋友高咏,新世纪的15年离开人世,噩耗传来我都不敢相信。太年轻了,45岁。在学校里我们是四个朋友,高咏、朱辰、钱焱和我,我们那时二十岁,高咏当时一米八,一百公斤。我一米八,六十五公斤。我们当时班级男生有一半过一米七六,大多体格强壮,每次学校拔河都不带我。我当时是班长,但那时许多野工兵同学见我发脾气都会退让,现在想来他们还是害怕我身后的“高胖”!高胖是我们四个朋友给高咏起的绰号。

    呜呼哀哉!我仅以此短文寄托哀思,愿他们在天堂过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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