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对质 (第2/2页)
丝绸长衫的老头竟朝他扑过来,大声怒骂着,“你这畜生,还我闺女的清白来” 行了几步他便在那剧烈咳嗽起来,那老妇人和梨花带雨的小娘当即去扶着他,摆着诸多刑具的公堂瞬间变成了一出凄苦的场景。 “王爷,和大学士,此女名为小莲,乃是知书达理的小娘子,哪知一日游玩时被这贼人瞧见,他因垂涎小莲的美色竟然强抢民女,玷污了小莲的清白。” 孙行的话说完,那小莲三人也是哭着跪下,口喊着求大人做主的话来,而东陵王则是皱眉不语。 女子名节事关重大,而眼前这一家三口长相亦不是破大jianian大恶之人,难不成这刘希一时糊涂,做了荒唐事情 正待东陵王心生猜测之时,那孙行一拍惊堂木,又是让那几个粗布衣的百姓开口道出刘希的恶行。 “大人,小人刘老实,一辈子未说过假话,小人可以作证,正是此人抢了徐掌柜家的小莲姑娘。” “不错,这人看起来一表人才,却是作恶多端,小人是打更的,曾经亲眼目睹他凌辱了几户待秀闺的小娘子,为祸京城,小人等皆是敢怒不敢言。” “大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小人开了个药铺子,平常替人治病尽心尽责,遇见穷苦之人也能施药义诊,可正是他,竟然要将小人的铺子夺走,说是要开个什么,当真是作孽啊” 一个褐色衣袍郎打扮的人声泪俱下的说着,一边朝着孙行叩首,一边又是道,“这事被大人的公子知晓,想要出手相助,却被这jianian人所害,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拖累了公子” 郎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孙行也是双目垂泪,“罢了,犬子生性顽劣,却不想在最后未百姓做了侠义之事,倒也未辱没了门楣。” 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扭头对那一直未开口的白衣士道,“徐掌柜,你这边又是怎样的情形” 那白衣士从袖拿出叠好的宣纸来,递了前,“大人,草民一生屡试不,但心仍是装着圣贤之道,所以开了个铺子,平日里卖些字画,糊口之余也能继续诵读经卷。去岁年关将近,小人写下了这两句话,本是无心之作,聊以,却不想被人给盗了出去,大赚钱财之余更是成了一番美名。” “瑞雪寒霜兆丰年,明月清风好时节。” 孙行将送来的宣纸展开读了读,稍后又让人呈到东陵王与和风清身前,待二人都看完后,他才继续与那白衣士道,“这么说来,对联是你所创,可有证据”
“正是因为口说无凭,草民才一直不敢前往公堂,今日听闻大人要问罪于这恶人,才斗胆前来指证于他。” 听到这里,东陵王拧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其它事情他或许不明白,但是对联一事还是清楚的很,毕竟王府到现在还贴着刘希亲手所写的几幅对联。 于是乎,在孙行拍惊堂木将刘希治罪时,东陵王轻咳了一声,“刘希,你有何话可说” 和风清亦是点了点头,“下官还记得次在王爷的灯会,刘希那一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让我很是回味,前些日子,市井流出的另几首诗也是万里挑一的佳作,难不成皆是从别处盗来的下官很想听听刘希会有何等说词。” “谢过王爷,大学士。” 刘希拱了拱手,继而仰首与孙行道,“孙大人,你刚才也说了,要让刘希心服口服,而眼下他们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在下有几句想问问他们。” 孙行手拿着惊堂木,极力的控制自己拍下去的冲动,他明白,要定刘希的罪,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没有机会说话,可是如今东陵王已经开了口,又怎能违背 别无办法,孙行唯有痛快的点了点头,“你且问他们,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没有理会孙行口的鄙夷,刘希转首,在这一群受他欺凌的人身前来回的踱着步子。 公堂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刘希轻微的脚步声,那本是低低垂泪抽泣的小莲一家人也听不见了哭声。 “打更的,你说见我强抢民女” “没,没错” 打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瘦矮汉子,也许是没想到刘希会第一个问他,因而话有些气短。 “那我抢了谁家的姑娘” “卖饼的张家,当铺的陈家,还有” 说出来两户后,打更的迟了少许,这才又道出一户来,“还有卖布的张老头家。” “张家生的是男儿。” 刘希慢慢的道了一句。 “那是卖酒的王家,你连那孤苦无依的母女都没有放过” “王跟打铁的素有来往,她家的闺女也已经嫁人了,难道你不知” “胡说,王是跟别人暗媾和,但她家闺女还是黄发小童,怎会出嫁,又会有谁娶她进门” 道完这一句,打更的脸色大变,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孙行与其认人证纷纷慌了神。 而刘希却没有停,走到那郎身前,“你说你是郎” “没错,你这恶贼,老夫的药铺乃是祖传,绝不会交到你这jianian贼手。” 摇了摇头,刘希没去看满脸凶相的郎,而又是跑到那小莲的身前,“你说我曾经强抢了你” “嘤嘤你这无赖子,害了奴家一生,日后必定会遭报应的。” “那我左臂肩头有一块红色胎记你也看到了” 哭泣的小莲瞪着眼,点首应声道,“都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会不知,没错,那是一块红色胎记” “很好。” 刘希道了一句,继而将长衫拉开,他的肩头,光滑白皙,莫说是胎记,连汗毛都微不可见。 那叫做小莲的女子当即惊呼一声,脸一片灰白。 毫不迟疑,刘希又走到那郎身前,再一次问道,“你是郎” 犹豫了好一会,后者才继续道,“不错” “人参一两,加水二杯,煎至一杯,以井水浸冷后服万可是治风寒” 那郎当即额头冒出冷汗来,支支吾吾,在刘希犀利的眼神下,竟然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扭过头,冷眼盯着那白衣士,刘希大步前,“你是说对联乃是你所创” “我我我只是写了这两句话,并未并未想过它是对联” 一边说着,那白衣士竟然转身跑出了公堂。 刘希抬起头,看着满脸阴沉的孙行,稍后咧嘴一笑,“王爷,大学士,草民觉得案情似乎有些明朗了。” 不过是几个呼吸,便扭转了局势,看着昂首而立的刘希,东陵王与和风清二人眼多了一丝明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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