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之夜 (第2/2页)
残塔,再往下是存放军需和粮草的地窖,米契尔领着弓箭卫队分为五组,就在这几层之间来回巡视,侦察敌情。 地窖的马厩里,公爵的骏马已被大卸八块,并掏空了内脏,四个担架紧紧拼在了一起,用于盛放马rou,维比指挥着八名士兵分列左右,将担架抬起,上楼。 天台上,一口大锅滚滚沸腾,白烟升起,又给夜风虽散,炊事兵给里面加了点佐料,又倒了点香油调味,周围站了几百号人,以至于偌大的天台都挤不下了,很多士兵站在碉城第三层的走道上,等待美食出锅。 外面欢庆的矮人正吃着丰盛的牛羊烧烤,rou香一阵阵飘进了碉城,饥肠辘辘的士兵闻到这个,无不食指大动,不住吞咽口水。 蓝侬的脚拐了,乔万尼说得休养一周才能康复,他得到了一条拐杖,站在天台的边缘看外面,那是伦勃朗战死的地方,矮人起义军雇来很多民夫正在搬运废墟上的石块,然后推车运走。 能够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城墙既破,无险可守,他不知道,今晚是否是最后一餐。 “过来,到这来,蓝侬。”蓝侬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 他回头张望,只见那是阿姆斯壮和马尔斯。 “快过来,上士”阿姆斯壮重复道。 蓝侬知道在叫自己,于是一瘸一拐的拨开天台上的人群,来到近前。 “什么事,长官” “这么说,你命真大,先是从城墙上掉下来,只是摔断了脚,矮脚鬼的大炮炸死了伦勃朗,你却从炮口下幸存,然后马尔斯、索菲亚还有我轮番上阵,这才挽回了你。” “是的,长官,这就叫做天不该绝。”蓝侬振振有词道。 “你说得对,蓝侬,脚好些吗”马尔斯问。
“不碍事,但是老乔说,还得修养几天,不能多走动。” “那正好,这有个活适合你干。”阿姆斯壮道。 “什么”蓝侬问。 阿姆斯壮也不回答他的话,一把抓起马尔斯的胳膊,就往前走。 “过来” 马尔斯被阿姆斯壮带着走,蓝侬一瘸一拐跟在后头。 “让一让,都让一让。” 阿姆斯壮边走,便用粗壮的手臂在众人当中拨出一条路。 他们来到了灯塔掌灯士兵的房间。 “现在这里空出来了,马尔斯,你进去。”阿姆斯壮二话不说,就把马尔斯一推,让他进了这间小黑屋,然后关上了门。 “为什么把他关起来”蓝侬急忙问。 “这是公爵的意思,我没必要跟你解释。”阿姆斯壮答。 马尔斯打开门洞,露出脸来问:“打算关我在这多久,公爵说,我是这里的贵客,难道这就是烈酒城的待客之道” “直到这场战斗结束,这是为你的安全负责。”阿姆斯壮说完,走向旁边,一个坐着聊天的士兵正在和身旁的人谈笑风生。 “起立,士兵” 那个士兵见长官来了,立刻站直行礼。 “在” “将你的椅子搬到那边门口。” “是”那个士兵照做了。 “蓝侬” “在” “你坐在外面,好好看守他,不准他离开半步,他是谁你清楚,跑掉了人我可吃罪不起,你懂得。”阿姆斯壮命令道。 “遵命,长官”蓝侬道。 正在此时,维比的人扛着马rou已经一步步走上了天台,士兵们从三层见到就已经鼓起掌来欢迎。来到天台上,士兵们的欢呼更加热烈,不输城外矮人。 “让路让路别挡着道,都少不了你们的”维比大喊着让道,但是人太挤了,来到天台上他的人抬着半吨重的马的肢体。竟挪不动半步。 阿姆斯壮交待完蓝侬,也离开了马尔斯的小黑屋旁,来到人群中指挥疏散,经过好大一番力气的辗转腾挪,总算得以抵达终点油锅前。 炊事兵将马rou和一些马的碎骨一股脑儿丢进了冒着泡的油锅,油锅里发出嗞嗞响动,一团团烟气升腾,众军士见此无不大声叫好,合声唱起了军歌: 看,雄鹰穿越了绝望洋,胜利曙光播撒你胸膛 看,舰队起锚在渡凯港,新的征程就要 沐浴天父的荣光,维兰吉勇士谁能挡 扫荡熊罴与虎狼,凯旋归来回到家乡 士兵们唱着唱着,比前夜在城墙上胜利之时吟唱的多了些凄凉之感,唱累了,又歇了,歌声终于停下。 只有油锅在继续翻滚,咕噜咕噜 又经过了一个时辰的等待,香喷喷的马rou终于出锅了,但是每个士兵的碗里只能分到一小块rou,然后炊事兵在用木勺给碗里浇上点汤汁。这就是标准的单人份,只能说聊以充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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