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武行动_第四十九章 沈梦臣手记:学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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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沈梦臣手记:学艺 (第2/2页)

正对一个穿着素色和服的女性实施抢劫。那女子还很年轻,并不愿屈服于那三个施暴者,就在推搡的过程中,三人其中的一个扯坏了女子和服的衣领,进而动了邪念。

    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郑炎竟然一个箭步先冲了上去。我刚要喊住他,他却已经一记大鹏展翅跃到了那三个暴徒的身边。两记直挂云帆的高踢放倒旁边两个,而最后剩下的那个企图对女子施暴的人,则要更倒霉了。“

    我努力的想象着当时的情景,想象着郑炎会怎样收拾那三个无礼的恶人、会施展出哪些招数。尽管我对于他惩治恶人的那些手段也已经亲眼见识过多次了。可是在听到这样的桥段时,仍然忍不住一连串的猜想。

    “迅猛的横劈肘加上一记直冲脑门的膝击,最后的那个暴徒也应声倒地。这场闹剧到这里本该结束了,那三个暴徒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惜,坏就坏在其中一个人多了嘴。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对郑炎言语刺激会引起怎样的后果,那后果着实让人害怕。

    ‘你.你个白毛怪物!关你什么事!‘其中一个当时是这么喊得,紧接着,我便看到郑炎那张苍白的脸逐渐涨的通红。当我意识到不妙时已经来不及了,郑炎使出了如暴风雨般的连续膝击连连撞向了那家伙的脸。他两只手狠狠钳制着那家伙的脑袋,这一波猛过一波的膝击根本无从躲避。当我快步冲上去时,那家伙的脑袋已经被打得血rou模糊了。

    他的这一举动让当时的我震惊异常,进而,我有些发怒了。郑炎腿上的动作还在持续,我只能以一记转身侧踢将他猛然踢开,我想,当时如果慢了哪怕几秒钟,那个可悲的家伙都极有可能命丧郑炎的铁膝下。

    旁边的女子早已经吓傻了,本来对于及时出手相助的郑炎,她还庆幸万分,可是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却让她也陷入了恐慌。如果不是我用眼神示意她赶快走,她怕是早就不知所措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预料,可是听石老这样讲述出来,我心里也多少感到触动。郑炎大哥当时的这股冲动,显然是与后来我见到的他所不相符的。以我印象中他的那种沉稳和冷静,想必当时一定是受到了石老的严格纠正。

    “再看那另外两个倒在郑炎拳脚下的家伙,当时全身像筛糠似的不住颤抖,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我瞪着眼,怒视着郑炎,告诉他这样出手太重、做的太过分了。可是当时那孩子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反而认为自己没有过错,继而大声顶撞了我。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顶撞。”

    石老说完这句便拿起了茶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悲伤,虽然非常短暂,但也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瞬间。确实,那样的瞬间,这位老人的心灵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和打击,一目了然。

    “当天晚上,我和郑炎相对无言。他一个人蹲坐在门口望着院子出神,而我也只是埋头在佛堂里打扫着。似乎自从在我这里学习以来,那孩子是第一次这么沉默。直到很晚的时候,他走到坐在蒲团上的我的面前,问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当时,他是这么问我的。我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他一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学武?’

    我看着那张苍白的、稚嫩的脸,完全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这个问题提出后他马上脱口而出的回答:‘当然是为了打坏人!难道有错吗?!’“

    我看着石老,轻轻点了点头。是啊,那时的郑炎能那样去理解武术的意义,恐怕也是很自然的。毕竟处在那样的年纪,他也许还没有什么道德意识,更不要说去思考深奥的武学奥义了。

    “于是我又问他‘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下,他无语了。以他当时的思想,还只能停留在以行为来判断好与坏的层次上。我当然也明白,想让他懂得这些道理,绝非三言两语就能办得到的,他必须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修行和积累才能有更深的领悟,当然,后来他做到了。”

    “石老,我想,即使是在当时那个年纪,郑炎也一定对您的教导有所领悟了。不仅是那个时候的他,就连我现在,也都感到触动。”我说道。

    老人笑着轻轻摆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确实他当时问郑炎的两个问题,足以使人引发深思了。好与坏,只是世俗模糊的定义,它们的概念尚且不能盖棺定论,更何况上升到人的身上呢?

    好人是什么样的?坏人又是什么样的?他们又该做些什么呢?我不能回答。而把这个道理放到武学当中,则又要引申出更多的定义和更多的理论。想解开这其中的奥妙,则必须要思考天、地、人的关系、宇宙的关系、心灵的关系..

    “虽然,当时的郑炎不见得能明白我说的话,但显而易见的是,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善,而更令我高兴的是,他后来跟我亲口说了那样一番话:

    ‘石老,我向您认错。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去惩罚那三个坏人,我当时只想救出那个女人,却不想反而吓到了她。虽然,您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我很清楚,学武的目的确实不应该是打倒坏人,而应该是.。。保护好人。’“说到这,石老的脸上重新绽开了笑容,那种温馨的眼神重现出现在他眼中。

    “那以后,郑炎在修行上更加刻苦,不仅是燕青拳,对我教过的文化课程他也越来越有兴趣。有时他回家,甚至还会跟和佳子夫人也谈一谈他的看法。和佳子夫人也很高兴能看到他这样的成长,还曾经亲自登门向我道谢。我向她连连还礼,说不用谢我,那孩子能有这样难得的想法,应该归功于他自己的努力。总之,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郑炎的进步是稳步上升的,直到有一天,远在奈良求学的敬司突然寄来了一封信。

    能收到久别的好友的来信,郑炎当然开心。信上除了他们兄妹俩的近况之外,敬司还写到了他在奈良求学的一系列经历,你也可以想象,那个年纪的少年们所感兴趣的话题,他们很自然的也涉及到了。“石老的眼神再次落到我这边。

    如今的我虽然也是人到中年,可是顺着石老的讲述,我当然也在脑海中展开了联想。谁没年轻过啊,那个时候的想法和话题,自己当然也是曾经深深体会过的。可是,在石老的脸上,却又分明显出了严肃的表情。

    “如果,敬司只是在信里单纯的记述他的所见所闻,当然没有问题。奈何,像他们那样的热血少年之间的话题,又怎会只停留在这样的层面?随着两人之间的通信越来越频繁,他们的探讨似乎也越发的深入了。有一天郑炎告诉我,敬司也已经开始学习武艺,他在信中说他通过舅舅的关系,拜师到了松涛馆流门下,开始跟随船越先生学习空手道。这个消息无疑让郑炎非常兴奋,他期待着某一天敬司能早点回到京都,两个好朋友能面对面坐下来,好好地探讨一下武术。

    而更令郑炎的情绪发生变化的,是敬司在信里的另一个话题:他恋爱了,在奈良跟一个一起上学的女孩子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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