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冷月之殇(下) (第2/2页)
。 “多国会谈?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我们之间如果真的有过什么战前的交涉,现在我会站在这里以这样的姿态面对你吗?赤蓝·沙亚特,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你都对冷月发动了战争,你是记恨着你没有拿到冷月森林的归属权吗!”芙蕾雅愤怒异常,沙亚特直到现在还在编篡着莫须有的什么原罪石,甚至编篡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多国会议来哄骗她,这算是什么! “芙蕾雅,你……”沙亚特诧异的表情恢复了先前的冷静,芙蕾雅关于“原罪”的记忆都没了,后来的她知道原罪石的原因是艾洛迪加尔告诉她的。这是沙亚特从芙蕾雅的语言中得出的结论。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冷月的内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夜明星稀,繁华的冷月王城夜晚的闹市显得宁静了许多,战争已经让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如何才能安全的度过这次突如其来的劫难。活着的欲望和享受的欲望比起来,无边无际。街道上零星的人头攒动在匆忙额时间中,他们背着的装满家当的包袱朝着南方走去。他们犹豫再三,还是把已经参军的孩子偷偷的叫了回来,一起离开了这个战争随时即发地方。 沙亚特站在冷月宫殿的最高处,俯视冷月王城,看着眼前的景象。沙亚特沉稳的目光中泛起悠悠的哀伤。他曾亲自起草了《大陆守法公约》,那个时候,是为了和平。现在他又亲自签署了对冷月全面开战的战书,同样是为了和平。如果说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么到底是造化弄人还是人在弄人?他不愿意再想最后一次多国会谈政治交涉的那个场景了,泰尔达朗冷酷而决然的目光,还有芙蕾雅疲惫而失落的眼神,在他们离开会议桌转身的那个时刻就印刻在了沙亚特的脑海中。他本以为这应该就是他和泰尔达朗不可逃避的宿命。无论他们曾经如何亲密无间,生死与共。当和平到来的时候,他们总有一天会带上跟随了自己征战多年的武器,兵戎相向,决战出这个时代的归属。
但是,泰尔达朗死了。五味杂陈的情愫从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持续着,根本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无法想象。 直到现在没有人能够说出泰尔达朗的死因,泰尔达朗身上没有任何伤口,魔法,药物,印记,就这么诡异的死了。皎白的月神之刃还在冷月宫殿的正上方,像弦月一样悬挂。 芙蕾雅选择性的失去了一部分至关重要的记忆,关于原罪石的,关于泰尔达朗的,关于战争一系列微妙相关线索的……如果已经无法得知泰尔达朗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么芙蕾雅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遗忘,她既然遗忘了那么多重要的事,那么她又是如何做到很快就接受了眼前支离破碎的逻辑组成的含糊的残局?她不知道有原罪石,不知道战前有过无数次会议的交涉,不知道泰尔达朗的死因,甚至直到圣焰军队来的前一天,她还不知道战争已经开始了。那么,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她为什么这么坦然,像一个士兵听从命令一样就直接而积极的投入备战之中? 这么强烈的违和感,芙蕾雅本身就没有感受到吗? 悬坠如漫天繁星的疑问,在巨大的夜幕中闪闪点点,真相就像要被这黑夜吞噬一般,拼命地往外挣脱,却挣脱不出,掩藏在黑幕后狞笑。 沙亚特抬起双眼,仰望浩瀚的天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意料之外的结果和环绕不清的迷,他也有些累了。 “毁煌王,我用监禁魔法把芙蕾雅控制住了,现在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安洛芬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沙亚特身边,小声的对沙亚特说道:“芙蕾雅的身上没有任何魔法烙印,幻术,咒印,基本可以排除芙蕾雅被其他人控制的想法。 沙亚特闭上了眼睛,安洛芬的消息让沙亚特的心轻松了一点,紧接着就再次紧绷起来,那会是什么原因? 沙亚特安静了一会儿,不得头绪。“嗯,就这样吧,原罪石的气息和魔力波动没有办法彻底清除的,你我两个人都没有感受到,应该就是不在这里了。”沙亚特淡淡的说道。 “芙蕾雅呢?”安洛芬问道。 “放了她吧,我实在找不到囚禁她的理由。” “放了芙蕾雅的话,守法之城那边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这里没有原罪石,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一点,那么其他的事情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如果他们要亲自质问芙蕾雅或者把她囚禁在守法监狱里,那他们就自己去吧,我沙亚特也不会干预。”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让军队留守在诺拉原地待命。原罪石不在这里,一定就在那个小女王的身上。重要的东西,一定会由一个身份重要的人带着,冷月女王就是目前冷月的最好人选,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对冷月森林进行地毯式的搜查,直到找到原罪石为止!” 冷峻的目光,坚定的语气,沙亚特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为何站在这里,更知道自己为何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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