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春_第二百二十七章 终究还是一个人的世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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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七章 终究还是一个人的世界 (第3/5页)

百匹绢。

    自己是从七品,年俸才是一百匹……

    贺扬瞅了瞅左右:“郎君镇守盐场时,高车国的盐商送的礼……”

    高车国,不还是匈奴么?

    意思就是自己镇守盐场时,匈奴盐商送的礼?

    卧槽……

    元承平吓的跳了起来。

    “郎君……”贺扬猛的按住了他,低声劝道:“给高车国卖盐铁是朝廷默许的……高车与柔然是死敌,高车越强,柔然就越弱……”

    原来不是里通外国?

    但这贪的也太多了吧?

    元承平稍定了定神:“你不是讲,先皇所定:贪绢一匹当杀,百匹夷三族么?”

    贺扬鄙夷的撇了撇嘴:“若真如此,何止满朝文武,怕是连乡里的里长都剩不下几个!”

    元承平被噎的哑口无言……

    贺扬又宽慰他:“世事便是如此……也请郎君宽心,大人得的何止十倍……”

    意思即便天塌下来,也有皮演这样的高个顶着。

    好吧……

    除了金银财货,剩下的就是书了,估计有三四十本,什么类型的都有。

    五经自不必说,还有《史记》《汉书》《三国志》等史书。

    剩下的便是一些佛经和道家典籍。

    元承平叹了一口气。

    碰上这种学古通今,文武双全,还懂变通的原身,他压力好大……

    “收起来吧!”元承平摇摇头,跳下了马车。

    贺扬有些奇怪。

    郎病这一病,好像对财货淡泊了许多……

    回了房里,正好碰到几个仆妇在上早食。

    元承平瞅了一眼,又懵了。

    除了一盘冷切牛rou,那盆里装着的,难道不是汤揪片?

    看他盯着饭盆愣神,贺扬误以为他正在努力的回忆,高兴的提醒道:“郎君,这是羊rou汤饼……”

    闻着略有些熟悉的味道,元承平眼眶一热……

    ……

    看着机灵许多的元承平,皮演心怀大慰。

    元承平年少却稳重,更是智勇双全,迟早都会显赫,所以皮演不只拿他当臣属看待,更抱着几分看重和喜爱,这三年来,没少调教和点拨他……

    听元承平要去昨日接战之处,皮演下意识的皱紧眉头:“要去寻槊?一杆槊枪,有何值当寻的,我送你一杆就是……”

    马槊虽贵,但那是针对寒门子弟而言,对世家来说,真心不算什么。

    元承平恭身答道:“主要是想到昨日接敌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事情……”

    “砰!”皮演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了元承平一跳。

    他还以为自己的应对出了差错,被皮演看出了马脚。

    等皮演张嘴骂人,元承平才安下心来。

    “贼球攮的,宇文元庆从哪里找的庸医,怎没有想到这个?

    我要等朝廷的邸报,你能在七天之内回来即可,你若是能骑马,去酒泉驻所都无妨……但要小心,莫蹈我覆辙,我再派两什卫骑予你……”

    从河西到洛阳,两千里有余,就算是六百里加急,来去也要七天以上。

    再一个,经昨日之战,敦煌、武威两镇正是戒备森严的时候,不用担心再发生昨天那一幕,所以皮演才会放心大胆的放他出去。

    元承平狂喜。

    他还想着,想个什么办法,能让皮演同意他出去转悠两天,却是皮演先帮他想到了。

    就是这两什卫骑有些麻烦……

    元承平怕出岔子,不敢多嘴,只是深深一揖:“多谢大人……”

    回了后院,他当即就交待贺扬,让他带足十日的口粮,再准备一些东西……

    贺扬觉得很奇怪。

    郎君让自己准备这么多绳子做什么?

    还备了一副新鲜的羊肠和两只陶缸?

    贺扬又自做主张,宰了三只羊。

    应够足够郎君吃七天了……

    ……

    等到披甲的时候,元承平才明白,“勇武过人”指的是什么。

    足重四十二斤的全铠挂在身上,就像穿了一件棉大衣,没感觉到多重。

    贺扬还说,他是天生神力,用的那杆马槊,足重二十四斤,勇冠敦煌镇……

    北魏的计量略重,一斤约有后世的530克,这两样加起来也就35公斤,和后世士兵长途拉练时的负重差不多,但在这个时代能背着走不喘气的,已能算是壮丁了。

    更何况,披着四十五斤的重甲,还能把十二公斤重的马槊耍的如臂使指,真不是一般人物。

    他决定,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好好练一练武艺。

    这可是保命的本事。

    至于文采?

    也不知道跟女朋友在一起时,顺风灌耳记下的那几首诗,能不能用的上?

    ……

    准备妥当后,元承平坐着马车,率四名家将并二十卫骑,出了都牧府衙。

    往西二十里的弱水南坡,就是昨天交战之处。

    战场在夜里就已打扫完,死人就地掩埋,死马都被拉回了典牧府衙。但草地上依然可见黑红的血渍和战斗过的痕迹。

    偶尔还能看到从土里伸出来的手……

    也不知是不是已在昨天见识过满地死尸、肠穿肚烂的景像,元承平没有感觉到一丝不适。

    原身落水的地方,刚好是个凹口,当时贺扬和三个家将像是疯了一样,就差跳进水里去找他了。

    但冲到河边,却发现元承平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呆愣愣的站在河里,露着一个脑袋……

    元承平敢肯定,当时他脚底下踏着的,绝对是车顶……

    到了那处凹口,让家将和卫骑散到四周,他走到水边,往下瞅了一眼。

    泥沙边上,还荡漾着一圈圈五颜六色的油花……

    元承平激动的浑身一抖。

    车果然就在下面……

    许久之后,他才压住兴奋,朝贺扬招了招手,压低声音说道:“想办法,将卫骑支走!”

    支走?

    贺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没问为什么:“多远?”

    “看不到这里为止……”

    “是!”贺扬点点头,转身去下令。

    侧耳听他给那两什甲骑的交待,元承平暗暗道了一声赞。

    聪明!

    贺扬让他们去找自己昨天丢掉的槊枪,谁能找到,就赏一匹绢。

    ……

    等那两什甲骑走后,元承平又让几个家将架起了陶瓮,煮起了羊rou。

    总得找点事干,不然他一直停在这里不走,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河边多的是芦苇丛,他让贺扬折了一根最粗壮的回来,抓着羊小肠,仔仔细细的接上了那根细铜管。

    贺扬狐疑的看着他的cao作。

    这是想衔管下水?

    接好苇管,元承平看着贺扬,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贺扬,我要说,我昨日落水后,在水下发现了宝物,你信是不信?”

    贺扬的眼睛微微一亮,他终于明白,元承平为何让他支走甲卫,又让其它三个家将守好后坡,只要有人靠近,马上示警了。

    “郎君可是要我下水?”他低声问道。

    “我自己来……”元承平拦住了想要劝阻的贺扬,“非是我不放心你,而是宝物埋在沙下,我予你讲不明白方位,你下去也找不到……放心,水深至多一丈,拴上麻绳,万无一失……”

    听到水只有一丈深,他还会拴上绳子,而且水流也不急,贺扬才勉勉强强答应。

    最重要的是,除了郎中说的离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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