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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虎父无犬女(求推荐票) (第1/1页)
身上有伤未愈,迟延章只是半倚着身子,并未起身相迎。 平南王坐在他的床前,也没有拘礼。 “杨勇之过,你这个将军也免不了责任,但将功抵过,看在你这身伤的份上,本王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平南王手眼通天,这点事还瞒不住他。 迟延章也自知自己失责,没有丝毫隐瞒,原原本本的将此事禀告了他。 他这身伤也是他该受的,迟延章自个儿心里很清楚。 公事公办,将该追的责追了,平南王才换下了那副严肃面孔。 两家毕竟是姻亲,平南王自知自己不会看错人。 看着他那虚弱的模样,平南王也非铁石心肠。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老子更有出息!” 平南王这话是由衷而言,迟家已故老将军他钦佩,而迟延章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从一个毛头小子,到如今的铁血大将军的蜕变,便当得起所有人的夸奖。 平南王如此夸赞自己,迟延章倒是不好意思了。 “王爷谬赞了!” 平南王只是哈哈大笑,却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说着,又说回了如今的战局上。 他们是将大夏击退了,可真正损失惨重的却是永绥。 大将军迟延章重伤未愈,若他们再卷土重来,胜负犹未可知。 正面应敌怕是行不通了,为今之计只有智取。 论谋略,谁都不是平南王的对手。 平南王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有他在,迟延章倒是放心不少。 他身为当朝亲王,如今与平川的将士们共进退,还有什么比这更能鼓舞士气的呢? 两人一番商议,虽然还没有个具体结论,但迟延章心中有了底。 这一仗,不难打。 待他们说完后,外面的守卫才进来通报。 平南王未离开营帐,迟玉卿和陈傥两人每走一步都感觉踩在刀刃上。 他们躲过了平南王的搜查,跑到这天边,如今又和人家正面碰上了,能不心虚嘛。 陈傥更甚,直接躲在了迟玉卿身后,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 “民女见过王爷!” “草民见过王爷!” 二人齐声,先同平南王见了礼。 迟玉卿见父亲醒了,也顾不上害怕了,和拘谨的陈傥比起来,倒是大方了不少。 平南王嘴角含笑,一双眼睛在他们二人身上打量了个遍。 最后,目光都落在了迟玉卿身上。 他对这个小丫头的印象其实并不深,他先前以为他们躲过追查是陈家那小子的主意。 可现在看来,是他狭隘了。 分明这小丫头才是有趣得很。 陈傥见平南王没再注意自个儿了,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还有些些许心酸。 果然,卿卿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人。 “贤侄,你这个女儿本事还真是不小啊!”平南王意有所指的笑道。 迟延章也笑着回应:“王爷过誉了,这丫头也就是胆大了些。” 这俩孩子都将他们怎么来的通通告诉了他,他又如何不知堂堂平南王世子在他们俩手里栽了跟头。 迟延章嘴上没说什么,可心中难免骄傲。 他迟家的女儿,可不输哪个儿郎! 他洋洋得意,平南王也不同他计较。 只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见过了两个孩子,平南王便没有再留下打搅他们一家人说话了。 他人走远了,陈傥才敢大声喘气。 “迟卿卿,你胆子是真的大,平南王盯着你半天,你也不见半分惧意!”陈傥不由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他方才都忍不住打冷颤了,迟玉卿却仍是面不改色,他是真佩服。 “没点出息!臭小子你还不如你meimei胆大!”迟延章睨了他一眼,骂道。 陈傥脸一红,想了想,的确有几分丢面。 不过他脸皮厚,没等迟玉卿行动,他已经到了迟延章身侧候着了。 “虎父无犬女,卿卿是您的亲骨rou,我自然比不上她。不过只要舅舅您放心,只要您肯教我功夫,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一番苦心的!” 自从迟延章醒了后,他便一直这样软磨硬泡求他教自己功夫。 尽管,他被赶出去了无数次。 这次还是傍着迟玉卿进来,不然,迟延章见都不会见他。 果然,迟延章轻轻咳嗽了两声,便有侍卫进来准备将他拖走。 他这下眼疾手快,知道该抱谁的大腿,拉着迟玉卿的衣袖用眼神疯狂暗示她。 他以为凭他们俩的关系,迟玉卿会帮他求情的。 结果迟玉卿只是面无表情的将他的手扒开,眼睁睁看着他被扔了出去。 “啊!” 他的惨叫声很是响亮,迟玉卿的秀眉忍不住跟着跳了跳。 没了陈傥在一旁喋喋不休,迟玉卿窝在父亲身边,脸上笑出了花。 “我的女儿长大了。”迟延章摸着她的小脑袋,一阵感慨。 他躺在床上这两日,他静下心来听了不少女儿的事。 他本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安长大便心满意足了,但架不住女儿实在有出息。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是她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他没有理由去阻止。 就连胡神医都对她赞不绝口,这便足够了。 “爹爹,我现在真的很满足,每一天都过得很满足!” 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 她的目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护住所亲所爱足矣。 迟延章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也笑了起来,父女俩各有所思,却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 “傻丫头。”他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由衷的高兴。 迟玉卿吐了吐舌,俏皮可爱。 撒完了娇,迟玉卿才提到陈傥这茬。 她答应了陈傥会帮他,自然不会食言。 虽说他聒噪了些,但他最近的确有认真学功夫,用他的话来说,对付两个大牛,他也算是游刃有余了。 她稍微斟酌了一下,才开口:“爹爹,您没打算赶二哥哥走的,对吧?” 她毕竟是女孩子,心思细腻,不像陈傥那样粗枝大叶。 她是猜测父亲有别的安排,并非就是不管他了。 不然,早就差人将他送走了。 迟延章没有点头称是,但也没有否认。 隔了一会儿,才叹息道:“他性子顽劣,若不好好收收心,便是答应教他到头来也是无用。” 说不定还会害了他。 迟玉卿听罢,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仔细想了想,很难不认同父亲的看法。 他那容易自满的缺点,也该改改了。 她心里有了底,也没有再说求情什么的了,陈傥是不是那块料,父亲比她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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