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被人戴在手上的劳力士金表 (第3/3页)
二十四万港币买的劳力士手表,从今天晚上开始,就是你的了!”
他说完,全身躺在沙发上,那只拿着手表的右手高高举起。这时,邵敏马上将手表接下来,对夏天说:“夏大哥,这是我们做小兄弟的一份心意。我知道你是高人不露相,不一定看得起一块手表,但是一定要给我们面子,要戴上。”说完,就往夏天手上戴表。 这时,钟凝风也说:“大哥,要戴上。” 夏天也在装着醉态让邵敏戴上手表,待气氛稍为缓和后,将手表摘下来,对罗加日说:“你帮我,一起把这个表戴回黄总手上。” 罗加日笑着说:“好。” 于是,两人将黄忠惠的手表还回给黄忠惠。给他戴好后,夏天拍了拍他的左手,对黄忠惠说:“黄总,记着不要把手表弄丢了!” 罗加日是律师出身,又要开车,在喝酒方面自制能力比较强。虽然也喝了酒,很显然,他是这些人中最清醒的一个。他看见夏天的举动,知道夏天还是比较冷静的,便会心地笑了一下。 到了午夜两点钟,大家下得楼来,你叮嘱我,我叮嘱你,这样没完没了地叮嘱道别,好不容易上了各自的车,开回家去了。 第二天上班后,夏天打了一个电话给黄忠惠的姐夫张双木,向他介绍了事情的原委,请他看一下黄忠惠昨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手表带回来没有。 随着春节的临近,湖贝金融服务社的资金越来越紧张了。庄宇作为金融服务社的法定代表人,也越来越坐不住了。金融服务社原来指望朱赤儿拉存款,现在有点不现实了。为什么呢?第一,因为朱赤儿是一个现实的人,他弄的一些融资的名堂,归根结底是他要能用到这些钱为前提。而现在,人民银行卡住他了,他就不能动弹,也没有必要动弹了。第二,他的一套做法,是在不断把负债滚大的前提下,适当增加部分资产,给社会一个办实业的印象。然后,用一些新债还旧债这样一种链条式的cao作做为捣动的手段。他能继续经营的前提条件,就是社会要信任他,万一有风吹草动,链条一断,他必倒无疑。而现在,就是风吹草动的关口。第三,他刚刚从是非之地脱身,他还要有一个积累能量的过程,才能继续波浪式向前推进。 既然朱赤儿没戏了,但金融服务社还要经营下去,况且,董事会还咄咄逼人地叫嚷要撤换经营班子。不干不行哪!这就是庄宇“困则思变”的动力。 这天,庄宇叫来秦现虹、陈士清在办公室商量,怎样找到大额的存款来源,以取代朱赤儿的渠道。 庄宇说:“我们三个是最贴近的伙伴,也是杨董事长考虑换人时首当其冲的人,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像老朱一样源源不断地弄来大单的存款,让董事会也另眼相看?” 三人沉默良久,秦现虹说:“我看我从ZJSH那边联系一些朋友,庄总自己看一看你的同学,有什么能帮到你的。我们不要怕求人,若联系了十个人,有两个有回音就很了不起。说不定就能帮上我们的大忙。” 庄宇说:“可以,那么我们就用两个晚上联系一下,看有什么路子。” 陈士清说:“杨或然那天找人谈话的情况怎么样?” “也不知道他怎样,”庄宇说:“临走时,给了一个他的战友的贷款资料给我,想做300万元贷款。真是令人头疼!” “这是一个无底洞。”秦现虹说。 庄宇说:“他自己不是说了吗:他‘是一条大白鲨,是要吃人的。’这人真的会不得善终。” 话说庄宇和秦现虹经过多日联系,终于从SH的同学关系中辗转联系到几条融资的间接线索。 看官:你也许知道,SH是我国最早接受西方工业文明的城市,商品意识和经商的精明练达远远高于国内其他城市。他们虽然有钱可以找出路,乃至走上钱赚钱的路子,但是却不肯承担任何风险,也不愿意货到岸头死,钱过来了任人宰割。他们每人都要求:双方在SH谈好,签好合同、设定好违约条款,才愿意把大额存款汇过来。 庄宇想:“这样的话,就要到SH一趟。谁去呢?在金融服务社董事长杨或然蠢蠢欲动要撤换经营班子的关口上,自己和秦现虹不能都走开,要留一个;如果让秦现虹到SH,现场碰到问题又不好拍板。” 于是,他叫来了秦现虹、陈士清一起商量起来。 他们最后商定由秦现虹和陈士清镇守金融服务社,注意杨或然和陈作业的动向;庄宇亲自出马,带上王花和金融服务社印章,空白定期存款单一本,准备坐飞机直飞SH虹桥机场。 “对了,”庄宇说:“我出发前还是要部署一下工作,让大家心中有数。” 秦现虹说:“那就下午叫部门经理他们来一下,顺便把今年的股东分红的事讨论一下。” 庄宇说:“我还忘了一件事,就是杨或然介绍的贷款户,干脆让大家讨论一下,贷还是不贷。” 陈士清说:“我们先定个调子,不要再上他的当了。日后还是要我们自己买单的。” “另外,我们三人统一一下,”庄宇说,“凡是金融服务社支付利差的存款,利率水平把握在这个幅度:一年期存款年利率21.6%,半年期的18%,三个月的15.6%,不要超过。” 陈士清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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