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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宜妃陈月儿  (第1/1页)
    相信经过元无极曾经的年代的女孩,都有一个多情的梦,那是被琼瑶阿姨给教坏的。    记得中学那会有一天上地理课,有一个女生突然在课堂上嚎啕大哭,地理课老师回头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世界地图,翻了一下自己的讲案,又沉默了一分多钟,可能在思量这些确实没有引发值得如此悲伤的物事以后,这才走下讲台。    果然在女生桌面的地理课本下,找出一本琼瑶小说。    男孩,则都有一个武侠梦,那是被金庸大侠给感染了。    “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六脉神剑”……    还就有傻小子真的跑到早已废弃的后山防空洞中去寻找武功秘籍,秘籍自是没有,反倒迷了路,饿了三天才被厂里保卫科一位好心大叔找见背了出来,老爸的皮带还没举起来,早就哇哇大哭,连饿带吓,浑身抖得筛糠一般,不用骂,这一辈子连后山都不敢去了。    “嬢嬢,我要学功夫!”    从御花园一回来,元无极就给崔韶华说。    “练武功,好呀,你先祖就是马上得的天下,太宗更是御驾亲征,打下这份家业,我儿今后也一定要做个文治武功了得的皇帝。”元韬泓放下手中经书,抱起儿子。    “才两岁的人儿,身子还都没长开,刀都比你高,赶紧好好吃饭,等明个身子长开了娘叫你舅舅给你选个武功师傅。”    崔韶华从秦氏手中接过一碗蛋羹,试了温度,放在炕桌上,招呼元无极吃饭。    元无极暗自叹了一口气,当母亲的会把儿子的所有想法都划归到好好吃饭,只得老老实实从父亲怀里溜了下来。    元韬泓趁机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却惹得崔韶华抱怨:“别总亲儿子的腮帮,好不容易不流涎水了,别又叫你给亲出来。”    提到涎水,元无极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从那碗鸭汤后,这个涎水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其实这个时候的烹饪技术真是烂的可以,一碗汤面条上那片肥rou能把人腻死。    叫人不由想到红油臊子,哎,幻想的空间那油汪汪、红艳艳、香喷喷的味道都能叫人涎水四溢,怪得了谁呀?    哎,没有辣子,来碗油泼面也行啊。    “那个陈月儿就要临产了,今日到御花园中见我,想来是要求个身份哩。”    “陈月儿?”皇帝一愣,看向崔韶华。    “娃娃都快要有了,你不知道是谁?”崔韶华瞟了皇帝一眼,见他真是忘了的样子,有些恼火,但眼神中有一丝窃喜。    元韬泓皱着眉头思量。    “就是那个侍寝的秀女,我叫安顿在了栎淑宫。”    “哦,怀孕了?”    崔韶华白了皇帝一眼:“这几天就要临产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高迁,你没给你主子说。”    高迁忙跪在地上,“皇上那几夜后再没叫陈月儿伺候,奴才也就没再打听。”    崔韶华恨恨地瞪了皇帝一眼,“你是大总管,宫内的事还有你不知道的?”    “算了,我也不会和你计较,待皇帝回西苑后自己去慎刑司领十鞭子。”    高迁忙苦着脸磕头领罪,崔韶华继续说:“太医院奉御给捉了脉,说是个丫头,这可是两朝中的第一个公主,看在未来公主的份上,也得给人家一个封号,要不,叫外人又会怎么编排我。”    “你是皇后,后宫是你说了算。”    “封妃子可是皇帝的事。”    “那梓童你说封个什么?”    崔韶华无言的看着皇帝。    元韬泓想了想说:“那就先晋才人吧。”    崔韶华看了皇帝一眼,想了想说道:“自从从王府搬到皇宫,你就没纳过嫔妃,外面都不知道把我说成什么样子了。”    “六宫事情又多,我是个散漫的性子,还要照管奴哥儿,哪里忙得过来,我看她也机灵,就给人家抬个妃位,叫她协理后宫事宜,我也刚好有个帮手,也堵一下外面的流言蜚语。”    “那就封宜妃吧。”    “高迁,你去调阅一下那个陈月儿的家世,还按本朝惯例,册封妃子后,要在她的家族中赐荫一人为官,刚好让宗正寺也查一下她的身世。”    长安太学院建在崇义坊。    也是奇怪,紧邻崇义坊东北边的平康坊也是长安城中酒楼和青楼最多的地方。    最大的酒楼不用问,是醉仙楼。    最大的青楼可不是平康坊拐角张灯结彩,看上去极其富丽堂皇的群芳楼,而是醉仙楼后面一幢毫不起眼的青瓦小楼。    门前不像群芳楼那样有搔首弄姿的歌女,也没有坦胸露乳的昆仑女奴。    人家玩的可是品味。    两扇乌漆小门上两只扭龟门环,门口两只石猴拴马桩,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位官家的府邸。    进得门来,迎面是一座雕刻了牡丹石壁的影墙,牡丹上面篆刻着三个清秀飘逸的字:牡丹苑。    右边门壁有一幅画像,前面供奉着香炉,红烛香火四季不断,画像画着一位手持竹简的官员,正是战国名相管仲。    画像旁边一副对联。    上联道:天上四季春为首;    下联是:人间五福寿当先。    《战国策》中记载: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之,管仲故为三归之家,以掩桓公。其“女闾”一词往后就成为青楼的代称。    因此,青楼以管仲为祖师爷,四时祭拜。    若不细看,还以为到了那家世族的宅院。    从左边厢道转过,两行绿竹将院子分成左右两片,中间卵石砌成的院子中间摆着两只青瓷大缸,青瓷大缸周边,佳木茏葱,奇花烂漫,假山间,清流涌出。    翠竹后面,两排雅室,每间门前都挂着不同的花灯,花灯都是在西市常安坊叫人仿照历代宫灯定制的,上面蒙着粉红细纱,细纱上或画着莲花、或牡丹、或芍药、或水仙,俱是长安城中名家手笔,透过细纱可见花灯中亮着的鲸鱼油蜡。    鲸鱼油蜡是用鲸鱼脑油制成,这样的蜡烛,亮度高,无油烟,用时久,传说当年石崇与王恺斗富,用的便是这种蜡烛。    这种蜡烛极为珍贵,一根值钱数十贯,烧的那是蜡烛,烧的可是银子啊,就连一般的贵族人家,都不一定能消费得起的。    站在园中,可听见丝竹声声,浅笑连连,两三身穿儒衫锦服的公子,或摇着金丝楠木折扇、或持一把镶金镀银的玉如意,对月作赋,铺了曲子,送去雅舍,不时琴师便调了琴瑟,一声丝竹声响处,宛转悠扬的女声便传了出来,引得众人击掌称赞。    向南甬道中有一个暗门,通着醉仙楼,如有客人需要酒菜,下了订单,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有小厮将酒菜从这个门送来。    今天天擦黑的时候,趁着众人不注意,一个身穿长裙,头戴白纱斗笠的女子从这个门中进入,身影一闪,便上了二楼,看看一间挂着石榴花灯的雅间,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便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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