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诡梦 (第2/2页)
极难有人会认识到自己处在梦境的事实。 自在梦里尤不知,一朝醒来明觉悟。 平日里若是做梦,其实很多人在梦中是清楚自身处境,但不能立即从梦境中脱离,大部分第六感强烈的人都有这样的能力,这并不是佛门中人说的觉悟者,而是生物自我保护的本能。 我好像忘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我在脑海里努力地回想。 我的思绪飞快,各种鸡毛蒜皮,都能拉扯在一块,最后拼凑成了一段无头无尾的剧情片段,光怪陆离,不可思议,却又让人期待。 我睁不开眼,耳边好似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是了,我想起了公司里那位个性十足的女老板,让我在假后上班一大早去她办公室,按照以往的常态,又会是一堆絮絮叨叨的感召教诲和画一张大饼,诸如此类。 但这次显然有所不同,我的不满由来已久。 我不理解自己的不满来源于何处,或许是不喜别人指手画脚,或许是自身存在性格缺陷。我在梦中与女老板大吵一架,借了个由头,发疯似的逃离了公司。 脑袋里女老板的身影消失,又莫名地插入了一个奇怪的黑色影子,这抹黑如深渊般不可直视。 我隐隐不安,黑影一直尾随在身后,躲在阴暗角落里张牙舞爪。 我卖命地向前狂奔。
梦里不明天时,不知咫尺天涯的距离。 我瞬息间出现在了高山之上,山崖下深不可测,崖壁如刀切过的豆腐光洁整齐,浓密的水雾笼罩在崖腰,看不清底部状况,只模糊地感知到有绿色光芒在跃动,明灭不定。 里面传出一声声一阵阵诱惑的呼唤,接着我跳了下去。 我的意识又陷入了深层次的黑暗。 梦是很奇妙的事物,人们至今无法对梦境的产生有很清晰的认知,只笼统地归咎于大脑放电效应引起的副作用。 而对于梦境内出现的画面,我说不出的有一种熟悉感,就好似我曾经经历过,那本就是残留在我大脑中的记忆,出现在梦境内,就像是翻书阅读一般重新拿了出来。 此时的我,就像一个陌生人站在自己的灵魂旁边,观看者灵魂的一举一动。 昏厥中出现的梦,究竟在传达着什么信息。 我每次使用超能力后,就会陷入一些奇怪的梦境。我潜意识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情况,可身体却又不受控制地按照梦境的剧本继续。 这更是平常睡梦根本不会出现的事情。我从未去过公司上班,更不会又女老板。 和其他人不同,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可以做到在梦中清醒,以及自由地控制梦的走向,人只有在自我认知清晰的条件下,才不会被梦境束缚。 简而言之,我早已成为觉悟者,便不会在梦里意识失控。 不过,也不是完全失控,至少我还有一小点儿独立意识存在。这种状态带给我的感受就是,在第一人视角下,自己观自己。 梦境中,无一例外都会出现一个女人的踪迹,反反复复,飘渺不定,有时候是化作一团黑影,有时候是活生生的人,或者仅仅是耳边的一句呢喃。 但无论是何物,我都能认出这个女人来。 我不明白的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梦,为何也会给我带来最为真实的触感。 这一切,仿佛是真实经历。 我在黑暗中看到左手掌面印记里隐隐一闪而过的绿色辉光,心里想到难道梦境里发生的事,也与印记有关? 发动机重新启动的声音将我从梦境中拖回了现实。 老魏带着一群安保人员抵达了这处民房。回城的路上,再次经过暴徒与警方交战的地方,那里一片狼藉。 警方的增援部队在对现场暴徒身份做甄别,满地的鲜血和被烧焦的尸体散发着nongnong的腥臭味,引得多人不适,几欲呕吐。 我只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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