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一个人的修行_第四 选科 误会 鬼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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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 选科 误会 鬼混 (第3/3页)



    他最终没有参加生物培训,而参加了隔壁的物理竞赛,物理竞赛的老师高兴地和廖老师调侃说:“你猜怎么着,我跟林漠开玩笑,我说你物理成绩更好你去什么生物竞赛你来我们物理竞赛呗,嘿,他就真同意了,笑着跟我说老师说得对,这事没问题。”

    这件事廖老师绘声绘色估计还添油加醋地转述给我听,临了还不忘加一个赠予那物理老师的大白眼。

    “这孩子,怎么跟个墙头草似的,要他往哪他往哪。”

    我冲像被渣男被伤透心的廖老师嘿嘿一笑说:“您别这样,他就是一块砖,哪需要往哪搬。”

    其实只有我知道,他是在避开我。

    他曾经在我满是瓢泼大雨的世界里驻过足,给我递过伞,不知不觉竟住下来了。

    如今他却闪身离开,我就连他的背影都见不着,在浑浑的黑夜里哭得像个傻子。

    唯一能安静平和地与他对视,是我趁中饭不去食堂,在学校荣誉墙前静静站着的时候,照片上的他眉眼俊秀,目光锐利,衣领处藏着的锁骨若隐若现,曾经我不止一次见到过,在敞开心扉的夏天,在家乡的田野,在北教学楼不知哪一层的楼道,在近前在身后,在梦里。

    我们不疾不徐地度过青春里这宝贵的一年,心里却日复一日更坚定地信任着:我们回不去了。

    不再是朋友,更无可能成为恋人,伴侣,甚至不再认识。

    年级的消息总是易在北楼二层女生最多的地方传开,高二66班是重灾区。

    有这么一段时间,林漠是话题人物。

    我是个审美怪物,我觉得好看的人没有人说过不好看,反正说了我也不会认同。

    林漠是公认的年级好看人物,正好踩在我所有的审美点上。

    最近他的话题稍微偏离了外形外貌和年级不知名女粉丝的花式吹捧,而换成“林漠退出物理竞赛”“月考成绩下来了,林漠下滑了一百多名”“林漠怎么了”……

    直到有一天话题换成了“林漠交了新女友,我们年级的,还是校花”。

    听到这个消息,我轻轻揉皱了桌上摊开的纸张,心碎得七零八落,手却不忘使劲捻着碳素黑笔涂抹。

    我把手写的道歉信撕碎扔进了何宥座位下挂着的垃圾袋里。

    何宥看了我这动作,作死地跑来问我:“你们这次来真的?”

    “……你少管。”

    “不是,我就是觉得……”

    “趁我还没手撕了你之前,赶紧滚。”

    “……遵命,遵命……”

    何宥一边骂骂咧咧该死的女人好心当做驴肝肺一边起身走了。

    月考完后学校给我们放了两天假,我一回到家,就在我那张大床睡得昏天黑地。

    待我睁眼,月亮已似流动的银箔洒在我的床上。

    我躺在这张满承载着期待梦境的床上,有些人在我心里已经死在了昨天。

    日记本前页还记在五个月前,林漠带我去吃烧烤,前前页,记在林漠在我生日时送我的流星灯,前前前页,记在林漠答应我大学毕业后送一条小狗给我养,说我出去租房子住时会孤单……

    我突然写不下去了。

    那句我很想很想说的话。

    那句“我再也不要喜欢林漠了”,我说不出口。

    我还爱他,比以前他在身边还要爱。

    我突然发现自己已染上顽疾,对林漠的不必要的伤人心的该死的喜欢,发现时已是晚期。

    于是我在纸上写道:“今年,是我喜欢林漠的第一年。”

    “喜欢林漠”这几个字在此之前我从未说过,他不在的第一年,第二年,以后的每一年,我不敢忘记,我放不下是因为喜欢。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光阴似流水,我只是一恍神,我们又成准高三了。

    班主任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说高三,高三教学楼南楼我们凭栏远眺过,是那种下课都没有嘈杂,每个人心中燃着一团火的气氛。

    整个年级也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大家好似都磨枪铿锵,一刻也不容懈怠。

    准高三中学生中,还在吊儿郎当表面风光的一下子突兀起来。

    我无语地看着何宥,这家伙把生物必修一二三摊开在桌上,拿个剪刀剪的稀巴烂,美名其曰为了艺术。

    “丑八怪你看,”他得意洋洋,将生物书上印着的人物立起来,摆出pose秀肌rou的女运动员本来充分解释了蛋白质扮演着承担肌rou发育的重要角色,此刻却因为何宥这个憨批艺术的举动跟着憨批了起来。

    “你最好不要让吴老师看见。”

    吴老师,66班生物老师,为人威严,颇为严师风度,被他看见我倒不担心何宥的小命,我比较在意吴老师的八字胡会往哪边气飞。

    “不怕。”

    我揉揉头,本不想管他,但一想到三本本应倍受尊重的生物书受到这等小人的玩弄,又不得不摆出一副老师的姿态来:“你这么吊儿郎当,高考怎么办,你马上就高三了。”

    “怕啥,我爸说了,到时候让我去当兵,说不定都不用高考了。”

    “哼,那是,没文化的兵,送人头的命。”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损呢”

    他的声音太大了,都超过了66分贝,学习委员早就不耐其烦,扭头冲我们道:“何宥,还有袁茵,你们别讲话了。”

    我耸耸肩,扫了一眼黑板,把语文试卷拿出来,数学和化学在底下垫着。

    准高三了,我可没有何宥这么盲目乐观,以前只在意生物有没有听懂学会的我,这次真的要开始六门齐抓了。

    正沉浸在“作者写最后一段用意何在有无删减的必要”这种要我老命的阅读理解里,何宥又传来一张纸条。

    我白了他一眼,看到纸条上的字又愣了。

    “你还说我,人林漠早就不读书了,听人说,天天不知道在哪鬼混。”

    我甩了一张纸条过去。

    “你俩一个五十步,一个一百步,需要比较”

    我看见何宥的脸刚要恼怒,便点点底下,他看到那句话的ps,乐的笑了。

    ps:在哪鬼混,查好告诉我。

    下课铃起,何宥说了一句:“明着讽刺暗里关心,我们茵茵好漫长的一条追夫路啊。”

    我无差别抄起一本生物书丢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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