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十章 是要老来的伴儿还是合理的情  (第1/2页)
    天光大亮,傅海棠起床时才发现北炕上炕琴惨烈的样子。原本相互守望的两只仙鹤,如今一只粉身碎骨,变成了玻璃碴子,另一只孤苦伶仃地翘首以待地对着个大窟窿。    舒锦绣正拿着笤扫和簸箕在清理炕上的碎玻璃碴,听见傅海棠起床就拿着苕扫杆指着傅海棠“瞧瞧你干的好事儿,回头怎么和你小舅舅交代,这可是达娜拉陪嫁过来的嫁妆!”    傅海棠有些心虚“这炕琴又不是姥姥炕上的那个老古董,都是镇上来的东西,我给找了配上不就得了”    “也行,吃过饭你就和我去阿木尔大哥家,我请他带你去镇里,也顺便看看他住的房子。”    “您要买阿木尔家的房子,他们不要吗?”傅海棠轻轻揭开粘在伤口上的纱布,见伤口处都干涸了,转起脚踝也不觉得特别的痛,只不过伤口周围的皮rou有些红肿,她翻出药箱,清理了伤口处堆积的血污和药粉,涂了消炎的药膏,又把伤口用透气的纱布盖住固定好。    “他们儿子大学毕业分配到H市,买了房子,接他们老夫妻一起去享清福,年轻人都不愿回来的地方,还在这里买房子干什么?”    “也是,荒山野岭的,如果不是祖坟在这儿,姥姥姥爷在这儿,您也不会想在这里买房子是吧?那我小舅舅买这房子是为了什么,他有了新对象,以后有了孩子,还要守在达娜拉的坟前吗?要一辈子住在这里吗?”    “是呀”舒锦绣停下手里的活儿,愣在那里自言自语地问“20岁开始就守着这十里八坡的山林,难道真的要守在这里一辈子,不出这大山和这祖祖辈辈的坟头过吗?他可以,他的老婆孩子也可以吗?”    吃过早饭,傅海棠和舒锦绣去阿木尔家走了一趟,约好了出门的时间,舒锦绣留下来看房子话家常。傅海棠就独自回家,把两块门板都拆了下来,打算直接拿到木匠那里,找不到和原来一样的,就索性配一对,避免让一只仙鹤守望一匹猛虎的尴尬。    门板拆下来,柜子里的香气就全散了出来,是傅海棠在小舅舅身上闻到的麝香味儿,可又不是纯正的麝香,混着其他香味儿,柔和许多。傅海棠好奇地把脑袋扎在柜子里翻了翻,不小心把一个大包裹给掀了下来。    包裹散开,滚出来一顶很有民族特色的狐狸皮帽子,傅海棠确定这不是本族的帽子,估计是艾察则尔的东西。    可艾察则尔的东西怎么会在舒锦川的柜子里,难道两个人好到衣物共享了吗?    傅海棠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打开包裹,想把帽子包回去,却发现包裹里面是两套少数民主的男装。一套以藏青色为主色调,另外一套是大红,翻毛氅衣边缘都用金色的线,以独特的手法绣着连理枝,和狐狸皮帽子边缘的图案呼应。两件白色灯笼袖长摆立领衬衣,立领沿着后颈至胸口前的第一颗扣子也是金色的连理枝。两条金色重绸的灯笼裤,两双不同尺码的翘头羊皮软靴,两套衣服除了主色调,做工,样式,绣花图案都很一致,只是两条宽皮带上,一条上面嵌着的是金色的月亮和红宝石,另外一条嵌着的是银色的月亮蓝宝石。    傅海棠虽然没见过这种民族服饰,但看做工,用料,和装饰,就能判断出,这不是表演服装,而是少数民族在重要场合穿着的传统服饰。衣服在舒锦川的柜子里,说明这衣服要么是他的,要么是他要送人的,如果是送人的,是什么样的两个人要用太阳和月亮做图案,配这两套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同款礼服。    傅海棠被叶佳欣开了天眼,见解意识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境地。她想着橱柜里两只奇丑无比的太阳月亮碗,艾察则尔颈侧的月亮纹身,小舅舅柜子里这两套同款男装礼服。一份隐隐的不安呼之欲出。    和阿木尔大叔约定好的出门的时间就快到了。傅海棠抱着大包裹在炕上打转,如果她把包裹藏起来,回头发现是场误会,该怎么解释她的玲珑通透,如果不是误会,这东西就不能先让舒锦绣看到,谁知道聪明绝顶的舒老师在这方面的意识是不是可以无师自通,明察秋毫呢,那不是逼着她犯心脏病嘛!    不管了,傅海棠想,藏起来再说,回头配好了玻璃,换把锁,再把包裹放回来锁好,小舅舅应该也不会介意东西被她看到。    她翻出一只空的麻绳袋子,把包裹塞进去,铺了一层塑料布,上面用土豆填满,袋口用绳子扎好,和其他装满了土豆,胡萝卜的袋子并排放在菜窖架子的最底层,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把半袋子土豆移到明显的位置,卷了袋口,让土豆露出来。    她藏好弄好,刚把脑袋伸出菜窖,就看到舒锦绣进了院门。    “妈,你今天打算做什么,我给您提前拿出来?”傅海棠采用了先发制人的态度。    舒老师想了想说“就大萝卜,牛rou和粉条吧,你从镇里回来,带一打儿白馒头。”    傅海棠把自己缩回了菜窖,拿齐了爬上来,不放心地嘱咐到“您一个人在家,别下菜窖,估计过几天有大雨,里面潮湿不得了,有瘴气。缺什么,等我回来再拿。”    舒锦绣给傅海棠带足了钱,嘱咐道“如果太晚了,就在林场的招待所住一个晚上再回来,顺便去镇上的医院看看伤口,跟着阿木尔大叔,人别乱跑,不许喝酒!”    等牛车转过山脚,看不见的时候舒锦绣才反应过来,这孩子不让我一个人下菜窖,她倒是趁我不在家自己下去的,她怎么预先知道我要在菜窖里拿东西,难不成成妖了!    坐马车到镇里,不能走翻山越岭的小路,沿着绕山的公路需要四个多小时。阿木尔的马车上装着要给镇上百货商店送的木耳儿榛蘑和野山参。傅海棠倚着袋子半躺半卧,闻着透着泥土芬芳的榛蘑味道,看着初秋的风把行过的山峦古树染出七彩的绚丽,傅海棠心里痒痒,有种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情绪堵在心头,也说不上感觉的是喜是悲,是对向往的人还是对掠过景,思虑的是过去还是未来,就是让人奇痒难耐。    山峦起伏延绵不绝,苍松翠柏,白杨红枫,一阵风吹过时,粗干软藤纠缠,细针阔叶和鸣,与隐山林间看不到的奇禽异兽一同演奏着亘古不变的,让人依恋得觉得心痛的,不知道是拥有了还是失去了的乐章。    “真美!”傅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