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无法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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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午的时光慢慢消逝，距离放学的时间已经不远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班主任倪青木老师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没见过的年轻女教师。

    我无从顾及倪青木老师为什么不在的问题，因为从刚才开始，班上的气氛突然发生转变，结果出现了现在这种糟糕的场面。

    ——吵闹。原来只有局部的私下窃语，但正如破窗效应那样，一旦没有将问题的根源灭杀，最后就会成为一种风气。像现在这样的不良风气。

    ——碍眼。讲话就算了，竟然还要扭来扭去的，看着真的是令人恼火。最要命的，随着这群人动作和音量的加重，我眼前的黑色迷雾愈加浓重。现在已经差不多是地狱的雏形了。再这样下去，他们终将面目全非，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愚昧。这群人讨论的话题令我费解。讲台上这位与我们素不相识的女教师，无论是学历还是年龄亦或者是经济情况明显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即使知道了又能有什么意义呢？他们一直做着无用的事情，直到现在那无聊的对话依旧在进行着。

    “老师有男朋友吗？”

    “啊，没有没有！”

    “骗人的吧，老师长得那么好看，肯定已经有了。”

    “他长得帅吗？老师。”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

    “又来了，就告诉我们嘛……”

    ……

    受不了，既然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下去了啊……有人能告诉我这段对话的意义在哪吗？

    ……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

    ——唉。

    差不多得了，快点放我走吧……

    我烦躁地看向窗外，渴望涌进一阵冷风，将教室里沉闷的空气吹走。

    完全是风平浪静，我仿佛已经被深渊吞噬了，风再也不会来到这里。

    这么说来，我之所以感受到寒冷，不是因为冷风，而是因为那些黑色的浓雾吧……

    ……

    青空依旧高远，不曾靠近我半分。

    那一碧如洗的蓝色是如此的融洽，一朵浮云企图混入其中，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等待着放学前的最后五分钟结束，我的心慢慢沉落下来，这是一段漫长的时光。

    曾经，歌德和贝多芬在大街上一起散步。巧合的是，他们遇到了刚好出门游玩的皇后及家人。歌德看见他们，立刻走到路旁，脱下帽子肃然地低下头；贝多芬则稳稳地带好帽子，仿佛没有看到皇家的队伍一样，继续向前走去。①

    很多人更喜欢贝多芬的做法，认同他的不畏权贵、意气风发的性格。

    而与大多数人不同，我则更欣赏歌德的选择。事实上，我也会经常做出这样的选择。

    ——不过，就像夜羽说的。如果这择故事本身就是假的，那这些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呢？

    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老师很快宣布下课，于是我站起身来，伴随着他们欢快的笑声……

    独自一人走出了教室。

    ……

    ……

    启章：

    人际社会是默契、公平，而又团结的，独行的人却不包含其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