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永昌_第十四回、梓涵宫怡王打皇弟,榴旭宫逆子带兵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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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梓涵宫怡王打皇弟,榴旭宫逆子带兵反 (第4/5页)

前的三个茶碗倒满茶,道:“家门不幸啊。”

    萧川心中一沉,不到半个月,出了多少事儿他心中清楚。先是曌、菁交战,然后是三路贼人,紧接着又是……

    他看向眼前的曌帝,他是废了多少心力啊。

    曌帝望望萧川,道:“看什么?你要是朕的儿子,朕一定让你当太子。”萧川笑笑,道:“皇上说笑了。”

    曌帝喝了口茶,晃着头道:“你今年二十五,徐勇信今年二十九。”他“渍”了一声,道:“合着办九年前那事儿的时候,你才十六啊。”

    萧川吸了口气,肺部却感到了灼烧的感觉。

    沙漠,拨换城,一座座废墟,还有那毒辣的阳光。

    几骑无主的战马在远处驰骋。远处沙丘之上,一轮浑圆的血色落日;残衣破甲,一根长枪锐利的枪头直直刺向昏黄的天空。

    他费力地直起身来,愤怒地大声喊叫,可周围是层层叠叠的尸丘,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回应他的呼唤。唯有三十五袋铜钱被半埋在黄沙中,等待着他带到远到不知在何处的圭辞城中。

    杀!悍匪的叫声响起,刀剑的寒芒直逼.过来。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面对……

    萧川猛然缓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西域,而是在皇宫的宣威殿中。

    曌帝把一个茶碗推向他,嘀咕道:“徐勇信这兔崽子,还真去取陌刀了。”萧川忙不迭回道:“他没去通知宣威军。”

    “我知道。”曌帝端起茶碗,道:“他一直听我的。”

    ……………

    酉初日沉

    平安坊周遭

    相比起其他坊市的人潮,平日繁华之最的平安坊,此时反倒清静得多。因为平安里的姑娘们许多都被贵人们邀走伴游,青楼为之一空,剩的姑娘不多。大约得到深夜两更时分,姑娘们与贵人才会陆续归来,开宴欢饮。

    一名身着华服的青年撞开几名行人,快跑着朝前奔去。

    他是从宫中出来的,他先去了大理寺又到光德坊,一口气跑过六七个路口,前后花了将近两刻时间,才抵达那个京城最繁盛的销魂之处——平安坊。

    还未入坊,他已能听见丝竹之声隐隐传来。靡丽曲调此起彼伏,诸色乐器齐响,杂以歌声缭绕其间。未见其景,一番华丽繁盛的景象已浮现心中。

    平安坊虽然称坊,内里布局却与寻常坊内截然不同。他北门进入,向左一转,前方共有北、中、南三条曲巷,三处圆月拱门分列而立,绫罗挂边,粉檐白壁,分别绘着牡丹、桃花和柳枝。

    说是曲巷,其实路面相当宽敞,可以容两辆双辕辎车通行。此时车马出入不少,车上多载着丽人,各色花冠巾帔让人眼花缭乱,就连被车轮碾过的尘土都带着淡淡的脂粉香气。

    那个青年四处张望,进了几家店铺,突然眼神一凝,大踏步冲向一个小摊,一把扳住一名穿银袍的青年,轻声叫道:“六弟!出事了!”

    周玉明懵了一下,他带着崔鼎已经在外面逛了两个时辰,并不知道宫中出了什么事。他急忙问道:“怎么了?”

    周玉兴咬咬牙,战战兢兢的道:“五哥告诉你,老七疯了!”周玉明愣了一下,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玉兴长舒了一口气,道:“老七真疯了。”………

    一个时辰前

    皇宫后宫榴旭宫(五皇zigong)

    周玉兴信步走进大殿,他望着不远处鼻青脸肿的周玉厚,心中升起一阵寒意。当时自己不跪下求情,怕是与周玉厚也差不多吧。

    他摁摁眉心,悄声问道:“长记性了吧?”他为了不让七弟丢面子,便让宫女、太监们散了,整个榴旭宫只剩他们两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注意,不远处的周玉厚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周玉兴晃着膀子,走到周玉厚身前,道:“以后可千万别再行如此之事了。”周玉厚轻声一笑,刮刮嘴角,道:“五哥,怕是没有以后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又有些恶毒,还有些阴沉。周玉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七皇子的嗓子眼里迸出来的。

    他慌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周玉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周玉兴想要挣脱,这次发现他的力气大的可怕。

    “五哥,父皇十子,咱们两个兄弟最好,那我就不瞒你了,今夜,我要办件大事。”

    周玉兴一愣,望向周玉厚的脸。周玉厚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狰狞。他脸上的皱纹在烛光下变得极暗,好似深夜中埋伏的猎手。

    周玉厚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一改往日,变得恶毒。“五哥,父皇十子。十子啊!”他突然咆哮了起来。

    周玉厚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喊道:“十子!你我何时受过父皇垂怜?”他喷着唾沫星子,道:“我要办的这件事,惊天地泣鬼神。”他突然一拍桌子,指着周玉兴,“五哥,我要办的事,和父皇当年办的事一样。”

    周玉兴愣住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便问道:“什么事?”周玉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声问道:“五哥,你是不是拿我当你最好的兄弟?”

    “那是自然。”周玉兴不假思索的答道。周玉厚突然笑了,然后便是号啕大哭。

    周玉兴心中一团乱麻,他几乎认为眼前的七弟已经疯了,他口中念念有词,却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

    周玉厚突然抬起头,道:“五哥,我也把你当做最好的兄弟,那我就跟你和盘托出了。”他盯着周玉兴的眼睛,缓缓道:“我要反。”

    周玉兴吃了一惊,慌忙捂着他的嘴。周玉兴骂道:“真是痰迷疯了,你……”

    周玉厚一把扯住周玉兴的胳膊,道:“五哥,要是没有今天周玉煦的那顿暴打,我怕是永远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他的声音变得阴森,“我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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