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谎言 (第2/2页)
员皆已死去,那施暴的下层工人被范众一拳打晕。现场只有那老妇一直醒着,她或许已知觉了一切。 盐巴提着手枪,朝老妇的隔间走去。 范众立马拦住了他,耐心说明没有必要解决老妇。 “为什么?”盐巴问道。 “你看,你平常作为钢兵,都是带着面罩行动。老女人看到你的面貌有什么用?难道她能认出蒙着面的你?” “……这话倒是有点道理。”盐巴打消了杀死老妇想法。 范众心中评价,钢兵的内心与其说是正义的,不如说是幼稚的。他们幼稚的想法可以引发各种问题,激发良善或恶毒的行动,实难进行预测。 两人回到角落,范众问道:“你刚刚跟过去,发现什么了吗?” “我发现你的判断错了,那人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盐巴道:“那人只是在墙上练习画画。” 范众目光一闪,追问道:“他都画了些什么?” “就是什么也没有,他只是练习,画笔根本没蘸墨水。”盐巴回答道:“一会儿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凌晨五点,任务宣告结束,他们十一层一无所获。 盐巴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哈,我刚刚发现,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痛快过。因为我们昨晚干掉好几个坏蛋,我最喜欢故事中曾恶扬善的侠客!” “别忘了准备好的说辞。”范众笑道。此事证明了腐化一个钢兵有多容易。 盐巴重又带上他的面罩,恢复了严肃的气质。 两人向楼上走去,在第十六层,盐巴指指楼层内一面空墙,道:“那人就是在这里画画的。” 范众站在墙前,毫无疑问,这是一面干净的白墙。难道卢真确实在墙上练习笔法?他这种狂热艺术家倒是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范众瞧不出端倪,于是伸手抚摸墙壁,触感上也没有任何问题。范众盯着墙愣了半天,忽然浑身一震。他发现了一个细节,但不是在墙上,而是在自己的手背上。
昨天在卢真的纸壳屋,雅典娜怒极,曾扔过来一直笔刷。这笔刷在范众手背上蹭了一下,留下一道白印。 现在两相对比,白印与墙壁的颜色完全一致。看来卢真不是用笔刷空刷墙壁,而是用白色墨彩在白色墙壁上作画。 但是为什么?难道墨水中有什么门道? 范众抬起手,将手背凑到鼻前闻了一下。他心中立时大定,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卢真的破绽,秘密尽在这油彩之中。 他们继续向楼上走去。在第十九层,范众接连碰到两个熟人。 一个是那个缺一只眼和一只耳的扫地老头,作为保洁员他一大早就开始工作。看到范众,他热情地挥了挥手。 范众走过去,道:“老人家,你叫什么?” “小的名叫周芥,每天的工作就是扫地。”老头笑着答道。 “那您住在几层?有机会我能去拜访您吗?”范众希望从他身上能打听一些线索。 “大人,那真是随时欢迎啊,就是我的屋子……太小,老伴也有点疯癫了。”老头告诉范众,他住在9层的某某处。 他们又说了几句,便告别周芥。每想到一抬头,范众碰上了取证人西山。 “呦,这不是幸运瘸子大人吗?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西山笑着道。 “西山先生你好,昨夜路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范众有礼地说,但心中暗暗留神。 “你在这儿干什么?难道是那个任务?”西山神秘道。 “就是那个任务。”范众笑道。 “我猜到米糕一定会请你帮忙,诶,米糕人呢?”西山做出左右搜寻的样子。 “他先回去了,我留下帮他收个尾。”范众搪塞道。 “那么既然他不在,有句话我想单独跟您聊聊。”西山压低嗓音,做了个请的姿势。 终于来了。范众心想。 两人留下盐巴,走到一边。 西山道:“是这样的,不知道您对赚钱感不感兴趣,我这小老头可是最喜欢赚钱了。” “我只是一般般。”范众回答。取证人喜欢赚钱,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腐败的气味。 “眼下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您轻松转到大钱,不知您有没有意向。”西山道。 “什么机会?” 西山轻轻一笑,“您也知道,幸运瘸子已颇有些名气,如果您进行角斗的时候,能够按照某些人的愿望,稍微留一留手……” 西山的意思是让范众打假拳。 范众忌惮西山,是因为他发现了范众作案的嫌疑。可他一点不想掺和到这种事情中。 他道:“我根本不是角斗士,再说我也不会再参加这种比赛了。” 西山笑道:“您就不能再打个两三场,四五场吗?”他的语气无礼,甚至有些威胁的意味。 “抱歉,不能。”范众道。 “那可真可惜,看来我只有通过其他渠道赚钱了,比如出售某些秘密。”西山带有深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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