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2页)
名女警,步步逼问,没有闪失。只是在云帅具体地做了什么行为的问题上,阿木尔以不在场的理由,搪塞过去,不正面回答任何有效地信息。女警依旧不依不饶,茉姐儿打断了对话,说她还要康复改天吧,一会儿医生还要问诊,就不留你们了。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她也不会自找没趣,伙着同事离开了。 阿木尔第一次发现母亲如此机灵,完美的配合总算是把警察糊弄走了,松一口气。查房的护士来量体温了,说有人把书信留在护士站,里边是沃蓝的字迹:与山至今没有归案,警方加紧了全城的搜捕,医院有人轮班防守。只要不离开医院,就没有危险暂时。这信息来得及时,说真的此时此刻阿木尔对于情势全然不知,一点风声没有。当然,最希望与山跑路的也是她,案子悬而未结,云帅极有可能证据不足被释放。那样的话,唯一的不定因素只剩下了马爷和手下的那些小蝼蝼,事情才会有转机。 她把书信收起来,甚是有心想要知晓云帅和马爷的情况,刚刚落笔被撕碎在垃圾桶里。这般情况,除了警察,无从得知吧,待她出去后随即把信撕毁权当没有见过。 往后的几天,依旧有字条递了进来,同一个时间,同样的口吻。阿木尔阅完即焚,未发觉有任何的不妥,信中偶有草原的状况,还有儿时的些许记忆碎片。只是阿木尔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比较模糊。在住院的第第七天,送信来的护士却请假回乡探亲了,查房的护士也换了人。阿木尔从护士站回来,依旧有人把信件送到了床头,只是不见送信的人出现。她诧异于如何躲得过警方的检查又如此顺利的把东西送进来,只是信里的内容也的确是真实存在,所以也没有再想下去了。毕竟这些个人都经不起动荡,云阿姨强烈要求换了病房,一个看不到我的地方。避开所有人阿木尔将信件打开,是与山的挑衅威胁,她突然猜想到沃蓝可能真的出事儿了。 顾不得那么多,天一黑就摸出去,在约定好的地方乱逛,没有人。不一会儿,与山可算是露脸了。依旧地得体打扮,躲避在斯文的外表下,丧失连续二十年的人伦教化,没有人性可言。 “沃蓝在哪里!” ”跟我走,你会见到他的。现在你没得选,按我说的做。” 阿木尔还是上了与山的车,抱希望于他拿来诓骗她的玩笑话。车子长驱直入,绕开了所有的关口还有如此顺利地穿越整个城区来到关隘。由于车子速度太快突然打滑,撞停在出关前的山壁,熄了火。后视镜里强光折射进来,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此时此刻阿木尔断然知道沃蓝不在与山手里,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时间地点,甚至是逃走的路线都把握的正好,看与山的紧张程度,大概也会是他们自己人。 “沃蓝在哪里,他们是谁?”阿木尔。 “从现在开始我们都自求多福吧!“与山随即下了车。 ”与山,规矩我们都懂,就别耽误耽误大家动手了。“口气和阵仗都很大。”钱和人我都带来了,如果不能活着回去,那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要。“与山点了支烟。阿木尔骤然间通晓这一切的缘由,惊叹于他冷漠刻薄杀伐果断刻在骨子里的自私冷血。 “这把胡琴卖了不少钱吧,这是多少?两万块,糊弄鬼呢!我怎么记得货还没离手呢吧,怎么,攒这么大一笔钱准备奔哪儿去啊!”阿木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讲真,阿木尔笃定他们相互并不信任。而且所有人接连因为这批货出事儿,它的实际价值而言,原本就没有信任可言。 “即使这样,当然也不会相信阿木尔的张嘴就来。阿木尔从衣兜里掏出来所有的书信,散落在脚边。按照时间顺序整理结束递过去,通行的人迟疑了一下把信接过来,打着手电发现信息所在。虽然同她讲的依旧是有些出入,可胡琴儿却是真的出现过。”信是他写的,不然我也不会被他骗到这里。” 她并不知道自己真的在讲什么,可是她已经成功了一次了不是吗,这一次也同样有机会。占领主动权才是脱身的关键,尽管这形同于玩火一般。可她需要得到反馈,她的把戏被信服多少,与山不足零点一秒的忽略停留,是得意的叫嚣,也是答案。随即从烟灰色的风衣里掏出一沓票子,还有用作炫耀的匣子。所有人的目光被聚焦,看这紧张的程度,大概是马爷三番五次同她斡旋到现在没得办法交差的私货。 与山在釜底抽薪,眼前的境地上边人的态度很明显了,只是他更是一个缜密地家伙!这一行的人中,有几张熟脸。其中一个人,便是几日前与山从河道里上岸后脸打照面碰上的那商队走在最前边护卫队的人。当时与山便认出他来,才会扛着伤愣是挺到了今天,余下的是马爷的老板手下的马仔,而把这手电筒一顿乱晃地便是他的同事。与山哪是会老实的等待被动的结局,这钱跟货都在这里,而师出有名的马爷却被已经被条子扣了,未等马爷的人走过来确认无误是传回消息被偷走的货。最前边的三人并作两步把东西抄走,尴尬的骂骂咧咧说着就强行扭转话题,声称与山这一次险象环生,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就应该论功行赏才是啊! 一脸茫然地当然不只是阿木尔,可是凭他们的级别,要是事儿没办成还任由与山暴露了马爷的货被偷的真相,按照组织一贯的森严做法,怕不是如今在场的人都没有活路。所以这个时候怎么会撕破脸,留下他人带回去,孰对孰错都与自己没啥关系。毕竟同行的人都是上边人的心腹,真的动起手来,结果不好预料也很难瞒天过海。可与山并不打算就此作罢,马爷中了他一枪,上边人的眼线迟早会知道,可眼下他们可不准备分家摊牌,倘若东窗事发,总是免不了被最终清洗掉,或早或晚罢了。 阿木尔当然明白自己的把戏很是可笑,此时此刻她最为被动。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走吧!“与山再一次的来到她的面前曲着腿蹲下来,很是奇怪的抚了她的头发,只是留下了在很长时间里都困惑阿木尔的笑容,三五成群换了车。与山没有作何安排,将她丢在原地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阿木尔被拖拽的也上了车,再往前不到百里,便不再是家乡。 她有想过离开,听说过最远的地方便是父亲来时的路。虽然这里的人也同样不待见她,可漂泊在外的人们就如同世世代代生存在草原的蒙古人,失去了牧场和牛羊被强行的赶了出去,不敢想她要怎么过活。只能在冬天过去后草原的深处有狼出没的地方,北风遗留下的尸体的残骸。 破晓划破长空。 此刻万物生长。 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最后一个,是被遗忘。 有车子声音在靠近,是地面和轮胎在摩擦,一辆接一辆,大约在房子外停了下来,并不着急的脚步声,怕是屋里有鬼似的,把掩着的门弹开,来参观的吧。他们没有做出见了鬼的任何反应,只是推搡着其他人去勘察周围情况,试图将这扇门关上,顺理成章去寻找所谓有罪的任何人,就这样。 所以,谁才是有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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