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权略相争,河北义士沮授 (第2/2页)
先一步断了本初图谋青州的机会。” “本初若要继续图谋青州,不仅会结怨刘备,还可能导致刘备跟韩馥结盟。” 袁绍的怒气渐渐消散。 逢纪的计策虽然好,但未能抢得先机。 若继续针对刘备,让刘备跟韩馥结盟,那袁绍想要再图谋冀州,就会变得更艰难了。 “我甚敬康成公!” “既然是康成公之子在给刘备献计,我也得留几分薄面。” 袁绍寻了个台阶。 郑玄的名气太大了! 党锢解禁后,朝堂权臣听闻郑玄大名,争相邀请郑玄出仕。 第一个征辟郑玄的是大将军何进,迫于州郡官吏的压力,郑玄不得不去洛阳见何进。 何进为了表示尊敬,大摆宴席款待郑玄,但郑玄为了保住名仕的气节拒绝穿朝服,只穿便服就见何进。 这样无礼的举动,换个人早被何进给宰了。 但何进不仅没怪罪,反而以礼相待。 郑玄见这般无礼都不能让何进厌恶,只得连夜逃出了洛阳。 中平四年,三司府两次征辟郑玄,都被郑玄拒绝了。 中平五年,郑玄与荀爽、申屠蟠、襄楷、韩融、陈纪等14人并被征为博士,但郑玄因为父亲去世未去。 袁隗想表举郑玄为侍中,但也被郑玄以居丧为理由拒绝了。 中平六年,董卓废少帝,公卿又举荐郑玄为赵王乾的国相,还是被郑玄给拒绝了。 别人都是想当公卿当不得,郑玄是能当公卿但不想当。 逢纪暗叹一声,不再多言。 在谋略方面,逢纪是不如许攸的,逢纪更擅长的是统兵对阵。 因此这兴奋献出的一策,还未开始执行就夭折后,逢纪的内心有了严重的挫败感。 袁绍顿了顿,看向许攸:“元图之计不能用,子远可还有妙计?” 许攸嘴角泛起笑意:“康成公的儿子,的确才智不凡,但他终究是选错了明主,难逆这天下大势。倘若本初在青州,又何须分这救民的名望?”
许攸小小的吹捧了袁绍一阵,让袁绍颇为受用:“子远言之有理,那刘备不过一织席贩履的小儿,又如何能跟袁氏一门四世三公相提并论?” “若我在青州,这振臂一呼,自有钱粮送往青州,又何须用这出让名望的计策?” 许攸又道:“虽然刘备有意出让名望,但并非人人都能识破郑平这计的用意。这青州救民的名望,就如同讨董的名望一般。” “去的人多了,这分来的名望就越少,越是去的晚的,也就越难以获得名望。” “本初若有意,可抢在韩馥之前,先一步响应刘备,同时号召冀州的大族、以及袁氏的门生故吏响应。”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五十万饥民在青州亟需粮食,天寒地动运输也不方便,倘若要知会冀州牧商议之后决定,难免会耽误救青州饥民的时机。” “本初正好趁这机会,将韩馥对冀州各郡国的掌控力,降到最低。” “届时,攸略施小计,就能让韩馥将冀州拱手相让!” 许攸的嘴角再次泛起笑意。 对于谋略之术,许攸颇为自负。 袁绍抚掌大笑:“刘备有郑玄相助,我有子远策谋,这天下大势,尽在我手了!” 大笑三声,袁绍立即召来了渤海郡的亲信散吏,开始抢夺这青州救民的名望。 而在魏郡。 冀州牧韩馥同样得到了刘备的传檄。 跟袁绍一样,韩馥见到檄文的第一反应,就是怒骂刘备无耻。 “织席贩履之徒,屡次助袁绍,着实可恨啊!” 上次刘备传檄,让袁绍在冀州获得颇多名望,韩馥一直都耿耿于怀。 结果还没过多久,刘备又传檄了。 而这一次,直接都不装了! 若非这檄文辞藻华丽,就差直接给韩馥说:青州缺粮,冀州富饶,多捐赠点! “来人,立即向各郡国传令,若无本牧许可,不允许任何郡国的太守、国相,向青州捐赠钱粮!” 韩馥怒气满怀,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刘备敢拿五十万饥民要挟,那就准备好被五十万饥民反噬。 至于五十万饥民会不会来冀州? 韩馥压根不惧! 这魏郡离青州远,即便要祸害也是祸害那几个对韩馥阳奉阴违的郡国。 就在韩馥要将命令传达时,得知消息的冀州別驾沮授,连忙来寻韩馥。 “使君,请速速收回成令,否则冀州危险了啊!” 一见沮授来劝,韩馥不以为然的道:“別驾,不过是一个织席贩履小儿的妄想罢了,又岂会让冀州危险?” “本牧是天子册封的冀州牧,那刘备不过是自领的青州刺史,区区一个伪职,就敢拿五十万饥民来要挟本牧,未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沮授心中郁闷不已。 织席贩履小儿的妄想? 能在不到半年平定青州黄巾的人又岂会是个只会妄想的? “使君!”沮授加重了语气:“且不提刘备如何,倘若袁绍响应了刘备的檄文,呼吁冀州各郡国支援青州,使君又该如何自处?” “使君不许各郡国太守、国相向青州捐赠钱粮,就是见危不救。” “这若是平日里,使君借口冀州无粮,也不会让天下人说什么。” “可袁绍上回就已经响应过刘备的檄文了,这次必然不会错过这个获取名望的机会。” “使君试想,这政令若是下达,冀州各郡国,还能有几个太守、国相,会支持使君?” “这难道还不足以让冀州危险吗?” 沮授见微知著,不仅看穿了郑平这计策的用意,更是看到了冀州未来的危险。 韩馥这个冀州牧虽然是天子册封的,但若冀州各郡国都不服韩馥,寻个机会让韩馥死于意外也不是不行。 青州刺史焦和虽然死于黄巾贼之手,但如沮授这样的智谋之士,却能看清楚焦和死亡的真正原因。 焦和不死,青州黄巾难平! 韩馥见沮授说得严重,顿时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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