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凡与混混的爱恨情仇 (第2/2页)

有惨白的月亮散出莹莹微光，映照着幽暗的小巷。

    张凡借着微弱的月光缓缓地走着，此刻巷子深处却传来窃窃低语之声。张凡探着身子走近了一些才勉强听得真切。

    “奶奶，我饿。”小女孩奶声奶气的细语先声传来。

    “乔乔乖，我这里还有半个馒头，你先吃着哈，等明天我再带你吃好吃的。”小女孩的声音之后是短暂的停滞，随之而来的是老人的粗声。

    张凡微微眯起眼睛，他认出这道声音来了，声音的主人正是白天的那位老婆婆。

    “好吧……”小女孩似乎接过了那半个馒头，然后又短暂地停滞片刻，接着小女孩又说道：“奶奶，给你一半，我们一起吃吧。”

    “乔乔你吃吧，奶奶不饿，奶奶今早吃过东西啦。”老人家的声音里带着慈祥，又暗含几分痛心。

    “那奶奶，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这次是嘴里含着东西的声音。

    “快啦，快啦，你要乖乖听话，爸爸很快就会回来啦。”声音里的苦涩十分清晰。

    “好耶！等爸爸回来了，我要带爸爸去吃大餐！”天真的孩童却信以为真。

    张凡稍微听了一会，简单地整理了下思路，这老人家和这小孩相依为伴，他们口中有一位父亲不知是何原因一直无法归家。他大致了解了这家人的情况，却只是耸了耸肩，不打算继续管下去。

    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苦楚，他对此实在无能为力，更何况这户人家还作了恶，自己实在没什么好帮忙的。

    就在他准备静悄悄地离开时，脚步声从巷子那头响了起来。

    来人踏步有力，脚步声此起彼伏，据此可以判断至少有三个成年男性。

    张凡做出这个判断后就将身子隐入了黑暗之中，静默着观察来人的意图，也方便随时做出反应。

    他似乎并不想承认他是在保护老人家和小女孩，而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要警惕随时可能朝着自己过来的危险。

    老人家似乎也察觉到了来者不善，她缩起身子不再言语，只是将小女孩紧紧地护在怀中。

    脚步声停在了老人家面前，接着是一道浑厚粗壮的声音传来：“老不死的，今天的保护费交了吗？”声音里带着不满。

    听到这个声音，张凡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这分明就是今天下午在网吧里砸了自己电脑的人。

    “几位能宽限一下吗，我今天没有开张，明天我一定补给你们。”老人家的声音在发抖，态度很卑微，似乎不这么做就会招来什么不好的事情。

    “呵，还给你宽限？给你宽限了你就能还？爷几位今天心情不好，你交不上保护费那就乖乖挨顿打吧。”男人啐了口唾沫，然后是挽起袖子的声音。

    “不许你们欺负奶奶！”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可以听得出她极力想要表现出凶狠，但孩童的奶声却反而让此举显得有些可爱。

    “哈哈哈……”随后是几人的大笑，看起来他们完全没把小女孩放在眼里。

    张凡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他知道自己再不现身就要出大事了。

    “几位怎么在这搭讪小女孩的老人家呢？长夜漫漫，几位要是实在无聊，不如我来和你们聊聊这美好的人生吧。”张凡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酷，随后缓缓地从黑暗中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