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齐桓公与晋文公 (第3/3页)
,景鲤必然是不想将自己比作介子推,他是另有其说。
想到此,熊横摇了摇头:“寡人以为不甚好。” 惊讶之余,景鲤又有些欣喜:“不知大王以为哪里不甚好?” 熊横思索片刻后才道:“臣子效忠君王,为君王出谋划策,而君王无以为报,只得以金银做为赏赐,这是应当的,介子推可以清高不受,但不能因此而与君王断仪,与袍泽断情。” “就如同令尹为我楚国尽心谋划,寡人当对令尹礼遇有加,否则寡人心中必然有愧,还望令尹可不要学那介子推,让寡人难寻啊。” “大王之聪慧,老臣佩服啊,大王有此思,当为明君也,鸟为食而死,人为财而亡,此乃大道,万年不可变也,纵然是贤臣者,必然也是有所求,若是无所求,皆如介子推这般,又有谁为大王效力呢,大王舍得了黄金,便能获得了能臣。” 景鲤这可不就是在暗示,他景氏一族在楚国拥有最多的土地,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请大王不要多心了。 楚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发问道:“令尹效忠我楚,将近二十年了吧?” “回大王,臣从一小吏做起,到如今已有四十余年。” “哎呀,四十余年,可真是劳苦功高,纵然是那狐偃者,也不过才十九年而已,寡人决定了,待到五年亲政那一日,为令尹封君,以彰显寡人对令尹之重。” 你了不起,你有权力,你有土地,你有私兵,但你没有名声吧。 在战国,封君便是臣子权力的顶峰了,再往上可就是楚王了,做楚王当然是不可能了,封君还是很有机会的。 果然,这话一听,景鲤眼睛一热,直接拜倒在地:“老臣谢大王大恩。” 楚王要封君,必得等到亲政,如此才不受南太后制约,所以你景鲤就得想办法,将五年之期缩短,将南太后斗倒台。 “唉,令尹吾师,何须如此多礼,为国cao持,不是理所应当?” 景鲤被熊横扶着,颤颤巍巍的起来。 “那臣就等大王亲政那一日。” 楚王郑重点头。 今日一个上午,熊横都在等着,景鲤问出那句话。 可这许久都过去了,老景鲤还是只字未提,熊横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只见他主动问道:“吾弟子玦,身居右尹,以辅佐令尹,不知一切可好?” 见楚王主动提及,老景鲤这才说道:“安国君乃大王任命,老臣乃大王的臣子,自然以遵王令,以他而重任。” 熊横听之,却摇了摇头:“安国君此人,虽是聪慧,但喜于玩乐,寡人留在郢都,无非是想让他陪寡人饮酒作乐,狩猎高歌,若非是太后的主意,寡人只让他在宫中谋个职,岂不快活,就连寡人学习之时,他也可陪同。” 楚王所传达出的意思,只想让安国君陪着玩,而太后却将安国君安排到右尹的位置上,一切都是太后所为。 “老臣请大王放心,大王若有令,安国君必得入宫陪伴大王左右。” 闻言,熊横露出失望的表情:“唉,太后要他好好学习治国,将来为令尹多分担一些,怕是很难入宫了,太后所云,寡人也不能轻易违背啊。” 分担什么? 自然是分担权力了。 景鲤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 楚王的第一堂课结束时,已至正午。 熊横又拉着景鲤在宫中用过了饭食,方才让他离开。 这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有鸾凤宫的寺人过来,说太后请大王过去。 不用问,自然是来了解,楚王到底学习什么呢。 进到鸾凤宫中,南太后略显热情,还准备好了一些甜点给楚王,当问到学了什么时,熊横随口道,就是春秋五霸的故事。 “是哪两霸?” “齐桓公和晋文公。” “那令尹是如何说于大王的?” “回母后,齐桓公是不听齐相的临终之言,被jianian人活活地埋在宫中而死,十分地凄惨。” 瞬间,南后冷若冰霜,面上浮现一层寒意。 “那晋文公呢?” “重耳之流亡,乃是因其父晋献公宠信女子,才有了招蜂引蝶的典故,逼得重耳离开了晋国,开始了流亡,全因有狐偃这个忠臣,他于晋文公而言,如之令尹相国,终于在十九年后归国即位,其后又在狐偃的辅佐下,成为了春秋霸主。” 这个故事,景鲤倒是没有着重描写,纯粹就是熊横有感而发。 南太后坐而不语,只是那股冷意,整个宫殿中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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