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与《周易》(三十九) (第3/4页)
师难到也相信起卜筮了”,孔子这里的回答就显得没有力度了。因为孔子也还没有弄明白,为何一部讲道德义理之书会成为史巫手是的卜筮之书呢?孔子时也没有考古学,也无法知道《周易》一书是所用的一套符号的历史源流,孔子无法知道那套符号本不是《周易》原创,早在商代后期已经产生,当然也无法知道《周易》之后衍生出的六十四卦符号卜筮工具,并篡改《周易》当卜筮之书的历史成因。孔子老而好《易》,还有很多《周易》的问题没有时间搞明白就逝去了。 孔子一心一意的是要建立他的伦理道德政治秩序王国。孔子认为的是,都去行道德仁义了,自然有背于道德仁义的事情就消失了,那些祭祀卜筮之事也自然就不存在了。这如同承他之后的孟子,同样心想建立起王道(仁政)政治。孟子不遗余力的在诸侯王门前推销他的仁政思想,可那些“好货”与“好色”的寡人们依“有疾”而来推搪孟子的仁政思想,孟子也只有无可奈何了。 孔子希望以仁德去占领祭祀卜筮市场,一样的是“乌托邦”。也不因孔子的伦理道德政治秩序学说的倡导而使祭祀卜筮迷信消失。关键孔子没有从从根本上对祭祀、卜筮的社会文化现象进行启蒙与批判。这就是西方学者说的“祛魅”过程。孔子的骨子里并不想开启民智。他所认为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论语·泰伯》)。孔子又是“敬鬼神而远之”。对《周易》也只是“吾求其德而已,吾与史巫同途而殊归矣”。孔子的学说显然不能抑制非理性意识的存在与膨胀(后封建二千多年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孔子也没能从根本上揭示卜筮类比思维的迷信虚无思想的根源,以及卜筮与《周易》之间是何等错位的历史成因问题。也许孔子的那个时代根本达不到这种认识,反而孔子的《诗》论,助长了类比思维的方式。就连孔子还没有弄明白卜筮与《周易》如何混淆在一起,就仙逝了。但在先秦时期有如此理性的孔子,也是那个时代的庆幸。可这真实的孔子与真实的思想也被建立起的帝王社会所埋葬。 孔子在回答子贡的质疑时,强调要行“德”,“仁”的理念,无疑是不赞成那些祭祀和卜筮的行为。这是表现的孔子道德教化思想是与《论语》的宗旨是一样的。这里反映的筮卜的看法,也与《论语》里“不占而已矣”的内涵相一致的。《要》文,体现孔子对《周易》一书的与筮卜的辩证认识,无疑又是理性的启蒙。这种思想与《论语》里反映孔子对《周易》的认识是相符合的。这是先秦儒者与后封建社会里的儒者对占筮认识上的重大区别。 然而也正是帛书《要》文里出现“子曰:‘吾百占而七十当,唯周梁山之占也,亦必从其多者而已矣”这句话却被当今学界里认为孔子不但信筮卜,而且还是筮卜高手的证据了。 学界里一般把这句话理解为:“我一百次占,有七十次差不多(或有的译:我占筮的准确率是百分之七十)。就是周梁山占的那一次(或有的译:就是用周梁山这种占法),也一定是取少数服从多数而已。” 这就把一位伟大的思想家,本来是反对占筮,也常常教育其弟子们“德行王者,神灵之趋,智谋远者,卜筮之繁”的光辉形象给推翻了。孔子岂不是变成了一个没有智谋的好卜之徒了吗?把孔子说成不但不反对占筮,而且自己还常常筮卜。就出现在帛书《要》文里的那一句话,就要推翻《论语》中反映的“不承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加我数年,五十而学《易》,则可无大过矣”的孔子对《周易》如此的理性认识。显然靠《易传》佚文《要》里的那句话,就能证实孔子常常卜筮,这符合真实的孔子吗?这与《论语》一书所体现孔子的伦理道德思想不是相背离的吗? 帛书《易传》应是临时抄写本,不说难免有错漏之处。本身帛书《易传·要》文,前后的主题思想并不协调。后段文章内涵,显然与孔子思想是不相符的,《要》文的章节,像是拼凑的文章,是战国后期论《易》者,假托孔子而发展出的“易学”新理论,这本是“易学”上的传统。《要》文后段出现的“天地四时”,“天道观”与“五行”理论,应是战国后期,王权思想上升时期的神秘主义思潮的东西,是与孔子的伦理道德政治学说不是一回事,即不属于一个思想体系。《要》文是儒门后学者创作时增加进去了时代的思潮。 至于《要》文里出现的“子曰:吾百占而七十当,唯周梁山之占,亦必从其多者而已矣。”这是孔子在学生子贡质疑其“夫子信其筮乎”,是来解释信筮者的道理,不是指自己信筮的行为与做法。孔子在回答子贡“夫子信其筮乎”时,孔子用了两个内容的回答,出现了两个“子曰”,是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孔子“引典”,是从整个社会层面来讲信筮与不信筮的道理;第二层意思才是孔子是阐明自己的“易学”立场。这与《论语·子路》里记述的“子曰: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而已矣”的说理格式是一样的。 孔子在引用“不恒其德,或承之着”时也没点明出处,而紧跟的是“子曰:不占而已矣”,才是孔子要表达的思想。也是孔子阐明自己的“易学”立场。同理《要》里孔子在回答子贡“夫子信其筮乎”的那段内容,也是两个层次。先是引用来说理,尔后才是孔子要阐述自己的“易学”观点。前一句“子曰”不能认为是孔子自己的行为做法,那样认为就错了。至于那句话“用典”现没有人知道出自何处,特别对“周梁山之占”更是难以解读,一些学者望文生义的说法,也只是一种假说。在学术界没有解读出这“周梁山之占”是何意时,就下结论得出孔子自己占筮一百次就准确七十次”,这就成为孔子是常占筮的证据,这种认为是不能成立的,既是牵强附会的,也是错误的。
纵观孔子回答子贡“夫子亦信其筮乎”的那段话。第一个“子曰”无疑是“引典”说明占卜为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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