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眷落_第七回 刘张胡拜会巡抚 王秀素东庄探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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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 刘张胡拜会巡抚 王秀素东庄探问 (第2/5页)

账本,回到桌前落座后翻了起来,厚厚的账目承载着自贺乾玉到贺贵福两代人满满的智慧与心血,黄名正翻到最后看了看查抄贺府财物之数的总计,不由的两眼发绿,愣了半响,然后道:“刘府台,贺府家财真有如此之巨吗?”刘靖道:“回大人,贺家人被当堂诛杀之后,下官便与胡县丞及时带人前往贺府,之前还有都司衙门的兵守着贺府,所以财未外流,贺家产业庞大,我们清点了整整一个昼夜才将所有家产都清点造册,实数确是此数,下官并派人将贺府各处产业也都封存起来。”黄名正嘴角浮笑道:“不错,做的很对,你们这些天的快马呈报本官也都看了,本想着本官亲去一趟华安,可是上面的钦差正好来了。如此看来,这些巨资必定是贺府将来预谋起兵造反之军饷。”黄名正然后看看下面三人道:“你们说说,这些巨款当如何处置,是否交由朝廷,充当国库。”胡瑞刚抢声道:“回禀大人,依下官之见,我山西历年来,天灾不断,这些钱理当收归回来由抚台大人统筹安排,也是为了我山西的黎民苍生。”黄名正内心暗喜:这个胡瑞刚果然是深知我意,但是仍镇定的道:“这个嘛。”然后看着刘靖和张从城道:“你们二位的意思呢?”刘靖回头和张从城面面相视后道:“一切由大人统筹做主。”黄名正捋了捋发白胡须欣慰道:“你们都先坐下吧。”三人齐道:“谢大人。”待三人安坐,黄名正又道:“朝廷下来钦差本官也是好生款待说服,还打发了百两黄金,给上面予以打点,本官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最后这一任内,希望可以逢凶化吉,相安无事,好在剩下不多的时日内,安享天伦。此事也就此作罢,完了还要从这笔款里再送一些与赵首辅,此事也多亏首辅多方周旋,得以保全你们诸位,再者拨出一些抚慰受伤死亡官兵差役家属,还有这个熊柏然,你们看这样安排是否稳妥?”三人一口同声道:“听凭大人安排。”黄名正道:“好。好。”又看了看底下坐的三位道:“眼下我大明国库亏空,天灾人祸不断,此次虽说是熊柏然暴死,三司及其府县官差都损兵折将,可是尔等确是剿匪清患的功臣,还查抄出如此策反之巨资,可谓功大于过,理应提拔。”刘靖、胡瑞刚、张从城三人听闻此言起身跪谢道:“多谢抚台大人。”胡瑞刚接着道:“抚台大人,此事尚未完全了结,首犯贺贵福之二子贺志斌与贺志远还在逃亡,以后留有此二子,必定将来是一祸害。”黄名正看着众人示意道:“你三人先都起来入座吧,不必太拘礼。”待三人归座后,黄名正又问道:“此二子如今安在啊?”胡瑞刚道:“我们查抄贺府时,发现贺府后院有一枯井,枯井之上还有一块青石,枯井是一条密道,青石也有挪动痕迹,想必贺贵福自知罪孽深重,便在事发前就派心腹将二子从贺府里的密道里给偷偷的带走了。”黄名正问道:“恩,贺家后嗣,只有此二人吗?如今年方几何?”胡瑞刚刚要开口,旁边的张从城立刻站了起来抢先道:“回抚台大人,贺贵福膝下只有此二子,次子尚才两个月之大,长子也尚不过五六岁而已,皆年幼无知,不足为虑。”刘靖也道:“张县令说的没错,此二子不足为患。”胡瑞刚看着这两人也不好说些什么。黄名正想了想道:“贺府如今家产皆充公,既如此,此二子尚未更事,全且不予理睬。”然后起身道:“三位皆我山西的能臣干吏,一路劳苦,都下去休息吧,晚些本官将亲自为你三人庆功洗尘。”三人跪下行礼告退,黄名正唤来管家,将三人引入后堂三间客房暂歇。

    晚间,黄名正在巡抚衙门摆宴招呼三人,四人饮酒作乐,并以舞乐助兴,黄名正一下得到这么多金银巨财,对三人许以高官后路,并许以每人千两白银作为嘉奖,一直很晚,晚宴才结束,黄名正又以查抄贺府的账目问题为由,将胡瑞刚单独留下问话,又派家丁将刘靖与张从城引入客房歇息,那一夜,黄名正与胡瑞刚彻谈一夜,很难想象,黄名正如此年龄与身份,竟然与一个小小的华安县丞能畅谈一夜,可见胡瑞刚之心与行绝非常人可比拟,那一夜具体谈论谋划着什么,无人可知。

    次日一早,三人告别黄名正,离开巡抚衙门,刘靖回了汾州,而张从城与胡瑞刚则一起回了华安。

    话说,一日黄昏时分,王秀素和李婶分别抱着贺志斌和贺志远一行四人已经到了东庄了,四人早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堪了,王秀素对众人道:“到了东庄街口了,这个东庄已是汾州的边界,再向东就出了汾州,连日来,我们都走的都是崎岖小路,走走停停,我们暂到这里稍作歇息。”李婶喘着气道:“好啊,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肚子填饱,实在走不动了。”王秀素将贺志斌放到地上道:“志斌,你先和李婶待在这里,我到街上打探下,看是否安全。”贺志斌道:“师傅,我跟你一起去吧。”王秀素道:“不用了。为师马上就回来。”又回头对李婶道:“李婶,你先看着这两个孩子,我速去速回。”李婶道:“两个小少爷这有我呢,你一路小心。”王秀素道:“嗯,你们先坐在这边上歇歇。”说完就将身上的包袱放在地上,转头进了东庄街头。且说,东庄以前一直是没落的小村,由于战乱时作为开辟出来的粮道,继而慢慢演化成为去往京城的捷径之路,南来北往的客商和路人也是非常多的,小小东庄看似也是繁华,酒楼,客栈、妓院比目皆是。王秀素信步走着,看着大街上也貌似像往日一样熙和,心想:看来官兵尚未追捕至此。王秀素又走了几步一头钻进一家妓院,进去后发现这里面还是一忘如常,没有什么不同之处,这时,一个老鸨扭扭捏捏的摇了过来道:“客官,快进来。”王秀素跟着走了两步坐在大厅的桌前。老鸨打量了下王秀素道:“客官好面熟,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了?”王秀素看了看浓妆艳抹的老鸨,就知道这又是一番客套拉亲近,于是道:“两个多月走货的时候来过一次。”老鸨将手中的手帕一甩喜笑颜开道:“哎呀,瞧我这记性,怪不得这般眼熟呢。”老鸨向里面喊道:“欣儿,四红来客了。”话音刚落,王秀素便觉一股胭脂粉底吸入鼻喉,回头一看,两位窈窕女子不觉已然走到身后,两位女子妩媚妖声的道:“客官。”然后就径直做在王秀素的两旁。一女子斟满一杯酒递给王秀素道:“客官,先饮一杯。”王秀素不自然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感觉顿时解乏止渴,又将杯子放在桌上,这女子又复而斟酒,另一女子道:“客官长的真俊,从哪里来啊。”王秀素想了想笑道:“我这一把年纪了,还俊吗?从京城来的,不知道汾州这边可否安全。”女子又递上一杯酒水道:“真俊,看起来刚三十出头啊,客官怎么讲?怎么会不安全呢?”王秀素接过酒杯笑了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从京城来欲往汾州府做些买卖,可是途径山西的庙砖县遭遇土匪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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