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眷落_第十四回 别学子楼识秦章 志斌初见张荏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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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别学子楼识秦章 志斌初见张荏青 (第2/4页)

奇坐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样小菜和一壶散酒,贺志斌起身给贺志奇和自己各倒了半碗,然后端起酒坐下道:“志奇哥,你我兄弟,先干一碗。”贺志奇也端起酒道:“你确定要走了吗?”贺志斌道:“是啊,我好不容易混进张从城家中,这是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我正好可以接近其人,伺机调查当年真相。”贺志奇道:“那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呢?”贺志斌道:“志奇哥,你就安心先住在这里,我有空就随时回来看你。”贺志奇道:“那会试怎么办?”贺志斌道:“不碍事的,待考试时我肯定能按时参加。”贺志奇道:“你执意要走,那我也没办法,照顾好自己,如果真要到了报仇的时候,过来找我,我们兄弟两一起除掉他,来干一个。”兄弟二人一碰而饮,贺志斌道:“报仇是早晚的事,但是我一定要把当年实情弄清楚,让所有人仇人都为自己所犯的罪而后悔。”贺志斌继续道:“志奇哥,我等会出去给家里写封信,把地址告诉大伯婶子,学子楼,是这条街最有名的客栈,大伯婶子也都没有来过京城,完了待他们过来时,也好找的多,对了,志奇哥,你再有什么话要带给大伯婶子的吗?”贺志奇咽下一口菜,道:“你就帮我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过来,你这一走,把我一人丢在这里,我都要闷死了。”贺志斌劝慰道:“志奇哥,剩下时日不多了,你这些天你安心多读读书,平日里你只喜欢舞刀弄枪,眼看考试时间到了,你多看看书,时间就过的快的很,临阵磨刀三分快呀。”贺志斌从自己包袱又掏出一百五十两纹银放在桌上,道:“这一百五十两,你都拿着,我身上带太多银子不方便。”贺志奇道:“我的银子都没花呢,你快拿着用吧,全给我,你打住手了怎么办?”贺志斌道:“没事,我若有需要自然会回来取,你就拿着吧。”二人酒足饭饱,贺志斌就独自一人背着包袱出了门。

    贺志斌出门一路打问,便来到了民信局,刚到民信局门口,就听见有人争吵,贺志斌入内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伙,此人高大英俊,虽说衣服有点褶皱,但却也是上好的质料,小伙围着两个伙计只是哀求道:“求求你们了,帮帮忙吧,就帮帮我吧。”只见一个伙计一把推开这个人,冲着贺志斌就迎了上来,道:“客官是要寄物还是寄信啊?”贺志斌回道:“寄信。”伙计连忙招手道:“请。”贺志斌刚进来,这个伙计便跟上来继续问道:“客官是自己写,还是要我们先生代写?”贺志斌坐在桌前道:“哦,你去纸笔来,我自己写即可。”伙计应声道:“好嘞,你稍等。”刚欲去取纸笔,又被这个小伙拦住,小伙又哀求道:“大哥,劳驾给我取纸笔,让我也写一封寄往家中,求求你了。”伙计此刻已经极度不耐烦,道:“你一文钱都没有,就算我给你纸笔,你写好谁给你送?”小伙道:“写好,当然麻烦你们帮我送下,待我家里人收到信,过来找我后,定当把钱给你们。”两个伙计闻言,二话不说,骂骂咧咧就把小伙往门外推,小伙使劲抓住门框不肯出去,只见一个伙计厉声道:“好说歹说,你不听是吧?”说罢一脚就把小伙踢出门外,小伙被踢得连滚一圈,疼的哎呀起来。这时,另一个伙计已经拿来笔墨纸砚,对着贺志斌道:“客官请用。”贺志斌问道:“刚才这个小伙,你们怎么把他轰出去,还踹了人家一脚?”伙计道:“这厮一文钱没有,还想让我们给寄信,好说歹说不听,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贺志斌道:“或许人家真的有难处也未可知,你们不帮忙,也不应该踹他啊。”伙计笑道:“来我们店的,三天两头就有这种人,我们都帮忙,这生意也不用做了。”贺志斌沾满墨笔,开始写信,一封写给大伯婶子,另一封写给龙虎豹三兄弟。信很简短,大概内容便是已平安到达京城,找自己可在贡院街学子楼。待写好后,便在另一张纸上填写好地址交于伙计。然后起身走向柜台道:“多少钱?”掌柜的看看地址后道:“两份都是山西的,算你二两吧。”贺志斌倍感惊讶道:“什么,二两?这么贵?”掌柜笑道:“自古家书抵万金。两封才要你二两,还贵?”贺志斌尽管知道寄信很贵,也没曾想到这么离谱,于是从背包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然后道:“劳驾了。”说完便出了门。

    出门后,发现刚才那小伙还是坐在民信局的门口,一脸惆怅,耷拉着脑袋,贺志斌上前去询问道:“兄台,何事发愁?”小伙抬头看了一眼贺志斌,只叹道:“唉……”贺志斌也挨着小伙坐下,宽慰道:“兄台,看你与我年纪相仿,如有难处,不妨与我说说。”小伙又抬头看了看贺志斌,然后道:“不瞒兄台,在下乃是山东人士,来京准备参加会试,可是来的第三天便被一个同乡骗到赌坊,输掉了身上的所有钱财,现在已是身无分文。”贺志斌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是来考试的,为何要和人去赌坊?”小伙也是道:“唉,京城遇同乡,多喝了两杯,他说带我去玩玩,殊不知去了才知道是赌坊,我输了三百两就要离开,可是这厮又连哄带骗让我继续玩,最后全桌人都怂恿我押,直到输光所有盘缠,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好几天都没吃过一顿饱饭了,此刻我也是追悔莫及。”小伙说的声与泪下。贺志斌又问道:“三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兄台怎么称呼?”小伙道:“我姓秦单名一个章字,文章的章。”贺志斌道:“我姓贺,叫志斌。”秦章道:“贺兄,初次见面,有些话我实在是难以开口。”贺志斌问道:“是否想借点银两?”秦章道:“确是如此,可否?”贺志斌道:“说吧,想借多少。”秦章思索片刻,声音放低道:“十两。”贺志斌起身从包袱里摸出十两银子,递给秦章,秦章连忙起身双手接住银两道:“大恩不言谢,兄台在哪家客栈落脚,日后一定双倍奉还。”贺志斌道:“学子楼。”秦章又打量了眼贺志斌,然后道:“兄台出手果然大方,原来也是住在学子楼。”贺志斌有点生气道:“并不是我出手大方,而是初次见面,你张口就借十两啊。”秦章连忙道:“兄台莫生气,在下言语不慎,望兄台不要见怪。”贺志斌也道:“没事,你忙你的吧,后会有期。”说罢就告辞离去,剩下秦章一人楞在原地。

    贺志斌直奔张从城家,来到张从城家门口已是未时,贺志斌见大门紧锁,于是上前敲门,不多时,脚步声传来,贺志斌退后一步,门开了,一个妙龄女子打开门,此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长得格外精致,女子看了眼贺志斌,问道:“是你在敲门吗?”贺志斌答道:“正是。”女子又问道:“请问你找谁?”贺志斌道:“我是昨日你们张管家招的长工,说好今日前来找他。”女子道:“那你请进吧。”贺志斌回道:“多谢。”然后进了张府。

    贺志斌进了门,发现前院站在一个妇人,此妇人正是张从城的妻子王悦霞,虽说四十来岁,却十分动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王悦霞对着女子问道:“瑞雪,这是?”女子回道:“夫人,这是达叔新招的长工。”王悦霞打量着贺志斌,喃喃道:“怎么这么单薄,能干动活吗?”女子又向贺志斌介绍道:“这是我家夫人。”贺志斌施礼道:“夫人好。”王悦霞也不失礼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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