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日记_第九章 挣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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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挣扎 (第2/3页)

对了,我叫林子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我们教会参观一下。”

    基督徒们都有一种走到哪儿就把福音传到哪儿的良好习惯,林姑娘自然也不例外。我感谢了她的盛意邀请,表示自己有机会一定会去听听道,接收来自上帝的真理。

    但我这样的人还能进天堂吗?这真是一个严肃而又幽默的问题。

    挥别伊人,我从一个角落潜入疗养院,避开几个执着于工作的法医,径直来到了赵忠的阁楼。

    书桌前的血迹尚在,房间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如果不是掉在床下的十字架被我偶然发现,这里分明就是个毫无破绽的自杀现场。

    将十字架装进口袋,我似乎能看到昨夜赵家父女二人发生口角,继而引发争执,混乱中,十字架被扯下,冲突升级再导致最终的流血事件……

    想象力偶尔丰富一下也蛮不错的,至少能让我此刻不那么无聊。

    事实上,我并没有替赵忠教训女儿的打算,说到底,这是别人的家事。但赵小曼如果不知好歹来找我的话,我想我不会再放过这个灭绝人性的女人。

    从天堂疗养院里出来,我突然觉得“天堂”二字是何其的讽刺。

    一群无人赡养的老人,几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如果天堂都是这般模样,不知会哭死多少忠实粉丝。

    世界越来越荒谬,人心越来越腐朽,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实可靠的。

    想到这儿,我悚然一惊,发现经过这几天的杀戮,自己似乎变得嗜血、偏执了一些。

    我不否认,为家人报仇的想法,占据了我大部分心思意念,但这似乎不能成为我无限制堕落下去的理由。

    摇摇头,将一些困扰我的杂念暂时抛开,我打开牛皮纸信封,随手抽出了此次目标。

    2015年8月22日,小雨。

    清晨,无人的街道,我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目送着对面那辆校车远去。

    刚上车的孩子叫徐慧,今年读二年级,父母一个是公务员,一个在银行上班,夫妻关系和睦,家庭美满,实在没什么好调查的。

    至于他们的社会关系,似乎也简单至极。家里和单位,两点一线,平日里交往的都是同事、亲戚,朋友圈乏善可陈,不值一提。

    男主人在市水利局工作。这样的政府机关是个清水衙门,兢兢业业干一辈子,不会得罪人也不会被人得罪,干到退休拿养老金便是成功人生的标志了。

    至于女主人,银行原本是个容易出事的地方,但身为前台柜员,她手中权力有限,敌人自然也屈指可数。

    排查了许久,我竟找不到谁和这家人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置孩子于死地不可。

    难不成,是徐慧在学校里得罪了班上的高富帅?

    令人欣慰的是,我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种玩笑。

    一整天的时间,我都在徐慧周围严密监视着他。

    九岁的孩子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像是上紧发条的玩具熊,可劲儿的折腾。

    如果我的孩子没有夭折,现在应该还在蹒跚学步,若干年后,也会像徐慧一样充满活力,成为我的骄傲。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无法逆转命运,却不愿就此屈服。

    夜晚降临。

    回到家的徐慧和父母共享天伦之乐,随后,在时针指向九点钟时,按时上床睡觉。

    等孩子睡熟,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前,默默地注视着他。

    此刻,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不弄出半点声响,甚至也不会让徐慧感觉到任何疼痛,直接在睡梦中去往天堂。

    只需一分钟,我就能完成任务,这个该死的任务。

    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我还要不断加强自己的心理建设。

    譬如,就算我现在不杀他,既然已经有人发布任务,后续杀手还是会来接班,这跟死在我手里又有什么分别?

    再者,孩子还小,对这个世界认识有限,除了父母他几乎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东西。

    而且,他父母又怎样?两个穷逼罢了,无法给他提供最好的人生,这就是失败!

    我就像个已然倾家荡产的赌徒,找尽各种借口来说服自己继续这个赌局。

    手慢慢地伸向孩子的喉咙,我在心中默数:一、二、三!

    喀嗒……

    深夜的大道上依旧没有什么人声,如同我清晨在这里出现时一样。我总是和大部分人没有交集,而存在集合的那小部分人却都要变成死人。

    这是我的不幸,抑或是我的幸运?

    茫然中,没有方向的我拐进了一条小巷。当前方已经没有去路时,我突然发现挡在身前的高大建筑灯火通明,伴随着悠扬的旋律,正有许多人声从中传出。

    爱与和平福音教会?

    我心头一跳,忽觉命运的安排是多么的不严肃。

    “欢迎光临,请进。”

    抬腿进入教会大堂,我又见到了今天刚认识的那位林子瑜姑娘。

    对于我的出现,她显然也十分意外,浅浅一笑,一双眼睛顿时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我按捺住心中那一丝惊喜,开口说道:“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以为是文人的矫揉造作,不成想,自己也成了这样的矫情人。”

    这听起来像在**,但经历了一天大起大落的我,却真有这种无法言说的感慨。

    “你……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小姑娘家家分明是被我的表述吓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看得我好想笑。

    “我叫刘义,嗯……义人的义。”我笑着补充道:“谢谢你,让我此刻的心情好了不少。”

    说完这些,我就径自走向会场,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

    教会这个时候正在开祷告会。主席台上的牧师讲得唾沫横飞,青筋暴起,我却一直在留心林子瑜的一举一动。

    她很忙,时而要在会场里帮忙做接待工作,时而又要客串唱诗班人员,一人分饰多角却又乐此不疲。

    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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