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逃 (第2/2页)
。不过,有人说,这个情郎可能是外乡人,所以于幼娘才会坐车逃离。” 听了这话,徐青池似乎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反倒又多了几分。情郎是外乡人,可于幼娘出门,周勇都会陪在身边,他们是如何相识?若是未嫁人时就认识,又为何嫁给周勇?这一切的一切依旧如重重迷雾,看不见其中。 外头的天空逐渐暗沉,黑夜逐渐降临之际,县衙门外的灯笼高高挂起,照亮有些潮湿的地板,街上的人渐渐稀少,河流潺潺之声成了寂静空间的天然音乐,只是伴随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变得格外突兀。 “大人,大人,不好了。” 安静的亭子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沉思的两人默契的往那头看去,只见原本的牢头顾衙役提着袍子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声音投下令人惊骇的消息,“大人,不好了,何莲花越狱了。” “什么???” 何莲花越狱,衙役们始料未及,这几日何莲花乖顺得很,谁都没想到今天她会趁着衙役送饭的时候,用偷藏的瓷片伤人,更是趁着衙役交班换人的时候闯出牢房。 何莲花逃出牢房,会去哪儿?徐青池第一个想到德春堂,顾不得拖延,立即带人往德春堂走。只是临走时,徐青池鬼使神差的让人带上牢中的弥途。 夜晚来临,忙碌一天的德春堂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几个药童利索的将堂内打扫干净,补充了药柜上的草药,正打算将门关上,就听到外头急促的敲门声,以为是哪家病患如此着急,打开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县丞大人。 今夜的阵仗着实大了些,后头带着十几个人,反应及时的药童见状不对,立即去后屋刚歇下的文大夫。 “大人,这是怎么了?” 文大夫披着衣服赶来的时候,徐青池已经带人进了德春堂后院,见文大夫衣衫不整,想必是刚歇下被唤醒,立即说道,“无事,只是过来瞧瞧孙译的情况。”
话是这般说,但文大夫阅历深,岂能瞧不出身后衙役面色肃穆,似乎有大事发生,二话不说立即引着一群人往孙译的方向走。 这几日经过文大夫的调理,孙译的情况比刚来的时候好,只是依旧昏迷不醒,孙家母女一直留在此处,极少离开。今天刚收拾完,准备休息就瞧见县丞气势汹汹的前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立即放下手中的活。 孙母安慰瑟瑟发抖的孙桃,颇为不安的询问道,“大人,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徐青池见两人无事,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本不想惊扰药堂的人,想想德春堂一群孩子,再加上上年纪的文大夫和没有保护能力的孙氏母女,只好说了一句,“何莲花出逃了。” 在场除了徐青池一行人,其余人皆是震惊,谁都没想到何莲花一个弱女子能够逃出县衙大牢。尤其是孙氏母女,面色担忧,不知是担忧自己还是何莲花。 徐青池让人看了眼后院的门,又不放心的留了五个衙役,打算去找何莲花,就听到后头孙母带着祈求的声音说到道,“希望大人能手下留情。” 出逃一事已经构成大罪,若是被捕反抗中错杀,这是律法允许的,孙母似乎做好准备,只是希望的徐大人能够手下留情,或许两夫妻还能有见面的机会。 徐青池眼睛微微眯起,重重点点头道,“孙夫人放心。” 一行人匆匆往外赶,林夕是个女子,比不得一群男子,紧紧跟在后头,听到后面似乎有人追来,回头一看,便瞧见满脸通红的孙桃,立即停了脚步劝说道,“徐大人答应你母亲,必定不会伤你嫂子,你回去吧,呆着这里安全。” “我知道。”孙桃眼睛之中没有半点怀疑,只是拉着林夕说道,“早上我同你说西大街有我嫂子的朋友,后来我回来问了一句,我娘记得,说是那姑娘姓于,听说,十几年前也住在榕村。” 今早林夕不过是顺口问一句,没想到孙桃居然放在心上,只是听到那姑娘姓氏的时候,林夕愣了愣神,反问一句,“你说那姑娘姓什么?” 孙桃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又说了一遍,“是姓于,好像叫什么娘。” “幼娘?” “对,就是幼娘,于幼娘。”孙桃立即回想起来,只是有些纳闷林夕怎么知道。 林夕顾不得解释,只是对孙桃说,“你赶紧回去吧,我还得找大人。” 徐青池没有停留,在德春堂门口吩咐将县衙所有的人力调取,打算连夜寻找何莲花。何莲花如果一逃出没有来找孙译,极有可能是想逃离镇上,索性最近几日镇中案件不断,他已经提前关闭城门,今晚连夜搜寻她的下落,想必会有结果。 “等一下。” 只是人还没分散,药堂里头一人提着裙子毫无形象的跑出,抬头一看,徐青池才想起林夕这丫头一直跟在身后,立即说道,“我派人送你回府,今夜交代林家不要出门。” 说罢就要离开,结果被林夕一把拉住,林夕着急的对徐青池说道,“何莲花有个朋友住在西大街,孙桃说那个朋友叫于幼娘。” 听到林夕所说的话,徐青池愣了愣,“你说什么?” 林夕自知她说的简略了些,立即补充,“孙家搬到西大街是有原因的,因为当时何莲花发现他的朋友住在西大街,孙译为了何莲花不孤单。” “你的意思是,何莲花有可能去找周勇?” 这话一落,徐青池又觉得不可能,于幼娘已经出逃,周勇真的会为了一个会情郎的妻子,藏匿她伤了人的朋友? 一旁的弥途似乎想到什么,在边上插了一嘴,“贫僧想到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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