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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变 (第2/2页)

。”蔡忠右手握拳对着那蛇人:“等我解决掉这怪物,就去找家主请罪!”

    说罢,飞身而起欲一拳结束那蛇人的贱命,但见那蛇人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扭过头来正对着蔡忠的拳头,头部却从中划开了个十字,一分为四地爆裂开来,伴随着着一声闷响腥臭的血液和脑浆四散,涂抹在蔡馥闺房的每个角落,那蔡馥大小姐坐在床帏之中自是没有被溅到,可那蔡忠却被那蛇人的污血喷了个满身。此时,窗外传来吵闹的声音,是那些家丁把家主蔡钧和几大护院高手都请到了这里。

    蔡忠见此忙对蔡馥说道:“小姐快走,我觉得这血污中有蹊跷,你踩着我身后的干净地方直接跳出去!”“可是忠叔你……”蔡馥面带犹豫。“不用管老朽,小姐快走便是!”蔡忠大吼着,眼中竟有了几丝血红。蔡馥不再迟疑踩着没占到血污的地方转身从窗口跳下,蔡钧站在绣楼见见一倩影坠下,无疑就是自己的女儿,飞奔两步稳稳地接住,顺势脱下自己的外衣替女儿裹好。

    再看那楼上,蛇人头部爆炸、躯体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但那被溅了一身污血的老蔡忠情势却越发危及起来,只见他身上沾染污血的地方都开始肿胀流脓,不消一会儿已经生出了浅浅的rou鳞,再看那老蔡忠双眼的瞳孔慢慢收缩变形,嘴中的两颗犬齿也逐渐变长、从中滴出青绿色的毒液,忽地舌头突然从中间一分为二、喷着淋淋鲜血不断拉长,整个脸已然变成了一副蛇脸。而这还不是最可怖的,令人惊骇的是,那老蔡忠之前被钢刀划开的不深不浅的口子竟突然炸裂,从中显出一张囫囵的丑脸,竟就是刚刚蛇人的模样!

    常言密教之中有着诸多邪祟的修练功夫,而作为其中一支的机雷伏魔殿则更是掌握了其中最顶尖的机关技巧和最毒辣的rou体改造技术。别看这“机雷伏魔殿”顶着“伏魔”的名头,可在这其中的全是各类不可名状的怪物。我们单说这蛇人,他原是一个畸形儿,上身为人,下身却没有分化出双腿,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蛇一般的尾巴,机雷伏魔殿的人虏来他,将其扔到了蛇窟之中,不想那畸形儿竟因为身形被蛇类所接纳,一直养大成人,但最终为了加入伏魔殿出人头地,那畸形儿竟听从宗主指示,将蛇窟中近千条蛇悉数咬死、吞入腹中。

    进入机雷伏魔殿后,畸形儿便接受了密教全方位的秘术改造,不但打散其关节、为其换上了一双机关假腿,还用滇南痋术在他体内种下了血蛊,这种血蛊和寄生的母体心神合一,关键时刻可带着母体的心智自由更换宿主,真好似长生不死一般。那老蔡忠没有防备,先是被那蛇人浸泡了毒物的钢刀划伤、又被那满是血蛊的血污浇了个满身,此时已然变成了那蛇人新的躯体,仰面朝上高举着左手那恶心至极的蛇人脸,反倒着关节像奇行种一般冲出了绣楼二层,直朝楼下的众人扑来。

    城外的玄魄那边,则是完全不同的形势。那黑衣女子手持紫剑般的闪电,直挺挺地向玄魄刺来,只见玄魄身上散露出靛蓝色的杀意包裹全身,连那把黑色的巨大阔刀都被覆盖,光芒之下,阔刀上的图案逐渐显现,竟是一副大禹铸鼎治水图。

    且说这把刀也是颇有来历,前文说过,修炼万仞归宗的人此生绝不能再用剑,这并不是什么迂腐的规定,而是身躯已然化剑、若再持剑便是剑锋相对、针尖麦芒,非但会造成内息紊乱,严重的同手中的剑一起爆体而亡也是有可能的,因此只能用剑以外的武器。可在玄剑门里宝剑易得,其他好的武器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虽说魄一直瞧不上用剑的另外两人,但他也挺嫉妒随手就能捡一把铭殇的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去剑冢里哭一把,万一里头藏着把什么青龙偃月刀之类的也不是不能用。

    玄剑门所在的灵峰山,地处九州之一的青州边缘,其上有一株千年银杏树乃是曾经无名相剑师化龙现身之处,某天的魄去剑冢里哭了一天的丧,还咬破舌头吐了几口血痰,眼都哭肿了愣是也没见到有什么神器出世,自己哭丧的样子和被影和心看见,白得了好一顿讥笑,这时的心里是要多气有多气,恰好路过这颗千年银杏,想起那相剑师没给自己留什么像样的武器,气得动用破体术一拳轰了上去,只听得嗡地一声金石闷响,那银杏树的叶子都没被摇动一片。

    玄剑门成立这么多年,也没人敢真正给那颗银杏树一拳试试,魄实乃是听到这金石之声的第一人。他立马爬上高耸入云的树干,从其上才发现,原来这银杏树中乃是中空,其中央不偏不倚地放着一口巨鼎,其上铭文大写“青州”二字,这原是大禹治水所铸九鼎之一的青州鼎。

    魄看见这上古巨鼎半喜半忧,喜得是这上古造物总不比影的铭殇差,更何况这还是完好无缺的;忧的是,这巨鼎别说能不能拿出来,就算是大智通那老杂毛给了自己,自己也没办法扛着这大鼎上去杀人啊,且不说好不好用,关键是这也没有侠者风范啊。

    就在魄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那青州鼎仿佛回应他心意一般,竟变成了普通香炉大小,魄看见眼前自己缩小的青州鼎,嘴角浮起了一丝阴险的笑意。玄剑门玄剑门,铸剑当然是其中弟子的必修课,魄虽然不能用剑,但铸剑还是一把好手,主要是魄天生力大无穷又格外喜欢打铁,负责铸剑的长老爱惜这孩子甚至单独给他配了座铸剑坊。

    那魄跳入树中一把捡起了那青州鼎,揣入怀中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入了自己专属的铸剑坊,只听得叮咣一阵,魄手持一把巨大沉重、制作略显粗糙的黑色阔刀走出了铸剑坊。于是青州鼎正式结束了自己作为鼎的一生,只剩下阔刀上的大禹铸鼎治水图作为其最后一丝倔强,甚至魄这个糙汉子都没有想过为它再取个名字。

    这把巨大的阔刀被玄魄紧紧握在手中,但面对姿旌汹涌而来的攻击却一动不动。“他不会是盯着那女的的胸看入迷了吧?”玄影在远处的半空中歪头说道。“岂止看入迷了,他是打算能看多久就看多久。”玄心撇了撇嘴。

    话音未落之间姿旌手中的紫电剑已然刺到了玄魄眼前,誓要把玄魄那双紧盯着自己随运动而上下起伏的峰峦的狗眼剜出来。但闪电停在玄魄眼前一寸的距离上却再也不能前进半毫,靛蓝色的微光不断分解和吸收着姿旌手中冒出的电流。“感谢招待,但我只能说,也就那么回事儿。”

    玄魄嘴角一咧,右手中沉重的阔刀猛然挥出,谁也不会想到如此沉重的刀能够以如此快的速度被挥舞,姿旌躲闪不及眼见那厚重的刀背重重地拍进自己的腰窝,虽第一时间就动用紫电护体,但依旧无法抵挡这千斤重力,“咔嚓”一声被打到几丈远的地上,不出意外盆骨应当是断了。

    姿旌愤怒地抬起脸吐掉嘴里的土,眼中充血地看着不远处洋洋得意的玄魄,在倾盆大雨中显得分外狼狈。“我要你死!!”姿旌大喊一声,瞬间从玄魄脚下的土地周围伸出八条紫色的闪电,一道天雷劈下正集中这八根紫电的交汇处,瞬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紫色闪电蜘蛛,一口将冒着靛蓝色光芒的玄魄吞入口中。“不好,那蜘蛛往震位去了!”玄心皱着眉头暗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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