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酒友 (第2/2页)
酒,我怕不是要老个几十岁。” 说着她从袋子掏出一些种子,收拢了一些飘雪,就地酿起酒来。 “苔衣?好久不见啊。怎么还是老样子。”塔阳也将温酒洒到雪中,苔衣的酿酒技术几十年前就是一绝,想来现在也只能是更精进。 “我上次遇到白鱼,就知道他是个临福生,临福生嘛,怎么会不被你收入囊中。”苔衣盯着塔阳嘲讽道,“临福生们本来就已经够命苦了,还要摊上你这么个领导,怕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哦?这个我倒是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个老头尽是给我讲他怎么怎么辛苦。我耳朵都起老茧了,他还讲,我怕不是要被他说成聋子。”池白鱼也凑到酒器旁,“我这个命虽然苦,但也是条命不是。不能稀里糊涂地被老头坑死不是。” “别听她瞎说。早些年,我刚逃出来组团的时候,遇到几个朋友,本想着这广阔天地,遮了这临福生身份,也没人奈何得了我们,逍遥快活一世也就这么过去了。后来…” “后来,他们死了几个人,也就散了。” “你说的也是实情。但…” “但什么?”苔衣声音尖锐地指责道,“算了,我不说了,回忆起来伤脑筋容易老。” 塔阳听得苔衣声音中的不满,也识趣地闭上嘴巴。旧事不提,好像也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两人还能在这初冬烫酒喝。 “哦?原来你俩是旧相识啊,怪不得,上次我和老头汇报的时候,他听到你的名字还愣住。我还以为他这把年纪还能动春心呢,原来是熟人。”池白鱼倒是补刀高手,”死人嘛,哪天都死,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死之前得找到人。”
“死的是你弟弟,你也这么说?”苔衣生气地说道。 “我的弟弟可能死了。” “只是可能。”塔阳安慰道。 “那我的弟弟呢?”苔衣痛苦地望着酒器,好似心中有一团火,但她终究忍了下来,“算了,我答应过他。他走之前也和我说那确实是我们几个人最快乐的时光。” 苔衣烫了烫酒杯,分到三人面前,给每个酒杯中都倒上刚酿好的初头酒。“尝尝吧。看看我的技艺能不能搞定你个小兔崽子。” 池白鱼举杯便饮,guntang的酒顺着喉咙流到胃中,舌头上还残留着些许回甘。“酒是不错,好上不少,但我还是觉得差上茶饮不少。没的滋味。” “呸呸呸,没点见识劲儿。上次说我的雨石一般,这次说我的酒一般。真是给你暴遣天物。”苔衣揶揄道,“你这老头本事没传给,喝酒的本事也没传给你。” “苔衣呀,你和我置气就算了。” “我说的是实话,实话都不能说?”苔衣倒是不顾塔阳说道。 “苔衣,我喝不惯酒。” “喝不惯我喝。”苔衣一把将池白鱼面前的酒杯拿过自己面前,“可惜了我这酒。来,塔阳,我俩喝个痛快。” “我俩有几十年没见了吧?”塔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几十年?忘了,可能有吧。” “你今天为何而来?” “我?想来就来哦。这地方是你家?” “那倒不是。” “那不就成了。”苔衣翻了个白眼,“但我确实有事,我是来监视你们俩的。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能出手。” “我们本来就不会出手。” “那就好。” “你少喝些,等会你说不定还要出手呢?” “我出手做什么?” 远处犁沙洲风起云涌,一道闪电从空中劈向神女广场,将这黑夜找的煞白如白昼。一条游龙从广场飞起,将闪电环绕于周身,一声龙啸响彻云霄。 “你放心,我教了仰容两年,胜过你教这个榆木脑袋百年。”苔衣举起酒杯指着塔阳,“来,我给你倒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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