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马季常说武陵蛮众 步子山讨四郡叛方 (第2/2页)
。一日接报长沙太守步骘引吴兵至,沙摩柯笑道:“尚未寻得其人,不想自来寻死路。”亲率所部而出,来战步骘。 片刻时分,吴蜀二军相迎,两阵对圆。沙摩柯使铁蒺藜骨朵自战,搦步骘出阵。骘令部将张璧迎之,璧挺枪跃马而来,二将斗十余合,沙摩柯卖个破绽,张璧奋力刺来,却戳了个空,被骨朵击在天灵上,脑壳崩裂而亡。副将杨忠见状,舞刀拍马接战,斗七八合,亦被斩于马下,吴兵见之皆心惊。沙摩柯驱兵赶来,二军交战一阵,各自鸣金。 步骘回寨谓众将曰:“沙摩柯武勇超群,更兼蛮兵善战,当取何策破之?”有蛮越之地土人告曰:“蛮族以猎毒蛇猛兽为生,骁勇好战,非常人可比。然其惟恃武力,不晓兵法,可以计策破之。”步骘沉吟半晌曰:“吾已有应对之策,可擒众蛮方。”连夜作书往武陵城中,借祖节一行。并遣使节往蛮兵处下战书,约来日决战。 次日,吴蜀对阵,沙摩柯出列叫骂,步骘令祖节出战。二将在阵前斗了四五十合,未见胜负。祖节诈败而走,沙摩柯拍马赶来,节忽转回身,取腰间弓箭拉满,叫声“着”!沙摩柯避之不及,被射中肩窝,翻身落马。祖节拍马杀来,蛮兵左右急上前救了沙摩柯回阵,步骘令士卒鼓噪直入,掩杀一阵,蛮兵大败而归。步骘且教休追,自回了营寨,与众将议曰:“今沙摩柯兵败伤重,蛮兵必然慌乱,可乘夜劫寨破之。”众人皆听命。 夜半三更时分,步骘令祖节率万余人至蛮兵处劫寨。及至营前,祖节引弓射死岗哨小卒,然后令金鼓齐鸣,一马当先而入,砍翻守兵数人,士卒皆跟随进寨,就地斩旗放火。沙摩柯正因箭伤于帐中负痛间,忽报吴兵来袭,大惊,急披甲出帐上马欲迎敌。吴兵趁夜乱杀一阵,蛮兵自相踩踏者极多。这边祖节乱军之中望见沙摩柯,舞刀纵马而来,沙摩柯心中慌乱,战十余合已难以抵敌,回马夺路逃窜。节叫道:“敌将休走!”沙摩柯不敢停留,只拍马速行。刚逃出数里,马匹忽然惊倒,将沙摩柯掀于地上,吴兵四下而至,缚住番王。原来步骘虑蛮族善战,恐劫营不得破,故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下伏兵,兼使绊马索,以待沙摩柯而来。知族长见擒,除一二停得脱外,余众皆降,步骘重赏祖节,宰杀牛羊以犒军士。
步骘恨沙摩柯攻城掠地、斩关杀将之罪,欲斩之,武陵太守吕岱曰:“不可。蛮族虽智谋短浅,却上下一体,难离其心。若杀族长,余部五溪蛮众必再兴兵欲报仇也。宜暂将其囚于狱中,以慢众心,使之不敢妄动刀兵。”骘思索一阵曰:“公言极是。”遂令下于武陵大牢之中,差人向孙权处报捷。 却说众蛮闻沙摩柯被吴所擒,心下惊惧。良抚之曰:“不幸蛮王失手被擒,然既未遭吴所害,犹有相救之机。”众问何以解救。良曰:“先前吾作书送于荆南官员,言主上将领天兵而至,招其归降,今已得数人响应,可以此为内应,袭取荆南。”余众皆服。良曰:“武陵城中从事樊胄欲献城,可与之串联,里应外合取武陵也。”传信樊胄,约定举火为号。并招四处流蛮聚于一处,定于三日后夜半行事。 转眼至约定之夜,马良遣蛮兵伏于城侧,见城上一片漆黑,无半点光亮,众皆惊疑。不久已是子时,城上忽举火,照得四处皆明,同时吊桥放下,城门大开。蛮兵知计策已成,大肆鼓噪入城,却不见有人来迎。忽听得吊桥拉起,城上乱箭射下。蛮兵惊乱而走,却见城中吕岱领一支军,迎面杀来。原来樊胄为人不精细,暗通守城副将,却因之走漏了消息,有人报知吕岱。岱遂将计就计,赚敌入城。蛮兵进退无路,尽皆投降于吴。吕岱自得胜不题,后以反罪斩樊胄于市。 吕岱回报步骘,骘曰:“樊胄大意,jianian计未成,此乃天助也。”岱曰:“不然。胄是南阳旧姓,颇能弄唇吻,而实无辩论之才。吾所以知之者,胄昔尝为州人设馔,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馀自起,此亦侏儒观一节之验也。赖此人为内应,岂有不败?”骘大笑。 樊胄既诛,更无人敢通蜀。步骘乘之扫荡四郡蛮部,所至之处皆平。后人有诗赞曰: 年少避乱入江东,才具不掩数为功。 符节既持能征讨,四郡皆平安吴中。 马良闻知兵败,知荆南已安,难以催动,谓蛮族曰:“东吴既平荆南,复战无益。只忧蛮王与部众为其所囚。吾此番欲回中军,奏请圣上继续进兵。待平了江东,其困自解。”正是: 方扰荆南不得胜,便教兵锋复向东。 不知马良回营后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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