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之儒门天下_第一章 剑圣曹秋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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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剑圣曹秋道 (第2/2页)

舀了一杓柘浆入铜爵中,吕念举爵抿了一口,入口甘香。

    吕念甚喜柘浆,实际上这是一种甘蔗汁调配成的饮料,一般用于饮酒之后解酒。

    “少君,可还合口?”婢女问道。

    “我甚满意。”吕念道,“这些菜品甚多,弃之可惜,你们可分一分。”

    吕念来自后世,从未将这些仆人视作下等人,不曾苛责,素来平易近人,与他们关系甚佳。

    吃罢午膳,吕念在院中休憩,忽闻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多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院门外,正是那白衣男子。

    “不知阁下,找小子何事?”吕念道。

    “你父亲令我教你习剑,从今日起,晨时早课前及午后,你就随我练剑。”白衣男子道。

    先秦时,习剑、斗剑、佩剑之风非常盛行,他之前就已跟着夫子学过基本的剑术。

    在这个与前世古时相仿的世界,却是有武功存在的。

    他昨日见此人,便觉此人定是那武林高手,如今能得其亲授,心中甚喜,谁心中没有一个武侠梦,仗剑走天涯。

    “学生吕念拜见西席,不知先生名讳?”吕念执师礼道。

    书有云:“生则谨养,死则敬祭,此尊师之道也。”

    古人席地而坐,以西边为尊,故尊称家庭教师为西席和西宾。

    “你倒是是个知礼数的,我名曹秋道,今日便教你几招,以免日后被人欺负。”白衣男子道,他取出配剑递给吕念。

    这是一柄古朴无华的青铜剑,剑鞘为红木,剑身也无纹饰,通体光滑,泛着微微寒光。

    吕念接过青铜剑,这简朴的剑身有股厚重沉稳的感觉,剑脊处锋芒毕露,似乎一旦拔剑,便可斩落星河。

    “剑也是有思想的。”白衣男子似是那察觉他心中所想,“你还未曾入剑道,却能感受到我的剑意。”

    “小子只是偶有所感,不敢妄言。”吕念谦虚道,“还望先生教诲。”

    “剑法有两层境界,一为剑式,二为意式,剑式乃基础。以意引气,以气引神,意为心动,心动为气凝,气凝则为剑。”

    曹秋道言道:“意境之说,你差的还远,便先不表。”

    “现在,我便教一门剑技—“飞花逐叶”,我只施展一遍,你且记住。”

    曹秋道有心考教一下吕念的悟性,这习剑亦要因材施教。

    他随手折了一枝桠,似是在他手中无物不可为剑。霎时,一片片飞叶如雨点一般从树上飞离,中心愤裂,飘散在空中。

    飞叶落尽,曹秋道将枝桠随手弃掉,淡淡道:“此为快剑法门,讲究快、准、稳,只要你能领会,便可以入剑技门类。”

    “先生之剑法,已是妙极。”吕念赞叹道,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神乎奇技的一幕,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激荡。

    “你领悟了几分?”曹秋道问道,他知吕念不懂剑法。

    “我似看出了一点门道,只是我自知难以施展。”吕念答道。

    “你此时未有内力真气引之,自然无法做到。”曹秋道也未疑其言,“你毋须担心,我自会教你。”

    “谢先生不怪弟子愚钝。”吕念躬身道。

    “习剑最重基础,不可急躁,须循序渐进。”曹秋道又道,“其用法不过刺、劈、挂、点、崩、云、抹、穿、压等,在此基础配以剑指,加以各种步法、步型、跳跃、平衡、旋转等动作构成了剑术,今日起,你便按照我所授,开始修炼剑术。”

    “是,先生。”吕念应道。

    曹秋道随即又演示了一番,只见其以平剑向前直刺,力达剑尖,剑与手臂成一线,随后剑身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又迅速回归原位,不留一丝痕迹。

    吕念学得很认真,一丝不苟,不时提出自己的疑惑,曹秋道皆能给出解答。

    曹秋道见吕念如此认真,少年老成,心中更是喜上几分。

    待吕念练完,他道:“今日便到此,你且去歇息吧。”

    “多谢先生。”吕念道。

    吕念见天色已晚,便道,“先生,可要与我一道用膳?有些什么好口的,我可吩咐内厨去准备。”

    “不必了。“曹秋道拒绝,“我还有事在身,便先告退了。”

    .....…

    夜,一片静谧,只有月色皎洁。

    屋内铜盏上灯火摇曳,映着一张清秀稚嫩的脸庞,吕念正手执一卷书册坐于案前。

    只是这时候没有纸张,书册大多为竹简木椟,甚是不便。

    “念儿,你倒也勤奋,为父倒是省心不少。”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阿爹!”吕念回首,父亲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旁。

    “因午后与先生学剑,落下了功课,正温习《语》。”吕念回道。

    “教之《春秋》,而为之耸善而抑恶焉,以戒劝其心;教之《世》,而为之昭明德而废幽昏焉,以休惧其动;教之《诗》,而为之导广显德,以耀明其志;教之礼,使知上下之则;教之乐,以疏其秽而镇其浮;教之《语》,使明其德,而知先王之务用明德于民也;教之《故志》,使知废兴者而戒惧焉。”吕父道,“你既读书,更因明义,知行合一。”

    “孩儿省得。”吕念道。

    “好了,你早些歇息,不要太过用功,不然身子骨承受不住。”吕父道。

    吕念应诺一声,目送父亲离去,他的身形依旧挺拔如松,气质也未变化多少,依稀可见年轻之时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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