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与砍杀之一笑风云路_第十九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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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节 (第3/3页)

战士三五成群,在空旷的原野上展开了你追我赶的追逐战。

    火红的太阳不知不觉就挂在了树梢上。四周的云彩绚丽夺目,半边天都是红彤彤的了。

    红鹰部落的神鹰孤单单的在白马屯上空飞翔,盘旋。

    白马屯的原野上杀声震天,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都能感觉到鲜血的粘稠。

    黑山熊身上已经连中数刀,胸前背后都插上了好几支长箭,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全身。他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和鲜血,慢慢的跪倒在地上。他努力睁开眼睛,不让他闭上。他看到成群成群的断石部落士兵从他的背后跑过去。看到残存的十几个战友被敌人一拥而上,砍成了血块。看到苍夜被十几支长矛洞穿了胸口,钉在了一匹死马上。看到穆勒剋的帅旗被敌人砍断,被踩在了敌人脚下,浸湿在鲜血淋漓的草地上。他听到有人叫他,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但他已经没有力气转头了。他想起来了,是老伯在叫他,是阿达库·鲁姆老伯。他看到了蔚蓝色的天空。声音渐渐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阿达库·鲁姆老伯带领手下终于啃下了最后一块骨头。他们把包围的两千敌人全部歼灭了。士兵们已经不仅仅是疲劳了,许多已经连刀都难以举起来了。

    惨胜,完全就是惨胜。占尽先机也罢!出其不意也罢!在这样双方都拼死鏖战的战场上,杀敌一千,不仅仅是自损八百。老伯的士兵也只剩下一千三四百人,个个带伤,浑身浴血。

    老伯半跪在地上,对躺在身边的号角兵叫道:“快,吹响集结号。”

    在短短四个小时内,他已经吹了不下百次的集结号了。那个士兵躺在地上吹响了号角。许多能动的士兵再次站了起来,以自己能够达到的最快速度爬上马,拿起了武器。

    老伯狼望着距离自己一百五十米之外的黑山熊战场,心里默默地叨念着:“大笨熊,一定要活着,我来救你了。”

    老伯举起了穆勒剋的帅旗,那面火红色的元帅旗。“杀啊……”

    他猛地一踹马腹。战马受痛,立即冲了出去。四五百名勉强还能上马的战士紧紧跟在他身后,在高高飘扬的大旗的带领下,向中军战场杀了过去。

    敌人立即迎了过来。双方再次搏杀。两边的士兵都已经被鲜血和死亡刺激得麻木了。他们一言不发,就象两只恶狼一样,互相撕咬起来。老伯把大旗交给后面的号角兵,拿起强弓,连续射杀。他一边望里面冲,一边不停的大叫着:“黑山熊……黑山熊……”

    但他没有听到战友熟悉的吼叫,没有看到激战士兵的身影,只看到不断有敌方士兵向自己这个方向杀过来。他的心在望下沉。老伯伸到背后的手停住了。他又射完了箭壶里的箭。这个时候他看见一个年青的断石部落士兵在不远处冲着他笑了一下。接着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痛,剧痛。他低头望去,一支黑色的长箭已经插在了他的左胸口,箭尾黑色的羽毛上还沾着鲜血。他缓缓抬头朝那个士兵望去。年青人趴在马背上显然是已经死了,背上被射进了七八支箭。老伯慢慢的策马往前走去。鲜血已经淌了出来,顺着胸口往下流。

    温暖的血。柔和的夕阳。蔚蓝色的天。

    老伯突然觉得自己非常轻松,非常平静,有一股要随风而去的感觉。他看见了黑山熊。黑山熊挺直着身躯,跪坐在草地上,抬头望着天。老伯知道他已经死了。他慢慢的滑下马,坐在黑山熊身边。他看着黑山熊,默默地看着。老伯慢慢的躺倒在草地上。

    穆勒剋跌坐在死去的战马上。陀螺阵已经分崩离析。最终,它还是被鸣泉部落的勇士用生命和鲜血破去了。战场上到处都是敌我双方的士兵在厮杀。

    九铃儿披头散发,手持双刀,在穆勒剋左右四周奋力砍杀。他那高达威猛的神态,杀气腾腾的气势,无人能敌的武功,不但没有骇到鸣泉部落的士兵,反而招惹的他们象一群疯子一样,不顾死活的往上冲,好象不杀死他决不罢休似的。

    穆勒剋腿上中箭,背上中箭,腰上中刀,已经无法作战了。他呆呆的望着逐渐沉寂下去的西北方战场,心里就象灌了铅一样沉重。那边的战斗好象已经结束了。稀稀拉拉的几匹战马还在漫无目的地奔跑,战士的叫喊声和刀枪的撞击声已经慢慢的稀疏下来至渐不可闻。唯一醒目的就是那面火红色的大帅旗还在战场上矗立着。他相信自己的部下,一定会击败乌幕答。自己这边战场已经稳cao胜券,需要的就是时间彻底歼灭伊迷扎的鸣泉部落大军。

    双方已经打疯了,没有了理智,也不可能有人投降了。阿苏冈的红鹰铁骑天下无敌,库赛特部落中没有人是其对手。只要听听东北方战场越来越稀疏的厮杀声,就知道离胜利已经不远了。

    但西北方战场上分出了胜负又如何?如此惨胜又如何?如此损害库赛特汗国自己的利益,做得对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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