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离别 (第2/2页)
,刘景新还处在练体境的上升阶段,离触碰炼气境的瓶颈还远。此时有没有郭建华教拳,对小新同学来说已没太大区别。接下来这段时间,小新同学练拳已再无人监督,如何练武就全凭自觉了。 刘景新用力地拥抱了一下莫为,然后一拳锤在莫为胸口:“虽然我也不知道你要去哪,但想必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在家等你回来,小心点,别回来后发现境界被我反超,到时候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揍你了。” 莫为强行扳着冷脸:“哦,我已经武者七段了。” 小新同学悲痛掩面:“我不想理你了!” 莫为没再去看戏精上身的刘景新,转身朝吉普车走去。小新同学对着莫为的背影挥手喊道:“再见,小为!” 莫为眼眶已被泪水布满,背对着刘景新挥手,嘴里无声道:“再见,小新!” 莫为蹬上吉普车后排,快速关上车门,悲伤的情绪再无法忍住,趴在后座上,张着大嘴,眼泪决堤,但他依旧没有哭出声音。 坐在前排的商廷序本想出声安慰莫为,却被邱朝生摇头制止了。 此时莫为大概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安慰吧,而这种悲伤的崩溃或许正是三年来一直压抑的他,所真正需要得到的释放。 吉普车已带着崩溃的莫为驶走,刘景新依旧朝着吉普车驶去的方向用力地挥手告别,此时的他再没有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刘景新脸上泪水纵横。 刘景新的父亲走来,搂住已经高出他几分儿子的肩膀,小新同学掩面痛哭:“为什么,明明小为只是出门几天,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父亲拍着刘景新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小为就走几天,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你们就又能见面了。” 可惜,两位十五岁的少年都不曾想到,这一别再见,已是两年。 三人返回小院时,莫为已恢复正常,虽然看上去依然一副阴沉冷漠的性子,但眉眼之间的压抑似乎少了些许,反倒多了几分轻松,
邱朝生想起之前在车上崩溃的莫为,情不自禁在心中感叹:“终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释放出来或许会好点吧。” 众人收拾完行李,再次离开小院,才刚回家一天不到,莫为就要再次离开。莫为透过木门,看着院中熟悉的一切,他似乎从来没有认真地打量过这个他长大的地方。 院中的那棵梧桐树原来比房顶还要高,树荫遮住了一小片院落。由于每天都有邱朝生打扫的缘故,地面上不见有一片落叶。院中立着的那两架木人桩,是他和小新每天练功的器具,据说他父母小时候也是用的这两架习武。 或许是心中还残留着悲伤的情绪,莫为想要把院中的场景牢牢地记在心里。然后他轻轻关上木门,将铜锁挂上合闭。背着包,莫为转身朝巷口走去,从此他将会有许多年都不再会在此长住。 巷口停着吉普车,商廷序的秘书和司机也已在此等候。莫为与郭建华坐上邱朝生驾驶的吉普车,商廷序坐回他的专车,众人驶离巷口。这一次将与来时不同,换商廷序的专车在前方带路,带众人前往京畿省军部研究基地。 ...... 北都市,二环内,皇城旁,一座二进院落四合院,院落古朴老旧,却又干净异常。院中未植有任何树木,但即使是八月如此炎热的夏日,院中依旧清风徐徐,凉爽异常。 一名头发灰白,貌似古希的老人推开院门,走进四合院。老人身姿挺拔,腋下夹着一卷轴。原本与普通老头无异的老人,在步入院中后,受气机牵引,老人气质突变,身形如剑,气势如刀,丝丝杀戮之气从他身上散发。 院中有一石桌,石桌旁有一黑发花甲老人,老人正在品茶,在感应到杀戮气息后,老人轻挥衣袖,阴阳柔和的意境降临,杀戮气息消散,古希老人也重新收敛住了气势。 品茶老人轻轻开口,声音柔和却有力:“年平,看来你的伤势依旧没能痊愈,这气机稍一被牵引就压不住体内的杀戮之意,多少年了?” 名叫年平的古希老人坐至桌旁,将腋下的卷轴搁在桌上,从花甲老人手中接过一杯热茶:“快十六年了,靠我自己此生都不大可能化解的了吧,或许‘玉清’出世,我参悟一二也许能找到办法,奈何‘玉清’想要出世又谈何容易。” 花甲老人轻泯热茶:“那处遗迹的开启条件太过苛刻,莫氏几代人都未曾能达到要求便夭折,如今这一代的那个孩子命运更是悲惨。话说回来,你这伤还跟那孩子有关,你当时刚成领域不久......就受此重伤,唉......你这次来是要再行参悟‘太清’吗?” 古希老人摇头,将卷轴推向此间主人:“钱老,我这次来是要将‘上清’寄存此处,请钱老帮忙看管,以后若有人想同时参悟‘太清’和‘上清’也不必再来回折腾了。” 钱老没有去接卷轴反而问道:“哦?陈年平你身为此代‘上清’掌管终式‘上清’是应有之责,交于我作甚?” 陈年平沉声道:“钱老你今年已经八十多了吧?” 钱老点头品茶:“八十有七。” 陈年平起身叹息:“八十七岁,可您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再瞧瞧我,七十出头,却快似八十的模样。” 钱老未曾接话,听陈年平继续道:“静极思动,打算出门收一关门弟子。” 钱老来了兴趣:“哦?难道是莫家的那个小娃娃?” 陈年平仰头看向屋顶的瓦片:“嗯,那孩子异能外显了。说不定我这伤能从他身上看到化解的希望。” 钱老转动茶杯点头道:“不错,因何而伤,因何而解,是这个道理。” 陈年平抱拳拱手,留下卷轴,离开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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