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_第九十章 江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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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江岸 (第2/3页)

有山炮,而且只有十八门炮,不是想象的五十四门。

    “福建太穷了,这次来的也仓促,所以他们只有一个山炮营。即使是山炮,射程也有四公里,你这边要么和敌人搅在一起,让对岸无法开炮;要么就等他们主动进入堑壕,然后用这个招呼他们。”林文潜说着的时候,手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工兵铲,他对着空气挥舞了两下,补充道:“堑壕特别修的很窄,步枪太长不好使唤,到时候这个就可以用的上了。”

    三营这边因为是主力部队,所有士兵都教过刺刀术和工兵铲术,周肇显闻言心头一热,不过细想之后又道:“那飞雷炮怎么用?”

    “先不用飞雷炮,你也不能老指望他,这十几天都是梅雨天,黑火药炸不炸只有天知道。”林文潜摇着头,“前面的战好打,我们新兵太多,敌人不占优势的时候,先让几个老兵带他们去杀一场,见点血以后就好带了。”

    听闻林文潜轻飘飘的说见点血,周肇显不由的多看了林文潜两眼,只觉得他秀才一般的白脸皮和硬心肠很不匹配,不过他也算带兵的,知道战场没什么心硬心软的,最关键的就是胜利。闻言还是说了声是。

    林文潜之后又再交代了几句就走了,明日清军就要过江,既然不撤那就要悉心准备。他走之后周肇显把他刚才交代的那些东西详细的记录下来,而后又对着地图推演了半天,这才稍微闭目睡了会,可此时已近四点,半个小时没到他就被副官叫醒了。

    “几点了?”周肇显睁着睡眼,皱着眉道。

    “四点三十七分,湿度计显示湿度为百分之九十以上,这种天气不是要起雾就是又要下雨了。现在对岸的清军军营可能有火光,怕是正在吃早饭。”副官叫张陔南,嵊县里南乡人,说是副官,其实有点顶参谋官的味道。

    “一旦雾重或者下雨,那清军渡江应会不会推后?”周肇显问道。

    “难说,不过现在他们应该也知道第九镇已经到了塘栖,要想抢功的话,就是推后也不会推后太久。”张陔南道。

    “那就不管了,晚打不如早打。”周肇显想到清军两面逼近,心中只觉得压了块石头,说过对岸,他又问道,“连排长都到了吗?”

    “马上就到了。”张陔喃说道。作战期间,每天天亮部队主管照例都要开碰头会的,本来是连长参加的,但周肇显喜欢连长排长一起来,这样十几个二十个人聚在一起,他说话感觉都更有劲。

    四点五十分,五分钟碰头会开完后,天际边似乎有了些亮光,在这个黑夜白昼短暂混淆的时刻,一排长张生全刚走到自己排负责的阵地。天就下起雨来了,不过他刚跳下堑壕,就听到“啾…啾…啾……”的声音。

    条件反射之下。张生全大喊起来:“炮击!趴下!炮击!趴下!……”张生全话音未落,堑壕前后就被炮弹命中,“轰!轰!轰!”的巨响之后,着弹点的烂泥已经飞上了天。张生全喊过之后,自己也一个虎扑趴着堑壕里,只待爆炸过后,才弹起来顺着堑壕把那些慌乱的士兵踢进堑壕里的防炮洞。

    清军打过来的绝不是刚才营长说的75mm山炮。到是有点像以前在东北的时候,见识过的15omm攻城炮,可威力似乎又小了一些。张生全在通化进行军官训练的时候,可是见过15o大炮的威力的。不过不管是多大口径的炮,他和他的排都是被轰的料,并且。炮击之后清军马上就要登6了。他不知道上游的水雷到底能不能取作用。若是水雷不能把江面上的清军炮艇吓走,那自己可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微光中的炮击让整条渡口防线都是一乱,而后,在连排长的训斥声下,整条堑壕的士兵才安定下来,不过这种安定也是暂时的,一旦炮弹的落点或者炸弹溅起的烂泥靠近堑壕,特别是完全由新兵负责守卫的堑壕。那么爆炸点附近的士兵就像炸窝了一般的跳出堑壕,有些士兵扔了枪就往后面跑。还有的不辨方向往江边跑,不过这些人很快就被军官用手枪给收拾了。二旅旅长林文潜早早就下了军令,有后退着,格杀勿论!

    张生全看着那些被军官枪毙的士兵,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他以前被俄毛子火炮轰击的时候,也逃跑过,不过他没跑两步就一跤绊倒了,当时慌乱间,诸人没分清他是要避炮还是要逃跑,都以为他是反应过度,事后也没人追究。

    “看到了没?”轰隆隆的爆炸声里,张生全对着身边的士兵说道:“炮没有什么好怕的,就这么一,炸也就个大坑,听着炮弹的声响,只要不是直接瞄向你,那躲在防炮洞屁事也没有。战场上啊,子弹炮弹都认人,最喜欢找胆子小的。晓得为什么吗?因为胆子小的身上有尿味,一有尿味那子弹就来了。”

    张生全把东北老胡子教给自己的东西,重复的给说给身边的士兵听——第一旅扩充的时候,三营是最后补给的,所以没有反正的清兵,只有新兵——看着这些兵不安又期盼的看着自己,张生全只感觉一阵的满足。

    “以前我也是怕跑的,第一次听打炮魂都吓掉半个,不过听过了就喜欢了。你真要是害怕,就喊两句,啊……啊……”张生全叫了两句,然后道:“就这样喊,喊一喊就好受些了。再说,炮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死也没怎么,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汉子,以后我排里,那个要是丢脸了,我非得劈了他不可。”张生全说完,眼睛逼视着每一个新兵,只看到他们闪避为止。

    张生全的新兵教育法是军官培训班和老胡子教授的综合体,不过他感觉这个效果挺好的,最少,他身边的这几个新兵就安定了下来,握枪的手也握的更紧了。他看到这心里有些满意了,然后起了身,又窜向下一个猫耳洞,然后把刚才的那番半哄半吓的话说了一遍。一个排四十个人,新兵有二十七八个,张生全还没有全部走全的时候,炮声就停了,他不由得埋怨满鞑子气儿太小,就放这么几炮就停了,弄的他的战时培训课都没有上完。

    其实现在这时候,炮击确实是没有意义的,特别是在江面上的军舰看不到炮击效果,这么盲目炮击根本是浪费炮弹——刚被任命为海军大臣的载洵,这一次剿灭乱党很是卖力,海军诸多炮舰和巡洋舰都被他调来了,他命令海军要全力支撑,而海军诸将和第十镇同为福建人,是以炮击的很是卖力。

    炮击从五点钟开始,在五点二十三分结束了,摄人的爆炸声没有了之后,剩余就是伤者的叫唤声和医务兵的喊叫声。在这时,最前端的观察哨却看见了江面上一片一片黑压压的渡船,雨幕下虽然不好细数,但大致的估计还是能做到的。哨兵这边估算完,一个电话就传到了前指:“鞑子开始渡江。船过一百艘!鞑子开始渡江,船过一百艘!……”

    指挥部里的林文潜闻言起先不动,只待所有的观察哨都这样汇报之后。他才起身道:“一百多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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