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英雄_丁卷 第七章 汉jianian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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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卷 第七章 汉jianian (第2/3页)

暗嘈杂的茶楼里,她看着程莐穿西式连衣裙的样子忽然的一呆,尤其是往日被晒黑的皮肤逐渐的转白,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娴淑的富家小姐会是刺杀慈禧的凶手。她看呆了的时候,程莐已经看见了她,快步的行到她身边,含着笑重重的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把方君瑛吓了一跳。

    “哎呀,你这……你把我吓了一跳!”方君瑛埋怨道。

    “呵呵,你为什么愣啊?想……呵呵,想谁了?”程莐见到方君瑛,脸上便开始快乐起来,毕竟她们共赴生死过。

    “我还能想什么,”方君瑛嘴上说的轻巧,但是心中却是想到了她自己的婚约,那个王间堂又在逼婚了。

    程莐没有注意到方君瑛轻巧之后的些许无奈,点完茶后开心的道:“待会去我家里吧,我们可以住在一起,还可以……”

    “不行,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居家生活让方君瑛向往,不过她没有办法在沪上久待,虽然她很想和程莐多说些话。

    “啊。就要走了吗,你去……”本想询问的程莐忽然停住了,按照复兴会的纪律,任何人的行踪都是不许探听的,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是同盟会会员了。

    “我是要去南洋。”方君瑛本着对程莐的信任说道,“中山先生问到你了,我说你已经脱离了同盟会,他很是气愤,说你也是和其那些脱会的人一样,是个意志不坚定的革命者。”方君瑛这次来本想劝程莐回同盟会,但是看到今天的装扮,美丽的让人不敢亵渎,只觉得拉这样的人去革命很残忍。

    听闻方君瑛说到中山先生,程莐的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了,她之前在寒仙凤的刺激下,因为杨锐而参加了复兴会,但其实在她心里还有一种幻想,即如果同盟会和复兴会能合并,或者说协作,那么她在同盟会和复兴会没有什么差别,两会都是为了革命,在哪一个会都没有什么分别,只不过,杨锐很正式的告诉了她,两会不可能合作,革命更不是慈善。并且,在杨锐罗列的那些拒绝合作的理由中,她还感觉到一些别的东西。

    “瑛姐。同盟会在沪上有特科吗?”程莐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特科?”方君瑛不太明白这个复兴会的专有名词,程莐又道:“就是在沪上这边的实行部。”

    “似乎。似乎是一个姓陈的浙江人,我不认识,怎么了程莐?”方君瑛问道。

    “没有,我只是问问。”在杨锐身边日久,程莐明白杨锐拒绝和同盟会合作的原因不是那堂而皇之的几条,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

    方君瑛不明白程莐心里想着什么,只是把岔开的话题又说了回来:“程莐,真的不同盟会了吗?”她只是他观察手。没有程莐,那么战斗力锐减,毕竟,打了几千子弹的是程莐而不是她。

    “嗯。”程莐点头道,“我必须要留在他身边……”看着方君瑛似乎明白的神色,她却又道:“瑛姐,我觉得他变了一个人。和以前不一样了。”

    “啊?”方君瑛没想到她说这个。

    “真的,就是现在的字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字虽然潦草,但是比较工整,可现在却有一种随心所欲大开大合的味道,写的像草书一般。我……”有一些感觉是无法表述的,程莐唯有先拿字来说事。

    方君瑛本以为是杨锐对她变了,却不像是字变了,顿时笑道:“傻丫头,字是会变的啊。这说明他书法大进了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我说,是说……”程莐想着前几日帮杨锐理文稿时候看到的那些‘杀’‘杀’‘杀’,心中有些慌乱,“我是说他人变了,他好像变做了一个坏人,虽然他的本意是好的,可是做法却是坏的,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革命在他带领下是会成功,可是,可是,我担心真的成功了,他会变成一个坏人……”

    程莐说这里却有些焦急了,这其实就是她忧愁的原因,以前的杨锐是一个有节制有原则的人,可现在,他已经没有节制和道德了,再某一次程莐问他为什么要杀人的时候,杨锐却回答道,杀人是为了救人,杀一救百才叫做革命。

    毕竟是相处那么多年,方君瑛很快就明白了程莐的意思,她苦笑之后也没有办法,革命处于低潮,焦急之下的革命者难以克制的会更加暴烈和无底线,她此去南洋就是去杀人的,照实来说,南洋哪有满清的官僚,此去应该是去杀那些不给同盟会捐款,而只支持保皇党的富商的。

    看着程莐焦急的样子,方君瑛握着她的手道:“程莐,这确实是革命啊,为了革命能够成功,我们党人不得不做出一些‘坏事’出来,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便像我们杀慈禧一样。”

    见方君瑛说到慈禧,程莐辩解道:“可慈禧大家都说该杀啊,要不是她庚子年的时候对列国宣战,那京城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可是,可是他现在杀的不是满清的人……哎。我不知道他以后变成什么样子,我只能守在他身边,劝他不要去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

    这或许就是程莐除了感情之外留在杨锐身边的原因,不过这其实也是感情的一部分,方君瑛想到此处,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只觉得与程莐并肩作战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她不在提南洋那边的事情,只说了一些两人昔日在东京的旧事,在华灯初上的时候,她辞别了程莐,回到自己住的客栈,等着明日去南洋的船。

    而程莐带着回味往日的笑意回到家到时候,却又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她一进院子就听见了杨锐的声音。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是细听却是真的,这不由的让她更高兴起来。自从一个多月前杨锐被她父亲礼送出家门后,杨锐每隔两天就会跑到他家来拜访,当然,这种拜访她父亲是不见的,送来的礼物也是退回,但因为杨锐革命者的背景——在程蔚南看来就是烂仔、白相人、流氓背景,丝毫不敢不客气,特别是当他找了当地清帮老头子,把杨锐名字一报没人敢接手的时候,更不敢把杨锐赶走,每次都只好以身体不适为名把杨锐挡回去。

    程蔚南这边拒绝着杨锐,另一边又威压着程莐。说是要让她早些回到檀香山,可程莐这三年来经历的事情极多。受东京那些女权主义同志的影响,让她不想再像往日那样服从父亲,当派去守门禁足的壮仆被程莐打翻在地后,没等程蔚南上吊,程莐就先绝食了。程蔚南原以为女儿是说着玩的,可三四日不见程莐进食,爱女心切之下不得不妥协,这个时候杨锐的礼物也开始收一点退一点。就在她今日去进方君瑛的时候,开完会的杨锐又买了四色礼物,前来程府拜访,程蔚南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让下人把杨锐请了进去。

    进去之后杨锐被程蔚南嘘寒问暖了一番,他见杨锐谈吐不俗,更了解杨锐的家境是华侨出身、孤家一人的之后。同为华侨的程蔚南倒有些想招婿上门的想法,如此自己的家业倒有也有所寄托,檀香山那边的甘蔗园也不至于被别人侵占,不过杨锐这边坦诚革命这边无法放弃,让程蔚南一阵的纠结:为什么这么个大好青年就非要往革命这条死路上撞呢,当初儿子是这样。现在女儿也是这样,碰到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女婿,也是这个德行。就在未来翁婿间刚刚沉默的时候,程莐便回来了。

    看见程莐见门,程蔚南脸色便沉了下来。“跑出去不回家吃饭,也不知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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