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卷 第十四章 严州 (第3/3页)
了,我们是革命战士.你们真以为我们落在山里,落在这矿洞里就是失败的表现吗,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革命成功的开始!
早在好几年以前,总部的指示就是发动四万万民众一起来革命,只是时机没有成熟没有发动罢了,现在呢,正是发动民众的好时候.看看我们在每个村,每个乡建立的民兵组织,看看我们建立的基础政权,这不都是革命成功要做的东西吗要不是这样,就我们这么几千残军,能把三个镇的新军打得哇哇叫能让他们派人来求和吗,这完全是因为有了民众的革命,力量无可抵挡造成的,更是革命必胜,而满清必败的真理! 很多士兵,包括军官还有干部,都以为我们在山里面是独自在战斗,告诉你们,不是!现在满清的第三镇就在围剿我们在东蒙的革命军,他们那里有上万人,带队的文公达就是前些年和我们一起打俄毛子的同志.他们现在和蒙古百姓团结在一起,一起抗击满清的新军,前几天的消息是他们吃掉了满清的几个巡防营,前锋部队还逼近奉天,盛厩吓的好几天都不敢开城门.除了东北,我们在山东,山西,陕西,河南,还有临近的安徽,江西,福建,都会成立类似严州这样的根据地,这些根据地越多.满清要调去围剿的部队就越多,对百姓的压榨就越多,对百姓的压榨越多,到最后.参加革命的人就越多. 在很多人看来.革命落在山里面是要散伙的征兆,但是在总部的先生们看来.以农村包围城市,却是革命成功的大战略.为什么都是人,大家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就是因为大家的思想不一样.很多人革命就是看着世道乱了,想乘机捞一把,成就封侯列相,光宗耀祖;败则占山为王,落草为寇.这种思想很泛滥,那些演义里面,戏里面,说部里面,说的就是这种思想.可越是这般,部队战斗力越是薄弱.大家想想,都是为了光宗耀祖.官越到后面越大,为什么就要我牺牲为什么你就不牺牲革命要是为了做官,那哪一天满清来招降了,是不是就要靠过去.就要跪过去,再当一回奴才 我们是汉人,同志们,要记得我们是汉人!从黄帝开始,我们就是一直压着蛮夷打的,几千年虽有不争气的,但没有那一朝比我们更没用.当年蒙古人如此强横,横扫整个欧罗巴,一百年不到,明太祖朱元璋也把鞑子赶回老家去了,一直赶到现在俄毛子那边.可我们呢,两百六十年了,还在做梦,还在当奴才!同志们啊,你们想到这个就不心疼吗就不觉得到了黄泉也没脸见祖宗吗" 生死关头,杨锐再也没有什么中华民族团结之说,只有大汉族之说,张承樾这几句狠话一逼,在座的一个军官猛然的站起狂喊道:"革命不成功,没脸见祖宗!"他此言一出,其他人都叫起来,齐声呼喊道:"对!革命不成功,没脸见祖宗!" 张承樾见大家呼喊,并不意外,虽然这个军官的口号出乎他的意料,他摆摆手让大伙坐下来,再道:"‘革命不成功,没脸见祖宗!’说的好,但是只有我们这些人知道不行,我们要让全军将士都知道.总部的文件,就是用来做这个的,为什么要革命革命怎么样才能成功以后的新中华是什么样的里面说.的都是这个道理,有它在,推翻满清很简单,打败洋毛子也很简单.但是关键大家要去学习,学习之后要去总结,交流,以后更要自省自己以前有哪里做的不好,想得不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 张承樾的动员很成功,不过在他散会之后,却只感觉到一阵虚脱,比跑一次十公里越野还累.林文潜看着他的模样,笑道:"我说荫阁,当初你怎么就选了当政委啊,这净磨嘴皮子的活,多累啊." 张承樾看着他没心没肺样子,佯怒道:"没有政委,你的兵能和北洋一比一的换能死伤三成而不退这些都是军政委的功劳.只有让所有士兵都明白为什么而战,为什么革命能够胜利,他们才会视死如归.我要是哪天把政委都抽走了,你的兵怕是比巡防队还烂." 林文潜其实早知道政委的意义,他只是开玩笑而已.他闻言忙道:"好了,我不笑了.这次整肃,你要我怎么支持,我就怎么支持,只要这些兵比北洋更能打就成." "只要你带头就好了,其他的没有什么支持不支持的.还有,要是以后抓了你的人,可别来求情啊."喝了几大口水,张承樾也算是缓过气来了. "怎么,要抓人吗"林文潜吃惊. "你以为我的宪兵是假的啊."这次轮到张承樾笑了."那些革命不坚定分子,抓了比没抓好.部队思想必须纯洁,不然军队就会乱.有些人思想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对这些人,‘整’是没有用的,只能是用‘肃’了." ps: ps:狂热运动包括麦克斯主义运动,民族独立运动,宗教运动等等,举一个最普通的例子,甘地领导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就是纯粹的狂热运动.本书的观点认为,一切非自我,个人的,而是为信仰,为大义牺牲的人就是狂热者. 使用的手段并不能反应运动的本质,整风用的方法和宗教上的祷告,布道,忏悔,以及儒家的克己复礼,日三省吾身,都是相似的.关键都是要受信者打开心灵,接受布道者要宣扬的思想,从而变成某个神圣物的一部分.这个神圣物,在不同的运动里描述是不一样的. 另外,革命本身就是无比残忍的,对敌人残忍,对自己则更残忍.和风细雨,郎情妾意的革命比较难存在于本书中.在当时的情况下要想遵守某些现在看来无比神圣的普世道德和普世法则,无疑是一种幻想.满清和袁世凯之间是下野和退位,袁世凯和孙汶之间是战争和暗杀,再后面则是…….历史总是触底之后再反弹,在它没有到底的时候,想残忍其实是难以残忍起来的.在没有到底之前,革命总还是有些节制的,这是大势,但有些人总喜欢把细节无比的放大,并以狗急跳墙来推断,狗最喜欢跳墙,真是呜呼哀哉!狗不跳墙那就变成死狗了,做一只死狗就不如做一只疯狗吧.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