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卷 第三十九章 激动 (第2/3页)
两人鞠躬之后,对视片刻,心中相知.一时执手大笑起来.孙汶朗声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道:"现在他们那些人在干什么" 孙汶问的他们其实是平山周,北一辉,和田三郎这几人.年初的时候,他没有和其他人商量就接受日本政府的赠款.然后在被驱逐之下主动离开日本.此事最先被日本人知晓,很多革命党人对他此行都极为鄙夷,认为其状如丧家之犬,毫无骨气可言.为此平山周,北一辉几个逼迫着宫崎寅藏.要着他把此事遍告同盟会所有会员,宫崎寅藏是孙汶死忠,当然不愿,最后被三人打了一顿.人打完,这事情还是被这几人宣扬了出去,他们还以同盟会会员身份,要求留守的庶务刘揆一改选总理. 刘揆一本不愿入同盟会.但弟弟刘道一死后让他对满清咬牙切齿,是以最后还是加入了同盟会.他对孙汶并无好感,但现在广西那边正在举义,克强也在前线.一旦想他们说的那样,举克强为总理,那不要说举义结果,便是克强性命也要不保,是以坚决不愿意改选总理,只是劝说诸人要以大局为重.在原来历史上,这个时候闹的最厉害的是章太炎,陶成章,张继,刘光汉等人,尤其是章太炎以孙汶接受日本钱款,而后一去不返为耻,可现在这四人都不在,所以历史上的第一次倒孙风潮很快就平复了. "他们现在都在办那个革命评论,还和一些露西亚人混在一起,在宣扬虚无主义."虽然被平山周,北一辉等人打了一顿,但是他们的举止宫崎寅藏还是知道的."对了,他们现在老是和遁初在一起,特别是北一辉,和他相交甚好." 宋教仁一向与孙汶比较疏远,年初去了东北转了一圈之后,虽然没有招降一个马贼,但是据说钱是得来不少,他求见的一个大当家在东北有金矿,礼送他走的时候直接送了几十两金子.同盟会缺钱的时候,他也不把钱拿过来,而是直接把钱分给那些在穷苦的自费生和同盟会会员,弄得现在宋教仁的名气极大,和往日不能同日而语. 听着宋教仁等人在玩虚无主义,孙汶笑道:"那就不要管他们,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举义工作的筹备好." 宫崎寅藏说的宋教仁并不在革命评论报馆,在革命评论报馆的只是平山周,北一辉等人.在日俄战争胜利之后,全亚洲的革命党,菲律宾,越南,缅甸,印度,还有俄国的那一帮民粹党,都是云集在日本东京,为了使革命者能够互相交流激励,黑龙会出钱,宫崎寅藏出面办了这个叫做革命评论的报馆.这份报纸的文章开始主要是由和田三郎撰写,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又把出了一本《国体论及纯正社会主义》便被封禁的北一辉拉了过来,此时的北一辉著作被禁,生活无着,加上大家理念相近,也就入了报社做了编辑. "和田桑,这才是中国需要的革命啊!"北一辉舞动着手中的中华时报,高兴的对着和田三郎说道."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们知道孙汶是西欧主义者,更有其他人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哈哈……我现在就想要去沪上,拜见复兴会的杨竟成先生." 北一辉大笑的时候和田三郎也在看这份报纸,他看后也道:"可你怎么知道杨竟成先生就在沪上对了,宋桑对这件事情怎么看,他以前不是和复兴会的文先生见过面吗" 北一辉和宋教仁同是早稻田大学的旁听生,加上又是同盟会会员,是以私交甚好,复兴会的事情北一辉早就向宋教仁打听了,但宋教仁以前对复兴会有多赞扬,可这一次去满洲回来,却对复兴会再无好感.问其原因,宋教仁则写了‘国’和‘民’两个字,其在国下面写了复兴会,在民的下面写了宋教仁,于是北一辉对两者的分歧了然了. "遁初兄并不赞同复兴会,他当时说过,孙汶是个人**,复兴会是团体**,两者并无分别.不过."北一辉说道这,扶了扶眼镜,"我还是想去见一见复兴会的杨竟成先生.我,我可以写信到中华时报报馆.我相信他们会转交这份信的." 中华时报报告来信甚多.虽有专门的人拆信,但不重要的信件一般是拆不过来.北一辉没有写一封读者来信,而是直接向中华时报投稿,不过因为处于租界的中华时报一向很注意宣传口径,革命言论都是被当作学术来探讨.北一辉的来稿虽然写的不错.但是因为言辞太过激烈,还是没有刊登,不过他在信后面的要求却被编辑记录了下来,转给了专门的部门. "是叫北一辉日本人"杨锐看过简报的时候,看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不由得的细问了一下.按照他的记忆,这个人似乎是日本二二六兵变的魁首. ".是的.先生.他还寄了一本书过来."陈广寿没想到杨锐对这个日本人感兴趣,早前要汇报的事情只好先放下了."他还希望能求见先生."陈广寿看了一下笔记,再补充道. "嗯……"杨锐有些走神,而后才道:"那就见见吧." "先生.这不符合保密条例,而且他还是日本人."陈广寿大吃一惊,日本人现在是复兴会的重点盯防对象.便是连去檀香山的邮船,都买的不是走东京航线的,而是走香港那边的. "日本人也有不一样的日本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北一辉就是日本的革命党."杨锐笑道,"见见他,让他以后给日本添添乱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如果他是刺客怎么办"陈广寿还是很担心. "有刺客不是有你们吗,难道怕刺客就不见客了"杨锐奇怪的看着他,见他欲言又止,又道:"就把见面安排在我离开沪上的前一天,这样即使日本人知道我在沪上,也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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