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沉醉热恋,广袤乡间心交心 (第2/2页)
上燃起的进取的yuhuo像被浇了盆水一样,骤然熄灭了。他失意地停止了亲吻,也停止了在恋人身上乱摸的不安份的手,随着殷情讨好似地帮着恋人整了整被揉乱的衣裳,识趣地不再强行违拗她的意志行事了。他凝神地琢磨着恋人猝然抛出的那句话,心竟然做贼心虚地收紧了,陷入了一种怯懦的恐慌之中。他沉吟了会儿,用一种想揭晓秘密的急切口气胆怯而轻柔地问:“你还有什么当紧的事要问我呢。我不是把我的身世和经历向你述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范雅倩早收敛起了笑容,脸色急遽变得冷淡阴沉起来,用生硬的口气抢白道:“我得悉你对我隐瞒了重大个人隐私。没想到你也够风流的,恋爱一个接着一个,就像猴子颁苞米一样到手一个丢掉一个。我已坐实你曾谈过并拢身了一个女子,你却瞒天过海将这段恋爱史瞒着我捂得严丝不露。我顶讨厌虚伪狡猾的人,认为不管什么事坦诚地说出来,倒比捂着瞒着欺骗人要好,反倒还能得到别人的理解。”范雅倩话虽说得轻淡,但软中带刺,且切中事实,听得刘成浩慌乱心悸,不由惊谔得喉咙也噎住了,一时不知怎么解释辩白,支支吾吾好一阵也没能自圆其说把事情敷衍过去。 范雅倩能揭露他曾经的不光彩的恋爱史,是几天前一个神秘的女人告诉她的,后来她又暗地里对神秘女人的举报进一步作了调查核实,才知道他真的无故抛弃过一个初恋情人,并伤她不浅。四天前,她在超市沉静而专心地做着手头的活儿,一个陌生年轻女子陡然走到她跟前停驻,问明核准她的身份后,郑重地将一封牛皮纸封着的信交给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匆匆离开了。那是一封极薄的信。她有些莫明其妙地急切拆开那封神秘女人送来的神秘的信。信瓤仅一张薄纸,上面就寥寥几句话: 范雅倩,据说你与刘成浩在恋爱,他可是个见异思迁始乱终弃的薄情男人,更是一个无责任感的男人,你要擦亮眼睛,看清楚此人的卑劣品质。请好自为之。一个关心你的人。 范雅倩看完了简短的信,头脑嗡地一下炸响了,全身的血直往脸面上涌,但很快就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恢复了平常心态。心想,世上的事难免有错综复杂的一面,也许这是真实的事,也许是写信人对刘成浩的爱情心生妒忌,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扼杀他们的爱情。在事实没弄清楚之前她不能盲目相信一面之词。她很有头脑,也很冷静地反复琢磨这件节外生枝的事。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对莫须有的匿名信反映的事情,多方进行了打听,才问准了刘成浩真的悔过一次婚,始乱终弃地抛弃了一个无辜的女子,而且突兀荒诞,但分袂的真实原因仍不得而知。
“一个业已谈得如胶似漆的女子,你为什么突然抛弃人家?良心何在?”范雅倩疑惑不解,神色严厉地质询。 刘成浩低着头,被恋人揭穿了讳莫如深的丑事,心中忐忑不安起来,意识到对恋人说得有根有据有鼻子有眼的事,再也不能继续闪烁其辞地隐瞒了,也不能支支吾吾搪塞了,否则会适得其反画虎类狗。他快速地转动头脑,理了理思路,斟字酌句地承认:“真有其事,但离开她绝对不是我见异思迁,更不是始乱终弃地做缺德的事情,而是事出有因的,且是一种不可启口的特殊原因。” 范雅倩有些愠怒的问:“那你为什么没有向我提起过这回事呢?既然敢无所顾忌理直气壮地做,也有那么多人知悉,还要守口如瓶地瞒我做啥?” 刘成浩呐呐地说:“这不是件光彩的事嘛,我怕说出来让你产生误会轻视我,搞得个弄巧成拙,所以没向你提及过。你应该理解我。” “现在你总该向我讲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吧。有些事捂着反而使人产生误解和疑虑,使人陷入疑虑重重的猜测中而疑云不散,一旦说出来了就像拨云见日天空反而明朗了。”范雅倩知道任何人背后都会有人说三道四的非议,但只要行事具有正当理由又有最起码的良心就是一个好人,一个可交往的人,甚至是一个可托付终身的人。聪慧包容的她对恋人也是抱着这种看法的。 刘成浩在恋人启示鼓动下,胆子渐渐壮大了,就决意把这件不愿向任何人启齿的事向恋人坦白,声调极低地申说:“她是我自谈的对象,但我确实负情地离开了她,理由我对任何人都未透露过,但为消除你的疑虑,我不得不如实说明道白。她是个‘白虎女’,这种人据说最终要克夫的,为了明哲保身我才迫不得已地痛苦离开了她。”他接着对这个在别人听来显得有些荒唐的举动,天衣无缝地作了进一步的诠释,希望得到恋人的理解而消释心中的疑云。 范雅倩沉吟了好一阵说:“荒诞无稽,荒诞无稽呀!你明显地占了人家的身子,不然发现不了那种情况,却不负责地把人家半途丢掉了,怎不伤透女人的心。没想到你一个有文化的人,却这样深信迷信,真是不可理喻,愚昧透顶。”她口头上这样责怪他,但心中对他渐渐宽恕了。她不大信迷信和宿命这一套东西,但也深知世上总有些偶合的事,是无法用常理深刻解说阐明清楚的。一个想保全自己性命的男人,听信迷信而逃避可能的灭顶灾害,似乎有几分歪理,她怎么好过多指责?至此,几天来那封一直让她疑窦丛生散发着神秘色彩的信的谜底终于被揭穿了。事情已水落石出说清道明了,她反而不再怀疑他什么了,也通情达理地不深深谴责他了。但她还是佯装鄙夷地推开了刘成浩那只握着她的手,站起身来,说夜色已深该回家了。话毕,率先离开坐着的石头,走离了下了露水的草地,朝星光下的来时的灰白小路徜徉而去,刘成浩怯懦地尾随在后。他见恋人不声不响,神色冷漠的样子,心中衍生出一缕缕胆怯和害怕,深怕恋人为此事将他们的爱情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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