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追悔 7 (第2/2页)
多可怕,除了石头啃不动,好像没有它们不吃的!” “老鼠死后呢?” “可能又被蚂蚁吃掉?不被吃掉也会腐烂化为尘泥。” “我常想,人不管早晚都有一死,死后的rou身被吃掉或者腐烂掉,那人的魂魄会去哪里呢?” “这个我也很困惑,人的魂魄到底是从哪儿来,又到哪儿去了呢?” “其实想来,人还不如这一棵松树,一棵松树能活成百上千年,而人只不过世间几十载的匆匆过客罢了。” …… 两人海阔天空信马由缰地海聊一阵后,重耳问道:“上次你编的同心结玉珠手链,你义父喜欢吗?” “唉,别提了,义父他不肯要。” “为何?” “爹爹说,定情何必物?有心就足够了。” “可曾带来?让我看看!” 瑄儿噘嘴道:“嘁!专门给你看时,你不屑一顾,现在想看就看吗?不给看!” 重耳:“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记仇啊!是我不好,我再次道歉,好不好?” 瑄儿这才从衣袋内取出一只递给重耳。 “哇……真好看!” “其实……我编了两个。”瑄儿羞涩道。 “那正好这个归我!”重耳小心翼翼将玉珠手链套在腕上,“你爹爹说得也不全对,定情之物还是要有的,就好比是一种凭证,任何时候都休想抵赖!” 瑄儿听了,未应其声。 重耳:“要是带来竹箫就好了,你在此吹奏一曲,岂不美哉!” “没有竹箫照样可以啊!”瑄儿说完,在附近的草里摘了一片草叶,夹在两个拇指间,竟然吹出了一首动听的曲子——《鸤鸠》(音诗究)
重耳和着音乐诵道: 鳲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 (布谷鸟在桑林筑巢,七个雏鸟细心哺食。品性善良的好君子,仪容端庄始终如一。仪容端庄始终如一,内心cao守坚如磐石。) …… 沐着习习山风,赏着怡人风景,独享着瑄儿吹奏的优美曲调,重耳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过、陶醉过。 他心里暗想:“你我若能长相厮守,今生今世夫复何所求?!” …………………………………………………………………… 晋侯对世子日益嫌恶,骊姬看在眼内,心下自是得意,但仔细一想:国君对世子充其量也仅是嫌恶罢了,而这远非她目的所在,关键是——如何让晋侯起废储之心!为此,她日夜思虑,伺机而动。 一日,骊姬正服侍晋侯宽衣入寝,忽听晋侯叹了口气,便试探问道:“臣妾看吾君这几日郁郁寡欢,想是又在膈应少姬受辱之事吧?” “知寡人者,莫如卿卿,谁说不是呢?此事寡人跟外人实在难以启齿,搁在心里,又跟吃下蛆虫一般,甚不自在!如若世子光是好色也就罢了,男人嘛!一时冲动也是常有之事,可他竟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妄议寡人是非,你说可气不可气?!自小到大,看他还像个储君该有的样子,如何现在却越来越出语狂妄、举止失状、寡廉鲜耻了呢?寡人倒十分希望,关于他的那些传闻皆是谣言。” 骊姬听了,心下突然悟到:她一手策划的这些计谋,皆非国君亲眼所见,所以老家伙还在将信将疑,这可有些不妙啊! 突然,她心中又速成一计,堆笑说道:“谁说不是呢?其实,臣妾也是心存疑虑的,好端端的世子怎会变得如此不堪?俗语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世子那些不齿之事,都非吾君亲眼所见,所以不一定可信,君上千万别误会、冤枉了世子才是正经!” “卿卿所言甚是!可是他做的那些事又见不得光,定是瞅准了周围没人才敢下手的,寡人岂能亲眼目睹?” “这个倒也不难,臣妾自有一计,不知寡君可愿一试?” “何计?如何试?” 骊姬转到晋侯对面跪倒:“臣妾此计,意在让吾君识得申生真实面目,最好还他以清白,释君上近日之心结,别无他意!” 晋侯扶起骊姬:“寡人自然深信卿卿善意!卿卿但讲无妨!” “臣妾想,这几日方华苑内芍药盛放,明日吾君可约世子到园中赏花,到时候臣妾先进去,吾君隐在暗中观察。若世子真如少姬所言色胆包天、不守规矩,见四周无人,他定会对臣妾也有所非礼。身为储君却对君父毫无敬畏之心,且常怀luanlun之念,便足以说明轻薄少姬、妄议国君亦确有其事!” 晋侯不住点头:“嗯!此法甚妙!但愿这一切均是误会!”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