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地上佛国灭 (第2/2页)

个外景心中悸动之时，一切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孟奇看着那位帝，问出疑惑：“商大哥……”

    “如今尚且有道德师叔挡住阿弥陀佛，可是，如果此劫并非最终的破灭，而道德师叔夺得了末劫的道果之机，从而超脱，那么在新纪元……”

    他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的，相信商毅并不会亡于纪元终结。

    并不是别的，而是孟奇直觉。

    他相信商大哥，不会陨落的，当初昊天上帝都能转世为雷神，再成阿难，最终抛弃善念成为魔佛，孟奇相信，商大哥也有类似的手段避开天帝的宿命。

    商毅一笑后，似乎胸有成竹，淡淡道：“最古老者触及到了时光的根源，但这并不代表，最古老者间差距小。”

    “当初和你说过，彼岸者的表现，因为诸天万界无法容纳的缘故，从空间上的延伸，变为时间上的延伸，所以只能在回溯时光的久远上面，看出彼岸者的力量强弱。”

    “时光根源，只能说是彼岸者在时间延伸上面的尽头，但绝非是彼岸者力量的终点。”

    “成为最古老者，只是代表了一件事，就是无法再从回溯时光的久远上，分辨出最古老者之间的力量强弱了，理论上，比‘正常’最古老者强很多很多的最古老者，是存在的，不过限于时光也有根源，万物有着最初的起始，所以，无法让人最直观看到最古老者间的实力差距。”

    孟奇闻言后，似有思考。

    顾小桑笑道：“这么说，阿弥陀佛在最古老者行列中，算不得强？”

    当然，就算不怎么强大，也是最古老者。

    彼岸者越强大就越古老，这也就代表，任何一位古老者，都不是阿弥陀佛的对手，虽然阿弥陀佛同样是一位道果雏形，并非真正的道果者，但就是强过了正常的道果雏形，所以祂才是最古老者，而不是古老者。

    两人听出了商毅话语中隐藏的意思。

    他有自信成为最古老者。

    普通彼岸者成为古老者是常态的话，那么最古老者，就不是时间能积累的，没有特殊办法，一般彼岸也就止步于古老者，在证得道果之前，无法继续再提升自身的力量了，难以刷满在时间线上的‘表现’。

    “也难怪了。”

    孟奇点了点头。

    在他的眼中，商毅可能与道尊有关，似乎见到过超脱之后的道尊，那么商毅有成为最古老者的办法，也是可以接受的。

    元始天尊这种天生的彼岸者不说，阿弥陀佛这种后天的彼岸者，都能成为最古老者，这也就说明了，屈指可数的最古老者与个人出身无关，哪怕后天挣脱苦海的彼岸者们，只要方法得当也是能成为最古老者的。

    ……

    时光流逝。

    商楼。

    看着一重重宇宙在末劫大势之下，逐渐走向了毁灭，就算新诞生的宇宙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毁灭，商毅心中暗道：“快了。”

    末劫快要彻底爆发了，他的法也将功成。

    本纪元的一切，也将在那一日拉下帷幕。

    ······

    商楼之中，一个个念头雀跃，商毅心海深处掀起惊涛。

    诸般大道的象征在此显化，将商毅的心海，映照成了一方与外界与体内都有不同的诸天万界，明明是他心中的世界，却有一种真实不虚的触感。

    “成了。”

    商毅露出喜意。

    经过日以继夜的百年推演，当初预想之法，终于克服诸多艰难与关隘，成功出世。

    看向外界繁华与诸般破败，商毅暗道：

    “此世的一切，也要落下帷幕了。”

    按照他的预计，最多五百年之后，哪怕他强撑着，诸天万界也会崩灭，牵连自身，让他陨落。

    时光与命运长河的崩塌，导致一个个未来都走向了毁灭，无论任何手段，都无法让诸天万界续命，道果者也许可以，但是末劫，会彻底埋葬道尊留在世间的所有传闻、事迹，也许有助于道尊在道果境，有新的变化，又怎么会出手，阻止末劫。

    当前的诸天万界，虽然彼岸者哪怕回溯时光，也无法见到道尊的身影，只会看见历史在无人维持的情况下，与道尊有关系的那部分也没有崩塌，但是，却依旧存在道尊的传闻，只是世人再也无法见到祂。

    商毅不知道道果者是什么情况的，只能如此猜测，也有可能道尊不再关心诸天万界，所以任由末劫的到来，也可能，占满所有未来的道尊知道，末劫不是最终的毁灭，所以也没有去干预一切。

    其中的诸般隐秘，也只有他亲自证得道果了，才能明白。

    商毅走出商楼，上次他离开时，还是百多年前。

    “顾小桑如今虽然是近古老者，但距离道果雏形，仍然有一段距离要走，没有和原时空那般代替弥勒存在，成为阿弥陀佛做减求空的产物，她提升的速度难免要慢许多。”

    商毅思索间，便迈过了诛仙门，来到商楼外的一株散发清光的巨树下。

    巨树无法用任何色彩来描述，扎根在虚无混沌中，每一枚树叶与枝干，并非像扶桑古树那般的重重宇宙与仙界九幽，而是漆黑、赤红、碧蓝等等色彩，道韵绵长，是诸多虚幻大道的凝结，蕴含对应大道之秘。

    建木！

    非真正的彼岸大人物，无法破开本能防御的建木！

    纪元之根基！

    伪彼岸与彼岸级绝世，哪怕倾尽全力，也无法影响建木一丝一毫。

    站在高不见边际，顶端与根系都无法看到的建木面前，看着一枚枚树叶比起当初已经萎靡了许多，商毅轻声叹息道：

    “建木也快枯萎了……”

    纪元的终结，与诸天万界的一切都息息相关，只要有能力，哪怕不知道末劫的消息，也能根据自身世界的逐渐衰败，推测出这个消息，而也只有建木，能最直观的反应出诸天万界距离崩灭大概还有多少时日。

    建木面前的商毅，帝袍依旧，头顶冠冕，虽然不过常人体型，可却有种俯视感，似乎眼前支撑纪元的建木，也没有他‘高’。

    静静注视半晌后，商毅看向真空家乡。

    虽然无法看穿真空家乡内的一切，不过商毅能想象到，真空家乡的核心处，正伫立着六魂幡。

    “魔佛提前陨落，那么祂的名额，也该换上我的名了。”

    看着那轮圆满无暇的明月宝光，商毅心中道。

    经过这些年修养，无生老母恢复了所有伤势，如今就等顾小桑成为古老者。

    轰隆！

    巨大的声响传开，九重天的所有仙神，都愕然抬起头，看向了响声的源头。

    是商楼。

    不知何时悬于仙界最上层，仙界任何一层都能看到的古朴高楼，离开了原本的位置。

    紧接着，熟悉的旷远话语声传进所有人耳畔。

    “最终破灭将至，有情众生心有所念，便能远离破灭，渡过纪元终焉之劫。”

    不止是天庭仙神，真实界与所有宇宙、次元、维度、位面，只要生灵所在，这一刻都听到了商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