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人 (第2/2页)
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交涉中的一方显然退回了底线 “我们还有二十多口人,行行好,八袋可以吗?” 一阵死寂后随着一声叹息阳光随着被掀开的麻布刺入了自己的眼睛,而一双手则架起自己离开了原地,看着布条的缝隙中左右摆动着手臂的人影,和发出的阵阵喘息,自己应该是被绑在了运粮的板车上。 男人一手扯掉布条,一手拿着匕首割开了杨国辉手脚上的绑绳,过久的黑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只得疯狂眨着眼。 “你们是谁?我在那?” 男人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收拾起地上的麻绳跟上了行进的队伍。 “我们无法多带一个人口,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一个憔悴的老人被两个孩童搀扶着缓缓来到杨国辉身旁,而从体型身高大小来判断,这应该就是刚刚抵住自己命门的小孩。 “我现在在哪?你们把我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跟我说剩下的就只有靠我了?” 杨国辉发着牢sao “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被毒人超度了” 个头稍大的男孩开口回击到 “你还吃了我们一壶粥,那是两顿的量!” 杨国辉干张着嘴,一时语塞,只得抓耳挠腮的侧过了头 “我走也行,那我的马呢?” 说罢,只见身后的壮汉缓缓从刀鞘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然后冷冷的说到
“我们费尽心思才把他吊上来,你有两个选项,一是我们分你一半,二是让他活着跟我们走” 犹如被道德绑架一般,杨国辉满是委屈却说不出一句话,看着男人举起刀子只得急忙制止到 “行行行行,送你们了,行吧?那我是从哪来的指个方向总可以吧?” 男人看着老人使的眼色缓缓将刀子收入了刀鞘,随即抬起手指着左侧那没有任何辨识物的茫茫雪地。 “这还真是让人高兴” 杨国辉冷嘲热讽的嘟囔道,随即朝着马匹走去,男人虽警戒可却不敢过于靠近,仿佛躲避瘟神一般防着自己。 “伙计,保重了” 拍着马尾,杨国辉心绪复杂的道着别,虽然也有过跨上马后偷溜的想法,可是周围的人们全都警戒的顶着自己,箭矢的威胁和狼群可不成正比,而自己确实也不想再尝试那被刺穿身体的感受了,毕竟身上只有一件棉袄防弹衣已经抵了自己一条命了。 “好好照顾它,它可救了我不少次了” “好说” 男人不愿浪费口舌,牵着马便走进了那用木头石块堆砌成的简易匝道中 “如果你要往回走,我劝你三思,看到那片乌云了吗?最多明天子时暴风雪就会下到我们救你的地方,没有食物和马匹你走过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老人告诫完后随着两个孩童转过身缓缓离去 “那如果我跟着你们走呢?” 杨国辉追上前却被匝道口的士兵用长矛挡住了去路 “你身上有令牌吗?” “令牌?” “没法证明身份又没有担保物的人防疫期间不允许通过!” “你见过那个得了疫病的人会像我一样这么精神吗?” 杨国辉极力争辩道,即使知道不会有多少效果。 “得了疫病的症状正是狂躁暴力,你最好冷静下来” 随着士兵逐渐靠近,杨国辉尴尬的笑了笑,紧绷的神经被士兵的话瞬间吓得疲软,生怕自己被二话不说当做“患者”处死。 冷静下来后仿佛记得刚才有个问题还未得到解答,杨国辉杂乱的思绪开始让脑袋阵阵发痛 是什么来着?我在哪?对,我在哪?这不重要,我得回到营地,是我是谁?我知道我是谁啊,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会去思考我是谁? 随着他猛的抬起脑袋一个问题猛的滑出嘴角他看向一旁的守卫,不解的问道 “他们说的毒人,那是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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